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秋整个人如坠冰窟,能得一个人全心全意喜欢你,大概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可她感觉不到幸福,只有无边的可悲。
她仰头直视他把心里疯涌的情绪压下去一脸倔强地说:“是,你为了我做了很多,这世界上哪怕是我的家人都没有为我做到这种不顾一切的地步。”
“我很感谢你,我也想过接受你,可是傅危你不能拿你爱我就逼我,感情是相互的,不是逼出来的。”
“你知道的,我怕你,我胆子小,你一吓我就什么都不敢想了,你一副疯批变态的样子我哪敢接近你。”
傅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满脸的意味深长,用手指捏了捏女人敏感的耳垂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气氛下就说:“这些话憋很久?”
他忽然收敛了那股疯狂的强戾,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苏清秋意识到他态度放松,立马拿出自己最好的演技,红了眼睛美眸含泪,委屈示弱地说:“我本来想跟你好好过的,你帮我找到哥哥我真的特别开心,可你独断专行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本来就没有安全感…”
这模样谁看了不得当场下跪好声好气地哄着娇妻。
傅危嘴角微扬,看着她这么快示弱的娇柔样心里的阴霾都少了不少,他捏了捏女人没什么肉的脸动作难得的柔情。
“你三哥那个样子只有受到巨大刺激才有可能激出他的人性,我要你无条件相信我,我动了苏漾对我没好处,因为你会恨我。”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也不会做出让苏清秋痛苦的事。
苏清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也就放心了,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不信傅危能像正常人一样,毕竟他一向暴戾恣睢。
“抱歉,之前是我太偏激了。”她放低身态道歉,该低头就低头她也不能把傅危对啊例外和偏爱当成理所当然。
傅危把她搂抱起来,让她跟自己视线平行:“你对我不用低头认错,你任性不讲道理我都不会生气,只要你安分地待在我身边。”
苏清秋脸上营造出羞涩的笑容,像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抱着他试探的亲了两下:“我都嫁给你了,当然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傅危被她撩的情动不已,手掌扶住对方的后脑勺将两人的唇贴紧,性感的喉结滚动不断的汲取小女人的甜美。
苏清秋抱着男人的头,娇嫩的手指摸到他头上新长出来的头发,有点扎手。
男人的吻顺着她的嘴角往下,在她脖子粉嫩的肌肤上徘徊,吻出一两个暧昧的印子。
苏清秋满脸醺红,随他的动作越来越放浪。
傅危抱着她点到为止,手掌在她衣服里动了动就拿了出来情欲在他眼里慢慢被压下去,抬头盯着女人娇羞的样子就说。
“带你去见个人。”
苏清秋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胸前的盘扣被拉开了一些露出饱满的胸脯,里面的衣服也被弄乱了。
“见谁?”她还想着傅危难道把她的三个哥哥都找到了?
傅危直接看到了她藏在衣服里的好身材,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大饱眼福:“你的一个故人。”
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他们来到一家百年老店,这家店做的粤菜很不错。
两个人去了三楼的包间。
傅危让她在这等一会儿,他有事要去处理。
几分钟后,一位厨师打扮的中年人推着餐车进来。
苏清秋一看到他脸色都变了。
这个厨师走近,立马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大小姐,好久不见。”
苏清秋站起来过去就是一巴掌甩到对方脸上:“你还敢出现,日子过得真好居然在这当起了厨师。”
这个厨师是苏家以前的大厨,一手粤菜做的全家人都爱吃,而且这个人是个聪明人得到了苏父苏母的信任从厨师爬到了管家身份。
苏家遭受变故的时候,除了一些无关的人可以自行离开,其他人都被抓走了例行询问。
苏母给了马材一大笔钱,让他带着小女儿跑出去,避避风头再说,实在不行就带着她去国外隐居。
可没想到,马材居然把她带到了缅北卖了还债,这种人真是该死,该碎尸万段!
马材直接跪下万分悔过地说:“大小姐,这件事其实是误会,因为苏家的情况我无法带你走合法的路子出国只能走偷渡这条路,去缅北的时候我也被骗了,因为语言不通夫人给的钱一大部分都被抢了。”
“当时我们遇到了一个会说中文的华人,他告诉我抢钱的是谁谁,让我去哪里找人结果就去了那个赌场,里面的人说想把钱都找回来只能赌,我又不会但没有钱我们寸步难行,只能硬着头皮上。”
“谁知道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故意设局让我输的倾家荡产,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想跑,却被他们抓住然后被关了起来,我遭受了殴打虐待,也没了一颗腰子。”
“等我逃出去后,就再也没找到你了,大小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要卖您,这十年我也在找您,后来知道您回来了我却不敢去见你,我对不起苏先生苏夫人,我万死难辞其咎。”
苏清秋不是没想过这个结果,听完他的解释后也不想去计较以前的事了,万般都是命不是吗。
“只有你知道我其他几个哥哥的去向,他们在哪?”
马材泪流满面地说:“夫人说过,大少爷送去美国,二少爷送入英国,三少爷送去迪拜。”
“可是,三位少爷都出了意外,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
苏清秋心里憋着一口气,线索又断了,可是起码有方向可以查了,派人去美国和英国应该还能查到一下蛛丝马迹。
只希望他们还活着,就是死了她也要把尸体找到,让他们落叶归根,得以安息。
“你以后就跟我们苏家没关系了,以前的事对错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了,但你没有办好我母亲交代给你的事,你要用余生忏悔。”
苏清秋坐回椅子上冷眼看着他:“我能活着不是因为我命大,是因为我自己知道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