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长得像司宴尘,那小鼻子小眼睛,那粉嘟嘟的小脸蛋。
温小白那可爱劲可真是跟自己小时候如出一辙啊。
要是林二青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一定会骂一句:臭不要脸。
“小崽子,你们刚刚说的乔治爸比是谁啊?”
温大白嘿嘿一笑:“给我捏奶奶,我就告诉你乔治爸比是谁。”
司冉冉:“......老娘让你捏奶奶,小小年纪就这么……以后怎么得了。”
“乔治爸比说我以后会有很多媳妇的。”
司冉冉翻了一记白眼:“你知道媳妇是用来干嘛的吗?”
“媳妇是用来吃的!”
“呃!”
好有道理,司冉冉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一个不注意,这两个小家伙就溜了下地,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阿姨,你刚才问我们这么多,是不是想拐卖我们啊。”
“我要去找妈咪。”
“妈咪。”
“妈咪。”
司冉冉摇了摇头,这德行,遗传谁啊。
“当初......”
“妈咪!”
二个稚嫩的童音打断了司宴尘的思绪,他看着温让弯腰将二个孩子抱入怀中,脸上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一时间,他觉得那么美。
又那么疼。
“他们是......”
“我的孩子。”
温让说这句话的时候,光线从侧面的玻璃窗外倾泻下来,阳光照耀着她,仿佛是有光芒万丈包裹着她单薄的身体。
如果不是这二个孩子,她不可能有坚强的支撑度过那些暗无天日的等待。
“你...结婚了?”
司宴尘的声音很轻,轻的是生怕这个问题得到了回答,一时间,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像是大雪盖过原野,一片苍茫,一片死寂。
温让点点头:“嗯!”
在她心里,四年前的那一天,他跟她说,跟他回家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嫁给他了。
司宴尘唇边的笑意微微收起,他不笑的时候本就有几分薄凉的气质,此刻,在这深冬的日光里。
他的脸色苍白的仿佛要和外面的天光融为一体。
这一次温让来翼北是陪乔治过来谈事情,二来也是有一些私心,希望能让孩子在有生之年见到自己真正的亲身父亲一面,或许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思念吧。
温让淡笑抬头。
“你呢,结婚了吗?”
司宴尘捧着一杯热菜,氤氲的水汽让他的脸显得模糊不清:“快了。”
他从温让离开之后,便不再喝咖啡,因为他的胃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折腾。
温让的手指微微一颤,温热的咖啡落在指尖,没有感觉,僵直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他要结婚了吗?
温大白看温让有些不对,以为她是烫着了,立刻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妈咪,是不是很烫,我给你吹吹。”
翼北市最近正开展着红红火火的商业峰会,来自各国的华人优秀商人都会邀请在列。
乔治和司宴尘当然都是受邀的人。
这次所有参会的人及其家属都被安排在豪庭商务酒店。
拉开咖啡厅的门,一股寒风卷了进来,温让给大白小白拢了拢衣服,全副武装这才一边牵着一个出门。
温小白五官白净,一双眼睛睁得贼大,挣脱了温让的手朝司宴尘跑过去。
“美美叔叔,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外面的风大了许多,司宴尘冷傲的站在风中,五官清冷:“你的男人就是这么照顾你们母子的?”
温让觉得风真的很大啊,大到她勉强才能睁开酸涩的眼睛。
“司总,这应该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司宴尘看着她,嘴角紧紧的抿着,像一道锐利的刀锋:“温让,你到底结婚了没有?”
“司总,我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说我结婚了没?”
温让重新牵着温大白和温小白转身就走,拦下一辆的士。
“师司,豪庭商务酒店。”
“豪庭商务酒店。”
师司看着二个长的贼好看的人:“一起的啊?”
“是。”
“不是。”
“你们二口子吵架,逗我玩儿是不,上车呀。”
师司操着东北口音,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司宴尘对师司这句话表示听了十分的舒心:“是啊,我媳妇跟我闹脾气呢。”
“美美叔叔说妈咪是他媳妇,他是不是吃了妈咪啊。”
温让一把堵住温小白的嘴巴,白了司宴尘一眼,将二个孩子往后座上一塞。
“你跟着我干嘛?”
“我没跟着你啊,我也要去那里,我没开车,车也不好打,你总不能让我走过去吧。”
“你还是走过去吧。”
温让一把推开他,径直上车关上了车门。
司宴尘唇角一勾,刚才她摸他的手了......
温让一上车,整个人就无力的瘫软在了座椅上,像是经过一场战役,只觉得浑身乏力,异常的难受。
温大白看到温让的脸色不对,爬到温让身上,软绵绵的小手搭在她的额头上。
惊呼道:“妈咪的头好烫。”
温小白连忙掀开大白胖乎乎的身体,用额头抵在温让的头上,小嘴又凑上去,她记得她生病时,妈咪就是这样给她治病的,每次妈咪抱起她的时候,软软的唇瓣触到她的额头,她就觉得好舒服。
“我来给妈咪治病。”
“你会治什么病啊,都是因为你,妈咪才会生病。”
“因为你,臭大白,都是因为你。”
温让有气无力的开口:“大白小白你们听话,不要吵,妈咪休息一下,一会到了你们叫妈咪好不好。”
温大白懂事的点点头,握住小白的手:“我们会听话的,我们看着妈咪,妈咪不能有事。”
“乖。”
温让觉得浑身灼热的难受,一会又冰凉的刺骨。
迷迷糊糊中,听到小白的声音。
“哥哥,刚刚那个美美大叔一直跟着我们诶。”
“我们向美美大叔求救吧。”
“好。”
..
温让迷迷糊糊的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空旷的房间里,她偏头一看,二个孩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她的身边。
她的身上汗意涔涔,十分难受,但是烧似乎已经退了。
她唇角一勾,在两个孩子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目光突然瞟到床旁边的小柜子。
一张纸条安静的躺在那里。
“我就在你隔壁,有事打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