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曼回到司绍昀家里是,心情很好,她精心准备了一顿晚餐,似乎是想和司绍昀度过一个浪漫的晚上。
一切准备就绪,她上楼走到书房里,粉色的柔软拖鞋在地毯上毫无生息。
安以曼推门进去时,司绍昀正在低头专心的工作,她嘴角往上轻轻勾起,这个男人沉默的时候也让她心动不已。
“你怎么来这里了。”
安以曼靠在书桌上,倾身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如少女般灿烂。
“赵岚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司宴尘的了,所以来跟你庆祝一下喽。”
司绍昀眉目冷凝,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有丝毫的开心,反而开口问道:“你之前是不是丢失过一个耳钉?还有你是不是擅自做主去了医院检查?”
安以曼脸色有些发白,看着他阴沉的表情:“我耳钉很早就丢了。”
“啪”的一声,司绍昀拍着桌子站起来,声音严厉而低哑:“你最好是想清楚怎么掉的。”
安以曼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连忙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眼底隐隐有泪光:“我想起来了,是安友儿,安友儿拽我的头发,那个时候弄掉的。”
“蠢货。”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安以曼一下子就慌了:“不是说这件事情,胡局长那里已经压下来了吗?难道出现了什么问题?”
“那边传来的消息,当时很有可能你的耳钉落入了其他人手里,你知道我做任何事情讲究的都是谨慎,干净,若是司宴尘的事情你给我办砸了,你就去陪安友儿吧。”
安以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司绍昀却是先镇定了下来,他站起身将安以曼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膀缓缓的道“没关系,这件事过去那么久了,没有人能够查的出来,一切就快结束了。”
“结束了之后,我就能回到你的身边了吗?”
司绍昀眼里浮现一丝宠溺,笑道:“广告都上市了吧?”
安以曼在他怀里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已经投放到各大电视台了和商场了。”
安以曼其实不懂为什么司绍昀非要安以曼拿下力天国际代言人的任务,但是她向来也不多问。
“很好,检查结果如何?孩子还好吧?”
“我们的孩子很好呢,绍昀,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司绍昀目光幽冷,笑意沉沉。
......
“所以,你们说安以曼和安友儿一样染上了毒瘾?”
司冉冉睁着眼睛看着温让,然后一脸茫然的问道:“那跟她怀孕有半毛线的关系吗?诶,等等,这安以曼个老妖精不是力天国际的代言人吗?染上毒瘾,难道不会给企业形象蒙羞吗?我说哥,你脑子是不是烧坏掉了。”
萧昱生拿出档案袋里的资料,递给司冉冉:“力天国际的代言人根本就不是安以曼,你看合同上的名字。”
“靠,那广告上明明就是那老妖精啊。”
司宴尘皱了皱眉:“一个大姑娘家的,都要当妈的人了,能不能文明点。”
“哥,你就别管我,管好你家那位小祖宗就行了,我是三不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温让继续啃苹果:“你哪一只眼睛看见广告上的就是安以曼了,广告上出现她的脸了吗?”
司冉冉这才一拍脑袋:“我就说这季的广告怎么看着这么别捏,原以为是安以曼那个老妖精看着膈应人,现在一想,嘿,整个广告从来没有露过正面啊。”
“你哥派人跟踪了安以曼,发现她跟司绍昀来往密切。”
“我就说那安以曼不是个好东西,是不是白眼狼派她来搞破坏?等等,你们还没回答我呢,这跟怀孕有半毛线的关系啊,那家伙可是跟我妈在一起啊。”
温让笑了笑,继续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至于这件事情,还得谢谢你哥曾经对安以曼的真情了。”
司宴尘连忙撇清:“这跟我的真情真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这是纯属叫做有先见之明好吗?”
“你们二个要急死我啊,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我不睡觉我肚子里的宝宝可是要睡觉的啊。”
“好了,让你哥来说吧。”
司宴尘清了清嗓子:“以前我担心安以曼发生什么意外,就在她房间里装了一个摄像头,前些日子不小心在电脑里翻出来了那天的视频影像资料,发现我是清白的,而我们离开之后,司绍昀出现了,那个孩子绝对就是司绍昀的亲生骨肉。”
“oh,mygod.哥,这么劲爆的视频,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分享分享。”
司宴尘指着自己的脖子上一个咬痕:“瞧,这就是分享后的结果。”
温让非要看,看了之后又是开心又是恼火,开心的是司宴尘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失去理智,恼火的还是,凭什么要去她家里喝酒。
于是乎,怒火上头,直接就给他下了狠口。
“行呀,现在误会解除,皆大欢喜啊。直接把安以曼暴露在阳光下,不就完事了吗?让我妈好好看看,她到底给谁养孙子呢。”
司宴尘心情很好的搂住温让的肩膀:“司绍昀这么用心,我们怎么能不如他的意呢。”
司冉冉觉得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兴奋的看着司宴尘:“所以你们要演一出戏?”
..
第二天,力天国际总裁办公室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据说是因为温让在司宴尘的办公室里翻出了他和安以曼的亲密合照。
安以曼听到动静走到办公室门口偷听。
温让将手上的相框狠狠的摔到地上,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
司宴尘脸色骤然变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温让,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究竟是谁过分,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心里却始终的装着别的女人,司宴尘,我恨你。”
说罢,和绝大多数生气失去理智的人一样,将他办公桌上的东西砸的到处都是。
安以曼透过门口的缝隙看到司宴尘愤怒的捏住温让的手腕:“温让,是不是我太宠你,让你有些恃宠而骄了,你知道我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人。”
“我就无理取闹怎么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温让使了一个眼色给司宴尘:快说重点,人来了。
司宴尘回了一个眼风:手打疼了没。
温让:说正事。
司宴尘语气更加的冷如寒冰:“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能怀孕,你让我怎么跟你结婚。”
“你不是说爱我,不管我怎么样都爱我的吗?”温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隐隐的绝望。
安以曼的指尖覆在小腹上,抬手轻轻将门打开,嘴角一个冷笑。
“我不可能爱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司宴尘将温让的手腕一松,冷声道:“出去。”
温让冷冷的看了一眼安以曼,面色苍白:“我恨你们,我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