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李叔在车里摇了摇头。
“二个祖宗诶,都怪你们太年轻了,没事可劲了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可看的真真儿的二个人都心里有对方,就是别扭。
太别扭了。”
少轩瞟了一眼自己的爷爷,笑道:“看您跟个情圣似的怎么不跟隔壁王奶奶好上,人家可是天天给你抛媚眼呢。”
“熊孩子,人王奶奶那是眼角抽搐,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这边,二个人还在就如何挤进司大少爷的世界做深刻的研讨。
“可我的意思是你这么瘦,真的可以试一试挤进来。或许进来了之后,才发现里面很空却也很小。”
司宴尘的话将温让气的笑了出来,但是看到他一幅如此认真的模样,又收敛了笑意。
“我不喜欢太挤的地方,门口也不行。”
“那我把那些挤你的人通通赶走。”
“……”
司宴尘看她不再做声,招了招手。
“过来。”
“不。”
“过来。”
“我不。”
“再说一遍,过来。”
温让听他声音扬高了几分,嘴巴虽然还噘着,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边挪了挪。
见鬼。
她居然会怕他!!!
“疼吗?”
司宴尘心疼的抚上她的脸:“本来就丑,这一肿更难看了。”
“余薇薇好看,你去看余薇薇。”
“呵,小家伙,就知道你在吃醋。”
“我才没有吃醋。”
“那我告诉你,我吃醋了行吗?”
“你吃的哪门子醋。”
司宴尘想了想,“就是那个什么,习什么然的。”
温让看他这副傲娇的模样,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很多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就会发酵,现在说出来二个人心里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跟他,只是好朋友。”
“你跟他是好朋友,可那哥们却把你当做……”
“好了,我跟他之间若是有可能七年前就好上了,七年前没好,现在也不会好的。放心吧。”
司大少爷傲娇的脸色更加阴郁了。
“你们七年前就认得了。”他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他们二个可是才认识七十天呢。
不爽,很不爽。
“行了,别在这里废话了,赶紧去看冉冉吧。”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么?”
“还是不了,我怕你妈看见我会受不了,等冉冉醒来我再去看她。”
说到冉冉,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别想了。”
“你真的不怪我吗?冉冉她可能,可能这一辈子都……”
一提到这个事情,温让的眼眶又湿润了,她真的不敢想象司冉冉醒来面对这么一个噩耗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傻瓜,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她好起来,放心吧,我都打听清楚了,已经安排了国外最好的妇科医生在最快的时间内赶来会诊,会好的。”
温让点了点头,司宴尘开口了,她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那些人,可能是冲着你去的。”
司宴尘的眸子一沉,声音冷了几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这段时间你都跟着我,一步也不要离开。”
若是温让出事,他真的会疯的。
“嗯。”
二个人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或许恋人之间的争吵和冷战,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化解。
而司宴尘,一个从不肯认输的男人,却先低了头。
“对不起,前段时间冷落你了。”
他没有认真的恋爱过,不会太细腻的去处理一些问题,只能用这样一种简单粗暴又笨拙的方式去保护她。
当他看到她转身离开时的那一刻,觉得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只要她能平安就好。
但是人的大情怀和小情绪就是分开的,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他还是无法避免的,吃醋了。
温让低下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毕竟是因为我,才让公司损失了这么多……”
“那个事情我会解决的。”
司绍昀既然有胆子这么做,那就得有胃口吞下去,他司宴尘从来没有输过,即使到了这一步他依然有办法,让他输。
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
“你查出来了吗?公司……”温让顿了顿,没有证据她终究还是不敢妄下结论,而且她不知道安友儿到底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或者说,安以曼,到底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了。”
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二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宛然一幅美好的画卷。
车里。
“老头儿,你看那二个人好像好了呀。”
“小年轻你还不懂,情侣之间哪有隔夜的仇,这呀说明咱们少爷是真心在意少奶奶,以前他哪里低过头呢。”
“那老头儿,你说既然少爷是在乎少奶奶,为什么还要答应太太跟余家联姻。”
“这你就不懂了吧。”李叔一幅了然的模样,神秘一笑:“其实,我也不懂。”
少轩切了一声,满脸热切的盯着那边二个赏心悦目的人,心想接下来是不是要放松一点少儿不宜的画面。
李叔在他头上爆出一个栗子:啐了一口,“没大没小的,非礼勿视。”
口里这么说,眼睛却也不自觉的看了过去,脸上笑意满满。
看来,少爷这下该好好吃饭了。
司宴尘替温让理了一下头发。
“你到车里等我,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城南出差,谈那边的案子。”
“可是,你不是辞退我了吗?”
“笨蛋。”他揉了揉温让额头的头发,笑道:“你有收到辞退书吗?”
“好像,是没有。”
“你的智商好像越来越低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所以衬得我越来越笨。”
司宴尘笑道:“听到你还能这么跟我说话,我挺高兴的。”
温让愣了愣神,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你快进去吧。”
司宴尘上前一步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里,低头在额头轻轻一吻。
然后松开她,大步走开。
温让愣在原地,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其实她知道二个人表面上相安无事,实际上,已经裂痕满满,她第一次想要忘记那些是非,做一个逃兵。
一直到司宴尘回来,温让都坐在客厅里,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条关于司冉冉的消息。
“她怎么样了。”
司宴尘叹了口气:“冉冉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咱们的萧少爷算是倒了大霉,现在该是被我妈生吞了。”
他喝了杯水,放下杯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温让。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温让拢了一下胸前的衣服,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看你,这些天不见又丑了,看来没有本大少爷在身边就是不行。”
“你真是有够自恋的。”听说冉思思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温让的心算是安了一半,但是孩子却已经保不住了,司宴尘为了让她安心,也避重就轻,并没有再说太多。
当天晚上,温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司宴尘一起去往南城的路上了。
和那天夜里不同,这一次,司宴尘明显的速度慢了许多,而且选择了一条更远,但是风景颇好的路程。
温让躺在副驾驶,听着广播里的音乐,浅浅的入眠了。
人生真是奇妙,上一刻还痛不欲生,喝酒买醉,这一刻,却又和他坐在了一起。
司宴尘看着她有些红润的脸,把空调打高了些。
过了许久,车子停了下来。
司宴尘准备下车抽一支烟,提提神。
“不要走。”
“我不走,就在旁边。”
“我真的很害怕一个人。”
司宴尘这才发现,原来是她在说梦话,他的唇心疼的勾了勾,替她把衣服又往上拉了些。
手指触到她的脸颊,才发现烫的厉害。
温让感受到冰凉的触碰,贪婪的将他的手臂抱入怀里。
接触到那一抹柔软的起伏时,司宴尘的脸诡异的一红,探身将副驾驶的座位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