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冷静,你知不知道被人当众嘲笑是什么滋味,还有那一次,你让我滚出拍卖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感觉的,这些羞辱,我要一点点的在你身上讨回来。”
“那也是因为你的陷害在先,我才逼不得已那么做的。”
宁珏端着杯子,在手中把玩,根本就不理会温让怎么说,她恨透了温让,恨透了这个女人。
因为她,她宁珏骄傲的人生才有了这么多不堪忍受的污点。
“你说,若是这一本滚烫的开水淋到你身上会怎么样呢?”
“想不想试试?”
她一步步的靠近温让,温让的二只手,被二个大汉紧紧的扣住。
宁珏的眼眸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她要一点点的看着这个女人在她脚下求饶。
“把她的头给我抬起来。”
一只手狠狠捏住温让的小巧莹润的下巴,温让吃痛,低头咬住那人的虎口,保镖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反抗,他下意识的手一松,温让立刻挣脱出钳制,一脚踹到宁珏的膝盖上。
宁珏感觉膝盖一软,一杯热水完完全全的砸在了自己的腿上。
瞬间,她白皙的大腿上红肿一片,不一会就起了一些细密的水泡。
温让在宁珏手忙脚乱的尖叫声中朝门口跑去,她的手刚刚握住银灰色门把,就感觉头上一痛,同时身子往后一倾,整个人往相反的方向跌去。
“你这个臭婊.子,我今天让你生不如死。”宁珏狰狞的眸子里染起了一丝血色,她的这双腿可是她的骄傲,可是她作为一个模特最值得自豪和炫耀的地方,今天却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她毁了她的腿。
那她,就要毁了这个女人的脸。
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勾引男人。
她不相信,她就算是毁容了,还会有人喜欢她,要她。
她不相信,司宴尘看到一个如鬼魅的女人,还能拥她入睡。
“把她给我绑起来,捆在椅子上。”
保镖照她说的做了,然后宁珏就让他们出去了,她要慢慢的折磨这个女人,慢慢的享受这种感觉。
温让坐在椅子上,手被捆在了身后,正好可以触到腰间的电击棒。
宁珏因为伤了腿,走起路来的只是有些别扭,她抽出一把匕首,冷冷的靠近她。
“你最好是杀了我,然后就永远都背上了杀人犯的名号,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阴暗之中。”
温让冷冷的看着宁珏,面对死亡她曾经一点也不怕,可是如今,她有了牵绊,却没有那么潇洒的可以抛下一切,说走就走。
她的命,不是她自己的。
也是司宴尘,是肚子里的孩子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等待机会。
“你还嘴硬,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张嘴有多硬。”
手高高的扬起,然后狠狠的落下来。
“啪!”
一巴掌打在温让的脸上,尤不解气:“你不就是靠这张脸吗,我毁了你的脸看你怎么办。”
温让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她回过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宁珏,轻声一笑:“你不也是靠脸吗,为什么男人还是不喜欢你,你就没有想过,男人要的到底是什么吗?我知道你爱穆子辰,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爱你的原因吗?”
宁珏听到温让这么说,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笑的几分夸张:“男人喜欢的,呵呵,不就是年轻的身体,美貌的容颜吗,最好还有一个豪门的家庭作为支柱,他们利用完了你的一切就抛弃你,像抛弃一个垃圾一样。”
“年轻的身体你没有吗?美貌的容颜你没有吗?显赫的家世你没有吗?为什么穆子辰还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你还是像垃圾一样被他抛弃。”
温让反问她,看着她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亮起,她知道宁珏此刻已经放松了。
被捆在椅背后面的手快速的扭动着,手腕上已经磕出一道红痕,她忍住这种疼痛感,脸上表情自然,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对。
宁珏看着她,问道:“那你说,为什么?”
“你过来,我告诉你。”
宁珏往前二步,靠近温让的身体。
就在这时,温让摆脱了手上的束缚,快速的抽出腰间的电击棒,朝宁珏的腹部捅过去。
宁珏被这一阵强烈的电流击中,整个人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又因为腿上有伤,穿着高跟鞋而更加的不稳,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温让趁着时候,赶紧弯腰去解捆在腰上和小腿上的麻绳,她要抓紧一分一毫的时间,逃出去。
宁珏果然被激怒了,她将脚上的高跟鞋扔在一边,腿上的伤也懒得处理,站起身,重新抓起匕首。
看着温让着急的动作,眼里凶光一闪。
温让解开最后一个结的时候,抬起头,便看见宁珏拿着水果刀一点点的逼近她。
而那把水果刀,此刻正对着她小腹的方向。
只要一刀下去,她腹中的胎儿就再也保不住了。
很显然,宁珏也并没有打算再对这个狡猾的女人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她大力的抓住温让的肩膀,握住刀柄的右手狠狠的往前一捅。
“不!”温让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司宴尘的眉心一跳,心口一种窒息的感觉紧紧的笼罩着他,一双好看的眉头蹙着,很快的,他驶入了沿江大道。
低头拨出去一个号码。
翼北的三角湖度假山庄里,习萧然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棉麻的衣服,抱着白绒绒的小新,眉目沉静,正在给她打理毛发。
他似乎特别钟爱灰色的衣服,而这种颜色也把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的干净,温暖。
他把小新称作她,还不是它。
曾经因为一个下人在留字条给他的时候,误把小新写成了它。
因此而丢掉了这份工作。
平日里,他对下人是极其宽厚的,唯独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开除一个人。
因为在他的眼里,狗和人一样平等。
她是他的家人,他的孩子。
“小新,我们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翼北了,你还想见粥粥吗?”
“嗷!”
小新似乎也特别的有灵气,他平日里工作的时候,她就默默的趴在他的脚边,饿了就挠挠他的腿,也不打扰。他工作太晚,她还会扯着他的裤腿让他去休息。
谁说动物无情,都是条件反射。
在他看来,他的小新比人温暖多了。
小新把头偏向一边,叫了起来,他目光望过去,原来是落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司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