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冉冉瞧她看的地方,眉头一蹙,这么不小心不像是是温让的风格啊,莫非是太紧张了。
“在这里,在你口袋里面,我看着你装进去的,宴尘哥哥,就在她口袋里面。”
温让笑的风轻云淡,扬眉问道:“安小姐,你确定是这个吗?如果我拿出来不是的话,可以告你一个污蔑诽谤的罪名吗?”
“宴尘哥哥,我,我真的看见了,我真的看见她偷资料了。”
司宴尘没有做声,饶有兴趣的看着温让,半晌才说道:“我也想看看,你口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温让无所谓的抽出口袋的纸张,并不打开,笑道:“这么无聊的东西,我想你们也没有兴趣知道。”
说罢,将纸往旁边的池水假山盆景里一扔。
安友儿见状,手疾眼快的甚至是有些不顾形象的扑倒假山池边,将湿漉漉的纸捞起来,在她看来,她这么做就是心虚,想要毁灭证据。
她有些得意的捞起纸张,交到司宴尘的手中。
司宴尘看了看,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抬头一笑:“所以,你大费周章来公司,就是为了看我这些年的英雄事迹?”
刚才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司宴尘近些年来所有辉煌的业绩。
安友儿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只拿这个东西,她明明看见温让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一幅很紧张的模样,安友儿还是不甘心,柔柔的道:“不可能啊宴尘哥,我明明看到她……她一定是藏在哪里我们没有发现的,要不,再搜搜身吧。”
温让站的笔直,冷眼的看着小白花:“看样子,安助理是非常希望我拿的是公司机密呢,一个员工怎么会抱着这样龌龊的心事呢。
看来司总在选人方面,还是要擦亮眼睛。”
“我,我,我不是这样意思,宴尘哥,我只是担心。”
司宴尘的目光落在温让身上,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以后要听老公的光辉历史,直接在家里就好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跑这里来。”
温让扯了扯嘴角,“好啊。”
说完她抓住司冉冉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松了口气,此时靠在电梯壁的后背上已经冷汗涔涔。
方才她打开文件夹,并没有查到想要的。
反而是在文件里看到了司绍昀公司的信息。
所以,这件事情,要查必须从司绍昀的身上查起。
“粥粥,我觉得你完蛋了,你背着我哥偷偷溜进公司还被他发现,自求多福吧。”
晚上,下人到房里叫温让下楼。
“少奶奶,先生回来了让你去一趟书房。”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应了声,“好的,我马上下去。”
书房门推开,司宴尘靠在沙发上假寐,头顶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浅淡的光,将他衬托得格外好看。
司宴尘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眸,眸子慵懒的落在她的脸上。
“过来。”
温让听话的走过去,刚走到他面前身体突然往前一倾被他拽得坐在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的距离骤然变近,呼吸交缠。
气温上升。
司宴尘勾起温让的下巴,手指在她唇瓣上缓慢的摩挲着,良久他才开口,“你和司绍昀什么关系?”
温让睫毛轻轻一颤,“没关系。”
“是么?”
“当然,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我哪里高攀得上。”
司宴尘轻笑了一声,“最好是这样,要是被我发现你和他有勾缠……”
他手指微微用力,“小心我不客气。”
温让笑了笑,“是吗?司总打算怎么不客气?”
女人明艳漂亮,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勾人夺魄的美,司宴尘喉结微滚,忽然觉得有点渴,他一只手掐住她细软的腰肢,哑声道:“别激我。”
温让俯身,学着司宴尘的样子轻轻勾起他的下巴。
“我要是激了呢?”
就在这时,司宴尘的电话响了。
温让看见他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安友儿。
她轻笑一声,“司总先接电话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从他身上下去,走上二楼重重的关上了门。
司宴尘收回视线,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安友儿着急的哭声,“宴尘哥哥,你快点来,姐姐她,姐姐她有危险,你快来啊,友儿好怕。”
司宴尘马上拿起钥匙出门。
楼上,温让看着消失在夜幕里的车尾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闷闷的。
涩涩的。
她合上窗帘,有些赌气的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的头遮的严严实实,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睛一闭上,脑子里就会出现司宴尘那张妖孽的脸。
见鬼了!
……
海边,一栋独立别墅里氤氲着点点灯光。
听到跑车咆哮的发动机声音,由远至近,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门口。
华丽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娇柔的身影剥离出来,安友儿一改平日的清纯邻家小妹的形象,今日穿了一件黑色蕾丝镶边镂空的睡衣,将她娇小却曲线毕露的身材紧紧的包裹,头发高高的挽在头顶,脸上是淡淡的妆容。
司宴尘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过多的停留。
步子急促而紧张。
“你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