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名叫耕田京四郎,跟你父亲算是亦师亦友吧。”
听见自己父亲信息的翔太郎顾不得脑海中费里西斯的警告,准备逃离的身体也慢慢转回来。
“你认识我爸爸?”
翔太郎的声音中带有些许的激动与不安,即便在之前老者已经承认他还是害怕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查了这么久都找不到父亲的资料如今就有父亲的熟人出现在眼前。
耕田京四郎抬头看了眼W的复眼,注视了两秒后将头抬得更高看着深邃漆黑的夜幕。情感酝酿到位,故事也像画卷一样缓缓展开。
————————————三十年前
17岁的桐山碇嗣抱着厚重书籍资料走在路上,脑海中还在思索着刚刚课堂上内容的他一个不注意撞倒了一位大学教授。
“抱,抱歉京四郎先生。”
“碇嗣啊你都已经来风都大学一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失啊。”
年轻的耕田京四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骂道
“听说你又拒绝了其他教授和研究所的橄榄枝,怎么你还没想好以后研究的方向吗?”
桐山碇嗣看着耕田京四郎的眼睛确定只是单纯的关心他后才说道。
“教授你也知道我出生在京都,从小我就对各种神话感兴趣但是那些邀请我的项目都不感兴趣,所以我就全都拒绝了。”
耕田京四郎闻言皱了皱眉头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高气傲,但是你要为以后想想啊生活不是只有理想的。”
“放心吧教授我自有分寸,而且等我的论文发表的时候一定会让世界为之震惊。”
耕田京四郎心底一阵窃喜,脸上还是做出一脸郑重的表情邀请道。
“既然如此你来我这边吧,保证你不会失望的。”
五年时间在研究中过去,在这段时间内桐山碇嗣与耕田京四郎参观了不少地方,京都的豹之神社,复活节岛的巨人石像,绘画在大地上的纳斯卡线条最后回到了研究的起点——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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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他返回京都休息了两年,也就是那段时间他和我另一个学生结了婚并生下了你。说起来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耕田京四郎笑了笑,想抬手摸一摸W的脸却被另一个声音叫住。
“耕田京四郎!你骗得了别人别想骗过我们!”
久弥间刃一郎站在远处厉声喝止耕田京四郎,站在旁边的落合馆长也一改慈眉善目的样子面露不善的看着他。
耕田京四郎做出一脸惋惜的样子,察觉到不对的翔太郎立刻向后一跳拉开与耕田京四郎的距离。
“哎~真是的明明差点就成功了,结果你们非要出来搅局。”
“砰——”
听见米花饭店处发生的爆炸耕田京四郎察觉那边不妙后向地上扔了个烟雾弹就消失于几人眼前。
“落合馆长,还有,额,这位有异装癖的老爷爷,你们这是?”
翔太郎看着穿着女式和服的久弥间刃一郎缓缓发问发问道。
久弥间刃一郎摆了摆手并没有与翔太郎说话,朝着米花饭店的方向赶去,只留下落合馆长面对翔太郎。
“我们又见面了啊,翔太郎。很抱歉上回我们见面的时候没能和你好好聊一聊。”
“落合馆长,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和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落合馆长并没有回答翔太郎的问题,关于桐山碇嗣的往事又一次被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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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医院的产房外,桐山碇嗣焦急等待着里面的结果,还不是美术馆馆长的落合馆长与耕田京四郎陪在他的身旁。
“碇嗣,你现在着急也没用。”
“对啊,落合说的对与其现在着急还不如替静华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知道耕田教授,落合教授,但是静华她从小就体弱多病现在这么久不出来我怎么能不担心啊。”
产房的门被推开,从中走出的医生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医生怎么样,我老婆她没事吧!”
本就疲惫的医生被桐山碇嗣这么一晃更是差点晕倒,如果不少;落合馆长及时拉出医生恐怕他今天要交代在这里。
“好消息是母子平安,不过接下来的时间记得好好照料你你的妻子,这段时间恐怕她会很虚弱。”
被人称为天才的桐山碇嗣此刻就像听课的小学生一样认真听医生的嘱咐,英俊高冷的脸庞不时上下点头倒是有点呆萌的味道。
在那之后的半年内,桐山碇嗣一直细心照料卧床的桐山静华,期间落合馆长和耕田京四郎也来看望过。其中耕田京四郎来的最勤快几乎每周都来,而且每周来都会给碇嗣带来不少珍贵的补品,只可惜事与愿违桐山静华的生命还是走到了尽头。
苍白纤细的手最后一次轻抚桐山碇嗣的脸,棕褐色的眼眸中噙着泪滴。满眼的爱意与不舍在两人交错。
“我想再看看我们的孩子可以吗,碇嗣?”
本就极其宠溺妻子的他此刻以最快的速度从隔壁房间抱着尚在襁褓的翔太郎来到她的面前,他害怕因为自己的速度慢一点就不能让她见到翔太郎最后一眼。
或许是死神也觉得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实在是少点人情味,又或许是桐山静华的意志太过坚定,小翔太郎的脸还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那张肉嘟嘟的笑脸,桐山静华也跟着笑。这个笑容很美就像是极地的极光用言语无法形容。对于碇嗣而言这个笑既是世界的瞬间也是他眼中的永恒。
眼中的光逐渐退散,笑容逐渐僵硬,随着最后一口气被吐出桐山静华彻底咽气。
两天后,桐山静华的葬礼上天上的太阳格外晴朗,这是她最喜欢的天气,据静华所说她出生那天就是这样的晴天。
“关于静华的事我很抱歉,你和她都是我的得意门生。”
看着桐山碇嗣还是呆愣愣的样子,耕田京四郎叹了口气当即话锋一转说起小翔太郎的事情。
“翔太郎还太小,就算你很想随静华而去,那你也要考虑小翔太郎啊。”
见桐山碇嗣的眼神有所变化,耕田京四郎递出一张白色的名片上面写着地址与联系电话。
“我现在在这家研究所工作,薪资还是可以的如果你有想法的话可以来,我帮你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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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都被耕田京四郎骗了!如果不是他往静华的补品里下毒,碇嗣就不会有这种结果。”
讲到这里的落合馆长已泪流满面,言语中满是后悔和愤怒。
“从刃一郎哪里得到耕田那个混蛋的消息后我就一直想和你聊一聊,当年你的父亲被他欺骗我不希望你也被他骗。”
悄然解除变身的翔太郎情绪久久不能平复,攥紧的拳头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
“我,能相信你吗?”
“你是侦探,这件事答案你应该有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