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鹫旗比赛含金量很高,参赛的队伍没有弱队,元治大学球队的第一个对手便十分强劲。
及川斐找了一个绝佳的观赛位置架了一台摄像机,召唤了艾尔海森帮忙看管。
艾尔海森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手上拿着一本书细细研读着,似乎球场的热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艾尔海森,如果你忙的话……”及川斐小心翼翼地开口。
艾尔海森抬起他青绿色的眼眸看向及川斐,他的眼瞳带着一点红色,让他的目光变得十分锐利,“你的发问似乎从不思考。”
及川斐:……
“我在给你时间弥补。”
“谢谢,我不需要,请你帮我看管一下录像机,我去拍几张照片。”
及川斐围着球场转了一圈,牛岛他们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及川斐并不能离球场太近,只能举着长焦相机找位置。
转了几圈终于抓拍到了牛岛几张帅气的照片。
牛岛打球的姿势很优美,无论从什么角度、什么时机抓拍,都能拍出很好看的照片。
及川斐拍了很多张才不舍得回到了摄像机旁边。
艾尔海森还在看他的书。
最前排的观众席上,两个女生正在低声交谈。
“你看那个5号好帅啊。”
“是啊,要是我老公也能这么高这么帅就好了。”
及川斐听着对牛岛的夸奖,心中也美滋滋的。
她可是可以直接上前,大喊一声“嘿,老公!”的人生赢家啊。
也许是脸上得意的表情太过明显,艾尔海森合上书站起身,斜睨了她一眼。
及川斐察觉到艾尔海森的目光,笑着开口,“我老公,帅吗?”
艾尔海森盯了及川斐一秒,看得及川斐脊背发寒。
“不用特地问我,”艾尔海森耸了耸肩,“现在是你精心安排的炫耀时间,你可以尽情享受。”
及川斐:……
她是在炫耀没错,但这两个观众倒不是她安排的。
“哈哈哈,艾尔海森你总是这么嘴欠,小心被打啊。”及川斐干笑两声。
“我只是个文弱的学术分子,富有正义感的你是不屑于欺负弱小的。”艾尔海森的表情依旧十分冷淡。
及川斐扶了扶额头,“不会夸就不要硬夸。”
“怎么会,我对你的夸奖向来发自真心。”
送走艾尔海森之后,及川斐才觉得自己的血压慢慢降了下来。
元治大学的比赛比满了三局,最后元治大学获得胜利。
“不愧是全国高校三大王牌之一,”队长欣慰地拍了拍牛岛的肩膀,“牛岛加入之后我们和职业球队都有一争高下的实力了呢。”
球队成员们围着一起庆祝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中午,大家找了一家饭店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在观众席上观看比赛。
及川斐和牛岛并排坐在一起,球场上正在进行的是佐久早所在球队的比赛。
佐久早是一个很有个人风格的选手,他的手腕异常柔软,能打出球路刁钻并带有旋转的球,甚至比牛岛的左手打出的球要更加难接。
佐久早助跑起跳,手腕转过一个奇异的弧度,将球打出了一个出其不意的球路。
及川斐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她低头尝试着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又伸出左手掰了一下,发现她的手腕并没有足以折叠的柔软。
“若利,你可以把手腕折叠起来吗?”及川斐放过了自己的手腕,转头问牛岛。
牛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摇了摇头,“不可以。”
及川斐捧起牛岛的手,上下摆弄了一下,牛岛任由着及川斐拿着他的手把玩,重新将视线放在了球场上。
及川斐悄悄看了牛岛一眼,发现他已经没有在看她了,忽然恶向胆边生,左手抓了牛岛的手翻了过来,手心向上,伸出手指轻轻地挠了牛岛的手掌一下。
牛岛的手掌是长年打球产生的茧,及川斐的手指都感觉有点痒痒的。
及川斐看了牛岛一眼,发现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不死心地加大了力道在牛岛掌心画圆圈。
及川斐刚画了两个圆圈,牛岛忽然把手掌收了起来,及川斐的手正好被他握在了掌心中。
牛岛微微侧身,右手伸出来把及川斐的另一只手抓住,一起放在了两只手掌之间。
“看比赛。”牛岛的语气无奈地说道。
及川斐这样在他身边撩拨,让他怎么能静下心来呢。
及川斐吐了吐舌头,“好吧。”
元治大学的球员们专注地看着球场,实际余光一直在看着球队中唯一一对情侣。
队长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看别人秀恩爱,真闹心啊。
接下来的比赛虽然元治大学也遇到了阻力,但是在大学队伍中他们是最强的一支。
第三天遇到了佐久早所在的大学球队,即使佐久早实力很强,佐久早所在的球队实力远不如牛岛所在的球队。
比赛结束的时候,可以说元治大学球队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第四天比赛,元治大学败于一支职业球队,元治大学在黑鹫旗赛中获得了优异的成绩才打道回府。
元治大学中牛岛的名字也越来越大,及川斐和牛岛走在路上都能经常被人行注目礼。
牛岛并不是一个在意别人目光的人,也许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回头率越来越高。
及川斐更加不在意,两人的生活依旧是平平淡淡地继续着。
天气渐渐转凉,季节交换的时间是流感最盛行的时候。
及川斐上课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教室里打喷嚏的声音越来越多了,连排球部都有几个队员因为感冒没办法参加训练。
一天训练结束,牛岛和及川斐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斐,明天我们去医院打流感疫苗吧?”牛岛忽然开口。
他从来不会开玩笑,说出来的事情都是经过思考,并且一定会去实施的。
及川斐倒是不担心自己生病,但牛岛每天训练出汗,还是容易中招的。
“好啊。”及川斐没有犹豫便应了下来。
从小没打过针的她,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害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