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口红,笔。
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散落一地,就是没有项链。
项链呢?
怎么可能没有。
宁钰满脸的不可置信,在包包里面掏了又掏,“不可能,明明,我明明叫人......”
温让看着她:“宁小姐明明怎么样?”
这时,保安拦着一个拼命往里面冲的男孩,一起涌了进来:“我找宁钰小姐。”
“宁钰小姐,我是宁钰小姐的司机,放我进去。”
众人的目光又移到了门口,那男人举着一个盒子,大声喊道:“宁钰小姐,我跟你送项链来了,你项链落车上了。”
吴凡?
温让心里一惊,他怎么和宁钰扯上关系了。
主持人将吴凡请到了前面,吴凡抱歉的跟大家鞠了个躬:“不好意思,让大家误会了。我是宁钰小姐的司机,今天送小姐来参加宴会,结果小姐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车上了,这不,我急急忙忙的给送来了,可没耽误什么事情吧。”
“不耽误。”宁钰狠狠的盯了一眼吴凡。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吴凡竟然会摆她一道,本来她是在街上顺便找了个看上去机灵点的小混子,没想到这臭小子竟然坏了她的好事。
宁钰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了项链:“是吗?看来是我没有搞清楚原因。”
吴凡送完项链之后,看了一眼温让,就一溜烟的跑了。
温让看着宁钰,“宁小姐可别忘了拍视频。”
这一波反转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无语啊,所有是宁钰故计污蔑温让吗?她看温让的眼神也太可怕了。”
“只有我觉得穆子辰的眼神还爱着温让吗?”
“有一说一,温让真的长得很漂亮。”
穆子辰看着地上那只笔,这是他上学的时候送给她的第一份情人节礼物,没有想到她还留着。
他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笔,目光就那样直勾勾的毫不加掩饰的看着温让。
“这支笔……”
温让之所以不让宁钰翻包就是因为里面有笔。
她不想造成误会。
这支笔放在包里面只是忘了丢而已,被穆子辰看到他大概又会以为是自己对他还余情未了吧。
司宴尘上前一步,挡在了温让跟前,从穆子辰手中接过那支笔,“谢谢穆先生,这支笔已经坏了我们也不需要了。”
说罢。
他拿过来直接将笔扔进了垃圾桶。
穆子辰低头,没说话。
温让心里想着点吴凡的事情转身就走,司宴尘跟着她出了门,门外,他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在车门上,“怎么?伤心了?”
“司宴礼,我现在有事,没时间跟你说这些,放开我。”
“什么事?”
“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她想到什么,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还有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受,你自己留着吧。”
“戴上!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来都没有收回来的先例。”
……
同一时间,司宴尘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的消息也在江城广为流传。
她母亲接到了电话,气得脸都绿了。
“荒唐,简直是太不像话了,备车,我要去宴尘家。”
司宴尘刚刚到家门口,管家就疾步走了出来,“少爷,你回来了,老夫人在这里……她好像发了很大的火。”
“嗯。”
他前脚刚刚踏进去,一个杯子就横空砸了过来。
“混账东西!我这一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看看外面人都怎么说的,说你不务正业为了一个女人一掷千金。”
司宴尘笑了笑,“妈,你这张脸还年轻的很,哪里老了。”
“你别跟我插科打诨,你花十三个亿就为了哄那个女人开心,你疯了吗你?”
“妈,这不是你和爸教我的道理吗?自己娶的老婆自己疼,一条项链而已我也不是买不起。而且当初爸为了哄你开心不是还花了五十个亿买了一座海岛么?
我这区区十三个亿,根本不值得一提。
好了,妈,你也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赶紧回去陪爸吧。”
赵岚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跟这个温让都是为了做戏,你想玩可以,但是现在也该收心了。
明天中午记得回家吃饭。”
“好,明天中午回家吃饭,少轩,送太太回去。”
少轩一听,跑的比兔子都快。
司宴尘的电话响起,他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调侃的笑声,“可以啊司少,今天晚上为博红颜一笑的壮举都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不过你怎么不跟嫂子在一起呢?”
“你想什么?”
“我看见嫂子跟一个男的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她。”
“照片发给我。”
下一秒,照片就发了过来。
司宴尘看着屏幕上跟另外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温让,只觉得异常刺眼。
他拿着车钥匙转身出门,来到了定位的地方。
忽然,他余光瞥见了对面车道上一辆机车,坐在男人身后的女人不是温让又是谁。
还真是好得很。
他方向盘一打,将车子横在了机车面前。
目光落在机车的主上身上,一个眉清目秀但是带着几分邪气的少年,那双眼睛里有些与年纪不符的深沉。
机车刚准备发车,忽然被车子逼停,坐在机车后面的温让的鼻子狠狠的撞在了吴凡的头盔上,整个鼻腔都一股浓烈的酸涩。
险些疼的掉下眼泪。
吴凡下车,十分礼貌的敲了几下车窗玻璃。
“你干什么?”
司宴尘低着头,左手搁在方向盘上,食指抚着中指上的戒指,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温让取下头盔。
他冷冷开口,语气几分冰冷:“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
晚上下了点细雨,温让坐在机车上并没有发现这边的状况,她穿的少,带着凉意的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车窗缓缓的落了下来,吴凡看见一张张扬的脸露了出来。
司宴尘。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的男人真让人瞧不起。
不管怎么样,今天温让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个女人堵着那样欺负就是司宴尘的不对。
他不悦的皱着眉头,然后压下心里的一股气,淡淡道:“我女友,怎么了?”
“哦?”
司宴尘的眸子里几分冷冽,他冷哼一声,打开车门。
“温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