寸头男生三人看见及川斐上前的时候,有一点诧异,但他们也见过很多篮球打得好的女生,并没有十分看轻及川斐。
“小姐姐小心喽,我们可不会留情哦。”背心男生笑着调侃。
及川斐耸了耸肩,黑尾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寸头男生三人一眼。
比赛开始,寸头男生运球,及川斐在他面前防守,寸头男生运球的动作十分熟练,但也抵不过及川斐的反应速度,她手一伸便将寸头男生的球截了下来,转身传给牛岛。
牛岛早就已经等候了,接下球之后晃开防守便将球投入了篮筐中。
“牛若竟然会打篮球。”木兔不可置信地捂住脸。
“还有什么是牛岛前辈不会的?”影山惊叹道。
“好厉害!”日向双眼放光。
球权回到寸头男生三人手中,黑尾盯防背心男生。
他的观察依旧是和高中时一样细致,察觉到背心男生想要投三分球,他随着背心男生一起起跳,双手举过头顶,拦网的手型十分标准地朝着背心男生压了下来。
背心男生投出去的球打在了黑尾的手臂上,球弹了出去,眼见着就要弹出场外,被早有准备的及川斐一个鱼跃垫了回来。
背心男生:……
毁灭吧,他不想和这群排球脑袋的家伙打篮球了!
最后,及川斐一组以微弱的优势赢了寸头男生三人,众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留下风中凌乱的三个篮球少年。
一周后,东京机场。
“斐,一定要经常来看我啊。”及川彻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抱着及川斐的胳膊幽怨地瞪了一眼牛岛,“不要带这个家伙。”
“快去吧。”及川斐把及川彻的手臂扒拉下来,“我会经常去确认你的生命状态的。”
及川彻:?
“及川彻,下次再见。”牛岛沉声说道。
“他在和我说再见吗?怎么感觉像是在和我永别。”及川彻指着牛岛板着脸说。
牛岛:?
及川斐把行李箱塞到及川彻手里,推着他往安检口走,“好啦,快去啦,过几周后就去找你了。”
“说话算话哦。”
“嗯嗯。”
一个月后,及川斐去国外看望及川彻,天童觉回东京看望牛岛,及川斐和天童觉意外地错过了。
万圣夜当天,天童觉和牛岛一起去东京百货中心购物。
下午,两人选了一家咖啡厅,先在店里面聊了会儿天。
“若利,你的每场比赛我都有看哦。”天童觉即使头发不再有精神地翘起来,大大的眼睛也十分有活力。
“嗯。”牛岛唇角挂着一抹笑容,点了点头,“你的巧克力比赛,我也都有看。”
“这是我在上一届巧克力大赛创作的芥末巧克力,”天童觉从包里拿出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递给牛岛,“若利你尝尝看呢。”
牛岛双手接过,打开尝了一口,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看向天童觉点头道:“味道不错。”
“是吧,我就知道若利肯定会喜欢的。”天童觉开心地笑了。
两人离开咖啡馆开始逛街,走到一家相机店门口,牛岛的眼神停留了一瞬,叫住天童觉,“天童,我们去这家店看看吧。”
天童觉转头看去,心照不宣地笑了,“好啊,是要给及川挑礼物吗?”
“嗯,想要给她买一个礼物。”牛岛在柜台前踱步。
他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来,天童觉凑过去看,便看见本子上用端正的字体记录着各种相机的型号。
天童觉张大嘴巴,这确实是牛岛会做出的事情,一如既往地认真和细心。
活该他有老婆啊。
天童觉仰着头想了一下,自己这跳脱个性格确实很难找到适合的女生。
牛岛选了很久,才选了一个相机,二人从相机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路灯点缀在街道上,橘红色的光从南瓜灯中照出来,街上来来往往的很多行人,穿着奇异黑色斗篷、cos漫画人物的男男女女笑着打闹,脸上画着惨白的妆容,却一点都没有恐怖的氛围。
“万圣夜活动要开始了。”天童觉被氛围感染,一时间也有些跃跃欲试。
“什么活动?”牛岛疑惑地转头看天童觉。
“穿万圣节主题的服饰在广场任意标志性景点打卡,就可以凭照片在工作站领取一个南瓜灯,”天童觉摊了摊手,“只可惜我们没有穿万圣节的衣服。”
难怪街上这么多拍照的人,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看,那个是什么?”牛岛和天童觉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二人回头看去,便见女生指着天空给她身边的男友看。
“什么?”男友抬头看去,只能见到一个月亮高悬在头顶。
牛岛和天童觉也抬头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挂在牛岛脖子上的项链闪了一下,没有人发现。
“别跑啊,这就醉了?”几个醉汉笑着打闹。
其中一个拿着酒瓶的跑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他脸色潮红,看上去甚至似乎已经不太清醒了。
“这里有一个墙啊,墙啊!”醉汉像是在说梦话,没有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牛岛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待在及川斐身边久了,对危险也有了预感,直觉告诉他这个夜晚似乎有点诡异。
“天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牛岛想了一下,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
“啊,哦。”天童觉似乎有一些不舍,商场内还有很多活动他们没有去观看,但他也没有拒绝,“不知不觉已经这个点了,那下次再来吧。”
牛岛点头,心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越来越快。
他们刚想离开,一股强大的、不容抗拒的飓风将广场上的人卷了起来。
车站外的人像是拔掉塞子后浴缸里面的水一样,被吸进了车站里面。
众人尖叫着试图抓住一点东西,但变故发生地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无法作出任何反抗了。
牛岛情急之下只能抓住天童觉的手臂,两人像是随着湍急的河流的小鱼一样,被吸进了地下车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