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那是意……”
此时此刻,仿佛是无数冰雪融化,化成无数水流从心尖蔓延而下,流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变成汹涌的波浪,最后轰然一声,拍出一阵惊涛骇浪。
他的吻绵长和温柔,轻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唔……”
温让咬紧牙关,紧张而亢奋,身子弓成一道优美的风景线,连绵起伏,凹凸有致。
他的声音低哑的传过来,隔着夜的暧昧和迷离,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块浮木,带着温让沉沉浮浮,飘飘荡荡。
“是我先爱上了你。”
她双颊通红,声音细若蚊丝:“哪一次。”
“第一眼,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
虽然林二青曾经说过,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当然,现在温让深刻的认为,那是因为她遇人不淑。
而司宴尘说的话,多么动听呐。
一双狭长的眸子含笑的看着她,昏暗的灯光下,她好看的脸颊上泛着愉悦的光晕。
“那你呢?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温让狡黠的一笑,偏头不看他的神情,道:“现在。”
“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我,那以后相公要多努努力才行。”
温让已经羞的不行,她好几次都勾住司宴尘的脖子。
司宴尘本就已经忍耐了许久,根本就经不住二个人身体无意识的厮磨。
二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
“温让.......”
“来吧。”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撕心裂肺的疼痛充斥着全身。
她紧紧的咬住牙齿,头发因为被汗水打湿而紧紧的贴在额头,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全部落在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坑爹的司冉冉,不是说这事很销魂的吗?
——
坑爹的司冉冉,此刻正神秘兮兮的跟在萧昱生的车后。
或许是萧昱生太过于专心眼前的路,而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司冉冉。
她眼里划过一丝疑惑,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市中心的,而是一直通往郊外的,这个点,他跑这么远做什么?
右转,进入了四环高架桥,她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司冉冉本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林二青无数次跟她灌输过男人需要调.教的理念,但是都被司冉冉嗤之以鼻的扔在了一边。
他家小生生就从来不需要调.教,好得很。
可是今天,她莫名的开始心慌。
道路二边除了引路灯之外,已经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头看到了翼北机场的牌子。
这么晚了,他来接人还是送人?
为什么他要骗她在加班呢?
司冉冉满腔的疑问,恨不得此刻跑上去扯住他的衣衫问个究竟,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急。
她要先搞清楚状况,再考虑如何解决。
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未来的司冉冉,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她将车停在了停车场,拿出电话想了一下。
不能打给林二青,打给她,她铁定一个车飞过来,扯起萧昱生就是二耳光,对于人生何处无野草的林二青来说,男人充其量不过是她成功人生路上的装饰品罢了。
要,那是锦上添花。
不要,那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打给她,不用说,她一定是这样的语气:哎哟,我的心肝儿,女人什么最重要,事业啊,男人嘛,到处都是,去他的萧昱生,你赶紧过来姐们这,姐妹给你找一打,各式各样不重样的帅哥,想扑哪一个扑哪一个。
司冉冉打个个颤儿。
还是算了吧。
这种事情上面,当然是一根筋的温让比较靠谱。
……
而另一边,温让的眼眶里有些隐约的泪水。
终于,她们成了彼此最亲密的另一半。
终于,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他。
司宴尘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花:“傻瓜,别哭。”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温让伸手去抓,司宴尘将她的手抓过来放在他的腰间,似乎是对于她不专心的惩罚,他的动作又快又急,让她不由自主的轻呼出声,五指紧紧的扣在他的背上,抓出一道红痕。
她指了指手机。
笑道:“你妹。”
司宴尘点了点头,“接吧。”
“粥粥,我告诉你,我正在跟踪萧昱生那王八蛋。”
“怎么啦?”温让的声音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软和无力。
司冉冉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的萧昱生身上,也没有注意到温让的反常。
“他骗我,说加班,可是却到机场来了,看样子是在等人。”
“你是不是想多了,他肯定不会瞎来的。”
司宴尘,温让咬住嘴唇还是没有阻止住自己嘤咛出声。
“你也知道的,女人不会生孩子就像母鸡不会下蛋,老人们的思想又古板……等等,你在做什么?”
温让握着电话,白了一眼司宴尘。
哪知道司宴尘那个臭不要脸的,对着电话叫道:“造人。”
司冉冉,“……得,你们继续亲热,老娘要独自上战场了,来了来了,挂了哈。”
司冉冉匆匆挂了电话,扶了扶脸上的墨镜跟了上去。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有多出众。
而这边,挂断了电话的温让,又开始了新一轮你侬我侬的厮杀中。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柔软的被子二具年轻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享受着无比美妙又贴合的交融和缠绵。
良久,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舒了一口气。
“司宴尘,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还有完没完了。
“司宴尘
离司宴尘的房间不远处的拐角就是余薇薇的房间。
她把房间里的音乐声开到最大,也避免不了那二个人的笑声传过来。
心下烦躁,随手拿了一件外套便出去了。
临走时,李叔还有模有样的问了句:“余小姐,不多待会呀。”
余薇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仪态,仿佛那上面惊天动地的响声根本丝毫不能影响她的情绪。
她可注意到了,这老东西叫温让少奶奶,叫她余小姐。
行,等她真正成了司宅的女主人,再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帮人。
她笑容得体,像是对着镜子仿佛的琢磨过无数遍一样。
“李叔,不用给我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