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陆风清跪坐在唐月明身前,一手执起她的秀发。
“姐姐~……”
唐月明抬手勾起他的下巴,无奈的看着他:“怎么了,你说好不好,姐姐真的很困了,这破天也不管我困不困,说亮就亮,我会猝死的啊,宝儿。”
陆风清薄唇微抿,“那个什么管家说,明天……你‘这个身体’的未婚夫会过来。”
唐月明不禁好笑:“那又怎样?”
陆风清一顿,面色绯红:“那姐姐不要跟那个男的走得近,不要跟他说话好不好,要不然,要不然我会伤心的。”
唐月明一眨眼:“伤心能走医保吗?”
陆风清神色莫名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幽怨。
唐月明尴尬一笑:“可是,一句话都不说肯定不行,我到时候犯犯病好了。”
陆风清自然清楚姐姐说的“犯病”是什么,勉强同意了。
唐月明一看他点头,立马站起身:“好了,好了,我去洗个澡,跑一天了,累死了。”
陆风清起身去拿好东西和衣服递给姐姐,然后独自站在窗边,乖乖地看着她:“姐姐快去吧,有事喊我。”
唐月明挑眉,这么听话。
等唐月明走进浴室,陆风清这才打开窗户,望着外面浓稠如墨的黑夜,若有所思地低声道:“这时间过得可真快,进去没多久就天黑了呢……柯蒂斯……”
他看的分明,他们出来的时候,柯蒂斯确实在门口等着,但好像并不是想等他们回来呢,倒像是看他们死没死,好出来收尸吧。
夜风吹进屋内,陆风清全身冰凉,脑子里反复回忆着姐姐的过去,试图把姐姐所受的每一道伤痕,都刻在脑海里。
姐姐受过的伤,尽管痊愈,但还是会疼的吧,就算姐姐不记得,他也一定要把这些全都记住。
……
没一会儿,唐月明穿着睡裙出来,酒红色衬得她皮肤极白,湿乱的发丝贴在脖颈上,还在滴水。
陆风清自然而然拿起干毛巾想去给姐姐擦头发,结果唐月明下意识一躲。
同时脑子闪过一道声音:“完了。”
下一秒陆风清再次化身委屈大狗狗:“姐姐~你,嫌弃我了,我就知道,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要不是我死缠烂打,姐姐根本不会理我的,对吧。”
【哟哟哟~姐姐不会不理我吧。】
【早知姐姐不喜欢,我就不来了~】
【阴阳怪气组+12135】
【红柿子文学:诱哄:白切黑绿茶小狗的沙雕姐姐。且看绿茶粘人小狗如何手拿把掐他的美人姐姐。】
【666】
唐月明内心默默叹气,又来了。
“没有,让你擦让你擦行了吧。”
陆风清一扫刚才的委委屈屈,矫揉造作,连忙拿起毛巾给姐姐擦头发。
唐月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游天外。
“我这脸还挺漂亮的,出去当明星能当饭吃吧。”
不说饭还好,一说饭,唐月明感觉自己又饿了。
“啊~,我饿了。果然漂亮不能当饭吃。”
陆风清立马凑过头来:“姐姐要吃吗?”
唐月明后仰了一下:“其实,我可以咬你胳膊,手腕都行。”
陆风清也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盯着她。
唐月明无奈,再等会又神志不清了,这小子估计还要把她往他脖子上按。
陆风清见姐姐没反应,只好丢下手里擦的差不多的头发,握住姐姐的手。
“姐姐之前答应过我的,要给我一次机会,姐姐,就咬我的脖子好不好,我想让你咬我,我不怕疼的,姐姐~”
低哑而诱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陆风清不断凑近,呼吸间,炙热的气息落在她侧脸和脖间,有点发痒。
唐月明看着离自己唇边越来越近的脖颈,陆风清扯着自己的衣服往下拉,锁骨明显,顺着衣领,往下,隐约可见肌理分明的身体,若隐若现的腹肌,无不在诱人犯罪。
鬼使神差般,唐月明也微微凑近,呼吸微微加重,红唇渐渐靠近那上下游移的喉结,就在贴上的那一刻,唐月明只觉唇边的皮肤微凉。
她又缓缓离开,眼里此时已经有些许迷茫,嘴唇微撅:“你好凉啊,烦人~”
陆风清忍不住失笑,低声哄道:“乖,小清可冷了,要姐姐贴贴就不凉了,好不好~”
唐月明微微点头。
陆风清将人揽进怀里:“姐姐不是饿了,来咬吧,我洗干净了,很香的。”
唐月明凑近闻了闻:“嗯……香!”
然后“嗷呜”一口咬上去。
陆风清身子一颤,嘴角压抑不住,眼里翻涌着暗色,深幽的眸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爱意,满是依恋与怜惜。
一只手从手腕一路往上,掀开睡裙的衣袖,直到感觉到有一点粗糙,与周围的嫩滑明显不同,陆风清低头看去,是一道明显的疤痕。
陆风清垂眸看着,指尖轻微摸了摸,这道伤痕,他记得是唐远有一次从厨房拿了刀在姐姐身上砍得,后来姐姐被送到医院,缝了十六针。
唐远一般都是拿皮带,充电线抽打,或者扇巴掌和拳打脚踢,因为如果用刀的话,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万一一个没控制住,说不定会把人给弄死。
所以姐姐身上时常都是淤青红肿,一般不会有很大的疤痕,只有这一道是那回唐远喝醉酒后,因为赌博欠了债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他又暴躁易怒,一时没控制住,去拿了刀动手。
陆风清抚摸着那道伤疤,眼里满是疼惜以及眼底的森森寒意。
随即又抬手触摸到唐月明的耳垂,陆风清轻轻揉搓,将它捏的得发红:“姐姐,我会替你处理掉一切恶心的东西的,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只能是我的~”
【卧槽,牛批,直播都给整崩了,6到飞起。】
【漂亮,好好一个惊悚直播没因为血腥暴力挂了,因为扫黄没了。】
【快给我修,老子要看他们亲啊啊啊啊啊~】
……
“这你弄得?”唐月明指着脖子上的一片红痕质问某人。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光明正大的承认:“对,我弄得。”
唐月明挑眉,“没有高领的衣服,你说怎么办?”
陆风清拿起一条复杂而奢侈的项链,“要不把这个戴上,遮一遮?”
唐月明摇头:“这一看就很沉,没事儿,我有遮瑕膏,贼啦好用。”说着就拿出一瓶,已经用了快一半了。
陆风清看着那瓶遮瑕,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