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秋按照傅危的意思把该叫的人都叫来了。
一个大包间,坐了将近二十个人。
几乎是整个上流权贵圈子的人物。
他们看着组局的女人目光耐人寻味。
慕橙澄姗姗来迟,就是不给她面子的态度扭着腰坐到了她对面,因为隔的有点远她大声说。
“傅太太,傅危进去两年你就按耐不住寂寞了,随随便便跟别人开房,现在你可是咱们圈子里的红人了。”
苏清秋知道她在讽刺什么,今天下午跟自己有关的热搜冲到了第一,说自己婚内出轨对不起傅危。
媒体营销号纷纷爆出自己和奸夫的热吻照片,自己出轨的事直接板上钉钉了。
可几乎没有人认出神秘的光头男人就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傅危。
“嫂子,那照片是真的吗,傅哥虽然进去了可你这么做也太对不起他了吧,别人不知道,你还能问心无愧做出这种事?”
忍不住发问的是傅危身边的兄弟,梁辛川,不怪他认不出来,谁剃个光头突然出狱还都不知道。
墨止行把玩着手里的镜面魔方淡定地开口:“记者媒体搞出来的热搜你也信,背后没有别有用心的人我是不信的。”
慕橙澄得意地盯着对面的被众人用异样排挤地目光看着的女人笑容轻视:“苏清秋你这样对不对得起两年前力排众议非得娶你的人啊。”
“听说你当初就和周家那位暧昧不清,说到底你也是贱和傅危是一种人,怪不得他要娶你呢。”
梁辛川不爽的目光扫过去盯着她语气冻的掉渣:“慕橙澄,长了一张嘴是吃过屎吗,真他么臭。”
慕橙澄脸色一变当即火力对准他:“我又不是说你你着急个什么劲,怎么傅危进去了你对他老婆有什么想法。”
“也是,苏清秋长的有几分姿色,你们这些臭男人有想法很正常。”
梁辛川怒目而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他么能胡说八道污蔑人了:“傅哥跟我什么关系,我不维护他装死让你在他头上撒野。”
这两人一人一句直接吵了起来。
直到周肆白推开门走进来。
众人脸上的表情立马精彩起来了,昔日旧情人出现,傅太太真会玩。
梁辛川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盯着他:“你来干什么?”
要知道当初傅危从周肆白手里抢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两年周少爷也出了国,想必也是刚回来。
苏清秋也愣了一下,看到许久未见的人心情复杂,那份早就埋葬过的爱意又像是要在她心里死灰复燃。
周肆白长相属于斯文贵气那类,翩翩公子举世无双,走过来的每一步都看着她:“听说傅太太宴请全京城的高门子弟,我想我应该符合条件。”
梁辛川冷笑:“百乐门挑牛郎你也符合条件,什么条件都符合你不要命了。”
“这里可没周大少爷的位置。”
苏清秋自始至终都还没说过一句话,她在等人。
而她旁边空了一个位置,不知道是留给谁的。
周肆白站在所有人面前看着她:“我可以坐过去吗?”
苏清秋放在腿上的手捏紧,这语气这感觉就像是问,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一样。
“给他加张椅子。”
忽然包厢里的卧室走出来的一个人,男人光头黑西装帅的天怒人怨,邪魅的眼睛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拉开女人旁边的椅子坐下,抬眸扫了眼昔日的情敌。
整个包厢的人都震惊沉默了。
“傅哥!你出来了!”梁辛川无疑来说是开心的,像他这种家里培养什么都不缺的大少爷就喜欢跟着傅危找刺激。
墨止行看到他勾了勾嘴角:“我就知道傅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真让你坐十年牢。”
慕橙澄脸都黑了,刚才无所顾忌说出来的话此刻就像烧红的碳火一样让她捡不起来,吞不回去。
金相逢让人给周肆白加了一张椅子,但不是加到了餐桌前,而是角落。
什么意思很明显了,有他在的局你可以来,但你上不了桌,也就是上不来台面。
周肆白半天没动,这种屈辱他没必要受,温柔深情地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苏清秋身上:“我来只是想着不让你受欺负,见你一面也是好的。”
他表露于情的样子任谁看能能拒绝得了。
苏清秋更是不敢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碗尴尬又难为情,她现在的身份是别人的老婆,怎么能跟别人眉来眼去。
更何况身边还坐着一个凶神。
傅危戴着婚戒的左手握住了女人戴戒指的右手,大手包裹着小手跟她十指相扣,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问:“你需要一个外人护着?”
苏清秋只觉得全身的警铃都在响,被他握住的手温度都在流失,她故作平静的抬头看着那温柔的人说:“我有人护。”
每一个字都在划清界限,十分的疏离。
周肆白垂下眼帘嘴边露出一抹无奈可悲的笑:“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
他大大方方地转身离开,没有非要跟傅危挣个轻重的意思。
苏清秋温和干涩的眼眸忽然湿润了一些,她赶紧眨巴着眼睛忍住那股子从心里散发的难过。
当初,她跟他也算是情投意合吧,可他们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真正在一起,她从来都不是他放在明面上的女朋友。
她和周肆白之间仿佛永远存在数不清的阻碍困难,当初他们各自放手也不是因为误会,只是大势所趋,他们都有自己要守护的责任由不得他们任性妄为。
心里怎么会没有遗憾,他是自己当初最喜欢的人啊。
傅危不是没察觉她没控制住的悲伤,但他毫不在意,又不是为了他伤心,他在意有什么用。
白月光的杀伤力有多大,他一出现自己为苏清秋做的一切几乎白费。
“你们似乎不太欢迎我回来。”傅危放开了身边人的手,目光横扫了周围一圈,该来的都来了。
裴广白脸色都吓白了,他端着酒杯站起来满头大汗,噤若寒蝉地说:“太子,我有错,我有罪,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