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让面色苍白的看着电脑里面自己在资料室里一排排的寻找东西,看到自己在书房里一点点的翻找资料。
接二连三的事情若是换做温让自己,恐怕也难以相信这些都只是巧合吧。
下一秒。
司宴尘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不同于昨日的温柔缠绵,缱绻柔情,他的吻很重很急,像是发泄着心底的怒气,狠狠的卷过她的舌尖。
温让也没有反应过来,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喘不过气,只能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寻找一丝缝隙。
司宴尘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只手狠狠的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抵在偌大的书桌上,动作粗暴而野蛮。
他狠狠的咬住她的嘴唇饶是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依旧不肯放手,他的呼吸沉重,眸子明明灭灭,倒映的全是她惊慌的神情。
她很疼,却不敢出声。
任由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的鞭打过来,感受他丝毫不带怜惜的摧残。
唇齿之间,都是苦涩的味道。
她一动不动仿佛木偶失去了灵魂,泪水混合着汗水,无声的滴落下来。
很疼,疼的不是舌头,而是靠近心的地方,一阵阵抽搐,让她几乎快要昏厥。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这一瞬间,像是一万光年的距离,那么长,长到几乎她将二个人拥有的时光都回忆了一遍,又仿佛那么短,短到觉得好像没有够,却已经分开。
她隐隐的觉得,或许这将是结束。
“咳咳咳。”温让低下头,弯着身子,咳出了更加汹涌的眼泪。
司宴尘的脸色也是苍白的,甚至手指尖都是微凉的,他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良久,才吐出冰冷的字,“出去。”
“你听我解释。”
“够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出去。”
温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情都不是我做的,还有,我接近你并不是因为……”
“够了。我不想听。”
“司宴尘,我……”
司宴尘背对着她,似乎在等她下一句话,可是,最终,温让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我走了。”
温让拖着自己巨大的箱子,彷徨的走上空无人烟的路上。
夜风很凉。
她的心也很冷。
或许他们本来就是二个不同世界的人,她不过是一个无辜闯进去的路人,陪他演了一场走马观花的爱情戏。
落幕,她却连谢幕的资格都没有。
他一定从心里厌恶她!
路很长,看不到尽头,就这样走下去吧,走到麻木,就不会心疼了。
老天爷似乎总爱在人失落绝望的时候来凑一份热闹。
淅淅沥沥的小雨,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温让站在冷风中,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雨声湮没了她的哭泣,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在雨夜里站了一夜,哭了一夜。
却始终没有等来那个男人。
真的,结束了吧。
第二天,温让依然准备的到了公司,却被人告知她已经被辞退,没有任何理由。
“我要见司宴尘。”
“抱歉,温小姐,司总现在很忙不见客。”
“我有话跟他说。”温让想了一夜,觉得他身边有太多太多的危险因素,若是不告诉他,他可能会输的更惨。
他误会她也好,痛恨她也罢。
她只不过想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再最后为他做一件事情罢了。
“真的很抱歉,司总说了,不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见他,麻烦你,就三分钟。”
“哟,这不是咱们的前市场总监,温总吗?”安友儿今天的脸色格外的红润,看的出来人逢喜事精神爽。
剔除了温让这个眼中钉,她真是身心舒畅。
“安助理。”温让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
她今天一反常态的盘了一个精致的头,穿上了职业装,一幅眼睛长在天上的模样。
“哦?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助理了吗?”
“呵,抱歉,我对你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啧啧啧,瞧你的黑眼圈,一夜没睡吧,怎么,来见宴尘哥哥?恐怕他是不会见你了的。”
“小人得志。”
安友儿哈哈一笑,格外的猖狂:“嗯,这个词语用的不错,你知道为什么宴尘哥哥昨天会出现在蓝天歌剧院的门口吗?”
温让,“你真以为我不在你就能得到他的心了?”
安友儿神情一变,“至少我让你从他身边消失了。温让,你都是你的报应你应得的。”
“啪”!
温让扬手,一巴掌打在安友儿小巧的脸上,目光从她胸口的工作牌前一扫而过。
呵,市场总监。
司宴尘倒是换人换的勤快。
“安总监,这也是你的报应,下次记得出门前把嘴巴洗干净了。”
“你……”
安友儿刚想抬手打她,就听到冷冷的一声。
“你们在做什么?”
安友儿一看是司宴尘,脸色立马无辜了起来,就像是被温让怎么了似的,一双小鹿般的眸子瞪得比葡萄还大还亮。
“宴尘哥哥,我,我拦不住她,她居然动手打我。”
司宴尘冷冷出声:“上去工作。”
然后对保安道:“闲杂人等,都请出去。”
目光始终都没有落到温让的身上。
然后,转身进了电梯。
“司总,您刚才说下来拿资料的,怎么?”
司宴尘看了助理一眼:“我的事情需要跟你交代么?”
助理垂着头,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却已经感觉到了司宴尘越来越喜怒无常的心情了,以前温总还在的时候,他总是站在办公室的北面,看着温总办公室的方向,傻乐。
她的日子也舒服了许多。
可是,现在,诶!
会议室里。
“诶,你们说,这么大的事情,司总居然也不给咱们一个交代,这个项目丢失,咱们损失可是上千万的啊。”
“是啊,这个事情,照我来说就是温让一个人的责任,司总却偏偏把事情压着,难道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不行,这个事情咱们一定得要一个说法。”
“你们要什么说法?”
司宴尘推门而入,目光沉沉,冷冷的从几个董事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