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比你还要愤怒,“朕诬陷你?朕有什么必要诬陷你?”
“当然是因为你当年皇权不稳!”
萧夜冷笑,“你看不得我手里握着二十万兵权,所以伙同我的亲弟弟,诬陷我谋逆造反,抄了我整个睿王府,你才好安安心心的坐在你的皇位上!”
“混账!”景帝青筋暴跳,“朕是那种人吗?”
“怎么不是?”
萧夜脸上讽刺更浓,“我现在的处境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他冷冷的讽刺道:“萧羽,你敢作敢当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现在有种做没种认——你可真是个孬种!”
景帝气得浑身发抖,“樊缺!把他拉下去,择日处斩!”
萧夜哈哈大笑,拂袖转身,“不用你拉,本王自己会走!”
樊缺也没有去扣押他,只是跟在他后面。
景帝看着他们的背影,疲惫的按着眉心。
“老五,你母妃的葬礼,就由你和礼部交涉吧。”
说罢,他又看了沈清漪和萧墨珩一眼,“宗人府一案,已经确定是皇贵妃所为,宗人府所有涉事人员,全部无罪,另给予适当补偿。此事就交由你们两个来办。”
两人点了点头,“是。”
景帝又看向萧云嫣,“瑶华宫烧成这样,也不能住了。小九,你自己挑个喜欢的地方搬过去吧。”
“父皇……”萧云嫣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怎么了?”景帝蹙眉,嗓音也透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力。
萧云嫣心疼的咬住了唇。
今日发生这么多事,父皇一定难受极了。
当年的事,父皇固然有错,可是很多事也不是父皇能控制的。
她想找一个可以怨恨的人,可是就连已经死去的皇贵妃——尽管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在这场感情纠葛中,却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她竟然不知道该怪谁。
或许应该怪朝廷,怪权势,怪当年祖父薨逝太早,怪父皇当年皇权不稳,被这么多人联合起来胁迫……
她哽咽道:“父皇,若是您想吃桂花糕,儿臣给您做。”
景帝心头一震,眼眶都隐隐有些发热。
他当皇帝这么多年,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险些止不住想哭。
这个女儿,他没有白疼。
景帝笑了笑,“父皇不能吃甜的,否则你八嫂又该啰嗦了。”
沈清漪,“……”
她直到此时才从自己的事情里收回了思绪,忍不住道:“父皇,距离您上回吃甜品已经过了好几日了,今日您可以吃。”
景帝板着脸,“那你给朕做甜品了吗?”
沈清漪嘴角一抽。
这两天宗人府的事忙得晕头转向,她哪里还记得?
“臣媳一会儿就做,今日晚膳前定能送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给小九也做一份。”
景帝留下两句话,转身离去。
萧盛煜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复杂。
他发现父皇对沈清漪十分亲近,这种亲近,即便是对几个儿子女儿也没有的。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这么多人喜欢上她?
太后察觉到他的视线,叹息着走到他面前,“孩子,如今你母妃不在了,哀家会好好照顾你的。但是你母妃做错了那么多事,你不可再步她后尘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