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友儿不喜欢这个过于阴沉的男人,但是他的功夫确是让她欲罢不能。
她自持美女,对于男人更加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控力,所有的男人只要她想要的,就没有能够逃得过她手心的,她可以千姿百态,可以楚楚动人,也可以魅惑妖冶。
但是,这所有男人当中。
除了,司宴尘。
那个看似多情放浪,却又难搞的像攻占一座防守的没有丝毫漏洞的堡垒。
她的眼睛暗了暗,像是要证明自己的魅力般,双手如灵蛇一般的勾住了司绍昀的脖子。
身体微微前倾,将一片风光毫无保留的送到身下男人的眼前,司绍昀眸子中暗流涌动,仿佛是一汪望不见底的深井,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似乎有些情难自禁。
安友儿很满意的看着他此刻的样子。
安以曼,这个为你动过心的男人,为你可以放弃生命的男人,此刻正在我的身下,你看见了么?
呵。
她手指一勾,拉掉了司绍昀围在身上的浴巾。
司绍昀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上,霸道的吻覆上去,仿佛是要将她撕裂,捣碎。
安友儿咯咯笑着,双腿缠上他的腰间,将自己以一个礼物的样子送上去。
她一边勾着他,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裙子纽扣。
傅绍昀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牢牢按在头顶,另外顺手一撕。
嗤啦一声。
白色的雪纺在他的手下散落一床。
“想要吗?”
傅绍昀的声音像是隔着沙石传过来,有一种淡淡的诱人和嘶哑。
安友儿早已经被他揉化般,娇羞点头:“要,给我。”
司绍昀呵呵冷笑,脸色一变,将她整个人拎起来,往墙上一抵。
“给我拿到设计图纸。”
“可是……那个是机密,我恐怕拿不到。”
“我相信你有办法的。”司绍昀的声音冷而邪。
“我……我尽量。”
“让温让那个女人,从司家消失。”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好,不要让我失望。”
他起身,随手拿过一条洁白的毛巾擦了擦手指,然后嫌恶的扔进了垃圾桶,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可以出去了。”
安友儿冷不防的被放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冷漠的男人,咬了咬唇。
“可是……”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安友儿知道这个男人有几乎病态的洁癖,他们之前都是在酒店,这一次,她好不容易来他家里,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定力居然如此可怕。
她站起身,泪眼迷蒙:“可是,我的衣服。”
“收起你的这副模样,在我面前,你不用演戏,我的耐心通常只有三分钟。”
安友儿捡起一条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有些狼狈的跑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的关上,司绍昀端起一杯水,唇边慢慢吐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脏!”
从司绍昀离开之后,司宴尘的脸一瞬间就垮了下来。
司冉冉看情况不对,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灰溜溜的拿着包就跑了。
热闹的气氛瞬间静谧下来。
二个人尴尬的坐着,都不吭声。
良久之后,温让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冷暴力,开口:“司宴尘,你干嘛一幅欠了你五百万的表情。”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某个人更加是怒火冲天。
“你闷着生什么气呢。”
生什么气?
她居然不知道他生什么气?
“不说话?不说话算了?我走了。”
司宴尘腾的一声站起来,将她拦腰一抱,往肩上一扛。
温让这一次连惊呼都没有出口,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丢人了,所有人都看着呢。
司宴尘打开车门,将她扔进车里,然后冷冷开口:“开车。”
车子刚一发动,温让就不乐意了:“你跟傅绍昀生气,冲我发什么火啊。”
“你今天去医院了?”还是冷冷的一层不变的口气。
他看向她,看向这个从相遇到相识不过短短几天的女人。她黑眸红唇,短发张扬,坐在他的对面,正怒目以对。
温让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要纠结这个问题。
“谁的?”
“什么谁的?”
司宴尘的眸光一点点冷下去,“我问你肚里的是谁的?”
“我问你肚里的是谁的?”
温让愣了片刻,有些哭笑不得。
“你神经啊,什么我肚里的是谁的,你有病吧。”
“你今天不是去医院了?”
“是又怎么样?”
“看的妇产科?”
“你管我!”
司宴尘看她这副样子,“你的意思是你没怀孕?”
怀孕?
怀谁的?
敢情这祖宗以为她怀孕了,给他带了绿帽子?
呸,什么绿帽子,他们二个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温让直接吐槽道:“难道去妇产科就非要怀孕,去男科就非要割包皮?”
司宴尘笑了一声,“嘴挺厉害。”
“厉不厉害,你不知道吗?”
“嗯。”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还想再试试。”
温让,“……”
因为这件事情,温让心情不好,回到家里之后直接把司宴尘锁在了外面。
“你,到隔壁去睡。”
“这是我的房间。”
“你妈今天不在,分房。”
“这是我的房间。”
“你得履行你自己的承诺。”
“这是我的房间。”
“行。”
温让拉开房门,显然还在气头上,她抱着被子,走到客厅:“这是你的房间,我走行了吧。”
说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司宴尘愣在原地,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对他开始大呼小叫了。
惯的!
温让抱着被子,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很大,很舒服,以至于,一天过度紧张的她,倒头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夜半时分,她好像听见了一声细微的轻响,接着是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