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毫不犹豫地朝着及川斐开了三枪,因为及川彻瞄准的是牛岛的心脏位置,及川斐的生命并没有清零。
及川斐正想抬起枪还击,背后也响起了枪声。
滴滴——
及川斐身上的警报器响了起来,宣告她生命清零。
及川斐和及川彻同时愣了一下。
及川斐捂着自己被牛岛击中的后心,满脸震惊地看着牛岛。
“你也有今天!”对面的及川彻立刻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指着及川斐哈哈大笑。
及川兄妹,都获得了以队友的身份死在了牛岛手上的成就。
工作人员都不禁感叹这批游客的体力之强,竟然能一直玩到下午,甚至技术越来越好。
“年轻真好啊。”工作人员感慨道。
众人从真人CS场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了。
“好开心!”五色举着手臂欢呼。
国见英和天童觉已经累得无法说话。
回去的路上,大家躺在座椅上面东倒西歪,大巴车上已经响起了一片鼾声。
及川斐和牛岛靠在一起,睡得十分安稳。
大巴停在青叶城西高校大门口,白鸟泽的众人送青叶城西的众人下车。
“下次再一起玩啊。”及川斐笑着挥手道别。
“下次有活动再叫上我们啊。”及川彻开心地挥着手,爽朗的笑容让他的五官更显清秀。
京谷朝着及川斐鞠了一躬,青叶城西的众人转身离开了。
等走出去一段距离,及川彻凑到岩泉一耳边好奇地问,“小岩,怎么就一天时间,小狂犬对斐就那么尊敬了啊?”
他想知道为什么岩泉和及川斐能轻易地获得京谷的尊重,作为队长,他也很希望叛逆的队员能更加听得进去他的话。
岩泉一同情地看了京谷一眼,“早上第一场京谷被斐用刀贴脸偷袭成功之后,他就一直去挑战斐。”
及川彻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小狂犬还是一如既往地勇敢,然后呢?”
“你有数你的死亡次数吗?”岩泉反问道。
“没有仔细算过,一共比了六局,每局我大概死十几次,一共死了七八十次吧。”及川彻略微思考了一下。
“你猜京谷死了几次?”
及川彻看向走在前面的京谷,他的脸色十分阴沉,路人看了都会绕着他走。
“一百次?”
“233次。”岩泉一用十分同情的语气说道。
及川彻:?
他是怎么做到死的次数是别人的两倍还要多的。
“他每次一复活就去挑战及川斐,不出五分钟就被及川斐杀了。”岩泉一说。
及川彻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京谷。
“如果他不去挑战及川斐,没准今天的人头数还能位列第二。”岩泉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去挑战大魔王呢。”
及川彻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
少年少女们换上了厚厚的棉服,脖子上也围起了毛茸茸的围巾,绵绵的白雪将天地点缀成白茫茫的一片。
一月份春高如期举行,乌野众人乘上了前往东京的大巴。
白鸟泽的众人依旧是进行着稳定的训练。
及川斐拿着平板坐在球场旁边的长椅上,她正在收看春高的开幕式。
即使已经参加过两年的春高,开幕式也是在现场观摩的,但是看乌野众人第一次参加开幕式,意外地也很有趣。
直播画面上出现了乌野的众人,泽村举着牌子带领着排成一队的队员们走了出来。
隔着屏幕,及川斐都能看出泽村的紧张,乌野众人中只有影山和月岛看上去最冷静。
“春高开幕啦。”天童觉凑过来。
屏幕上的泽村正是举着牌子的泽村。
濑见站在及川斐身后,看着屏幕嘲笑道,“哈哈哈,乌鸦队长看上去快要没办法呼吸啦。”
“英太,你第一次去的时候还紧张到差点吐了呢。”大平毫不留情地拆穿。
山形看着濑见,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
“你们也没好哪去吧!”濑见白皙的脸颊微红,提高音量反驳道。
“牛岛前辈应该是最冷静的吧。”川西走过来。
“最平静的应该是贤二郎吧。”天童觉思考了一下,看向白布。
白布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天童觉会点他的名,“我?”
“是啊,”天童觉看向走过来的牛岛,自觉把及川斐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拍了拍牛岛的肩膀,“若利其实心里是很紧张的呢。”
及川斐点了点头。
众人朝着白布比了一个大拇指。
白布的耳朵微微透出薄红,他用不在意的口吻说,“我只是因为大家的目光不会放在我身上,才没有很紧张。”
他是一个光芒内敛的二传手,他的托球都是为牛岛服务的,在牛岛的光芒之下,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
他的任务只是把球送到牛岛手里,并没有什么目光放在他身上。
“你可是我们最重要的二传手之一啊!”天童觉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白布会这么想。
“是啊。”山形、大平笑着安抚道。
他们以为白布是因为性格比较沉稳,才不会太紧张,毕竟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处事风格,甚至不像是他们的学弟。
“你们在看什么啊?”五色看到前辈们围在一起,也跑过来凑热闹。
及川斐将平板转过去,举起来放在他眼前,“在看春高开幕式。”
“哦,时间过得好快,春高已经开幕了,”五色弯下腰仔细地看了平板一眼,“场馆好大啊!”
他的声音带着向往,眼中倒映着春高球场的橙色球场。
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三年级参加过两次春高,二年级的也去过一次,只有一年级的五色没有去过。
“是啊,主赛场可以同时进行四场比赛,”及川斐笑着说,“下次一定要去看看啊。”
她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充满了对后辈的鼓励。
五色想起了输给乌野之后,牛岛对白鸟泽的全部一年级、二年级成员给予了宝贵的训练建议。
而留给他的,是一句郑重的嘱托——拜托了。
五色重重点了点头,“嗯,下次一定要去!”
他没想到的是,后来的两年,白鸟泽再也没有经过全国,被人戏称为飞不起来的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