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危敛眸看着她小心轻柔的动作,小女人只敢贴着他的唇慢慢的亲,双手扶着自己的肩还不敢完全的靠着他。
他不知道是享受还是不太满意。
苏清秋睁开眼睛看着傅危,男人的表情如若寒星直视他有种置身于风暴中的凌厉感,直挺的鼻梁深邃精致的五官,静默冷峻如冰。
她低下头显然有些泄气:“你就告诉我吧。”
傅危看出了她是十分的识趣的,小女人一直都是这样,什么对她有利审时度势适当的放下身段达到目的。
就像当初在金三角,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想方设法也要吸引他的注意让自己保她。
“知道红铁岛吗。”
他语气就像是,不知道就自己去查。
苏清秋什么人,看着柔柔弱弱,身上都是书香闺秀气息,实际上里子坚韧不屈,心机深着呢,而且什么世面没见过。
她当然知道远在公海的一座秘密监狱,据说是最高级别的监狱,关着的都是不公开的保密级犯人。
“我父亲犯了这么重的事吗?”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显然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她早该想到的。
一个人被抓后十年了无音讯,那就只能是被关押进了红铁岛啊。
傅危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波澜不惊地开口:“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终身监禁,生不如死。”苏清秋捏紧自己的衣服,有一种鸡蛋碰石头的无力感。
她回想起小时候他们一家人幸福快乐的样子,想到父母脸上永远都是最温柔最幸福的笑容,那个满是红墙的机关大院,无数的人对他们家的阿谀奉承。
“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我家到底是因为什么一夜之间从天堂到地狱的,如果真是我父亲的错我会接受一切变故,如果不是,拼尽一切我也要救我父亲出来。”
苏清秋目光坚定地说,这十年来她废寝忘食,夜不能寐只为寻找家人知道真相,没什么是比家人更重要的。
傅危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银制打火机,外观简单却透着高端奢侈,把玩在手指尖,那蓝色的火焰仿佛没有温度一样。
“慢慢来吧,旧账新仇都是要慢慢算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用着最平静冷漠的声音说出来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就像是杀人也要慢慢杀,你得享受虐杀的那种快乐。
苏清秋又抬眸看着身边始终冷淡的男人,不怪她之前怕他又不信他真的喜欢自己,他这个人太冷漠了,又不近人情,似乎只有做那种事的时候才能在他眼里看到些许的情绪。
“我昨晚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伤,在里面你经常受伤吗?”
她这完全是没话找话,毕竟回去傅园的路上两人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
而且她有点受不了忽然的安静,这会显得两个人很尴尬。
傅危伸出手按了一下什么按键,车厢中间的挡板就升了起来。
男人侵略感十足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黑色衬衫显得男人皮肤很白,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摸在女人的大腿上。
“你的关心可以换种方式,这样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开心。”
苏清秋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以前他不碰自己她还以为傅危对女人不感兴趣呢,他太会隐藏了吧,怪不得心里有病。
她看着自己裙子里的动静咬着唇也不敢拒绝,哪怕是在羞耻难堪。
傅危凝视着她故作镇定的表情命令:“坐过来。”
苏清秋显些绷不住,她还没动作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已经十分的危险了:“傅危,这是在外面在车里,回去再弄好不好?”
她没少求他,求着也就习惯了,这语气都有点撒娇的意味。
傅危忽然又兴致阑珊,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他踹了脚驾驶座,金相逢示意面露惊恐的司机停车。
司机吓死了,但他是新来的根本不知道这位主有多疯,他眼神示意在这停不好吧,违反交通不说等会出车祸也不好啊。
金相逢面容冰冷:“停车。”
司机立马刹车,当然也不会出现车祸,后面跟着的保镖会示意别的车去另外的车道,很多车看着这种上亿的豪车是别具一格的车牌号也不敢靠进的。
傅危直接下车,没再管车里的人。
金相逢跟着下车,让司机把太太送回去。
苏清秋隔着窗户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男人,他好像也没有脸色好过的时候,就拒绝了一次就生气了,心眼子真小。
车子又离开后,她就看不到傅危了,刚才被他碰的大腿根有些发烫,她整理着裙子用一个隐秘号码给一个人发了条消息。
随后对方回的很快。
“明天老地方见。”
*
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
男人凄惨的声音不断传出,一声比一声惨,一次比一比虚弱。
傅危嘴里叼着烟,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后面房间里的惨叫仿佛是什么好听的背景音乐。
“太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弄死我了还不是要摊上事,不就是要填湖吗我同意了!”
傅危像是没听到里面的人在求饶,自顾自地看着那些照片神情晦暗不清,但周围的人已经感觉到这位爷动怒了。
桌子上的照片很多,都是他在里面这两年让人跟踪监视苏清秋拍的照片,很大一部分都正常,只有一小部分是苏清秋跟周肆白见面的照片。
两人有说有笑的,真是碍眼的很。
金相逢拿着一部电话过来,打开了免提。
“傅危,别再弄出人命。”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很年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傅危眸色冷了几分,十分的不屑:“你在教我做事?”
“我是提醒你,爷爷会惯着你但我不会。”
傅危心情本来就不好,扫了眼金相逢,他马上挂断了电话。
金尊玉贵的男人走到后面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门,刚才还猖狂的人此刻犹如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血泊里。
“太…太子,放过我…”男人意识弥留的时候,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