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倾那里将手机要回来,黎思南百度一下锋域集团和傅九川。
发现确实有这么个集团,董事长姓傅,有俩儿子,这个傅九川好像就是其中之一。
百度完,黎思南瞬间脑补出一部豪门狗血大戏。
黎倾见姐姐一直不说话,以为她坚持将人赶走,急得快要哭出来。
看弟弟委屈巴巴的表情,姐姐最终妥协。
黎思南双腿残疾后,为了不浪费钱,经常自己看医书,各种医书都看,自我治疗,防止腿部肌肉萎缩,让情况更严重。
傅九川伤的不是特别重,这种程度的外伤,她可以处理,不用送医院,省钱!
喊黎倾去拿药箱,准备帮地上的人包扎一下。
包扎好,又喂几颗药,黎思南看着昏睡的傅九川犯了难。
家里只有一间卧室,弟弟平时都是睡客厅的沙发床,这个人……睡哪啊?
想了很久,不是自己的亲人,黎思南也不心疼,反正废品房平时被弟弟收拾的挺整洁,住几天也没事。
“倾儿,你把那边的木板搬过来,再去抱一床褥子垫上,夏天也不冷,给他拿个夏凉被盖好就行。”
折腾到大半夜,黎倾吃完饭倒头就睡,黎思南回屋里给女儿掖好被子,彻夜未眠,家里多个人,要花不少钱……
第二日一早,黎思南让王哥帮黎倾请个假,没有去工作。
昨晚包扎的时候,发现傅九川腿上伤的最严重,恐怕行动不便,黎倾得留下照顾他。
废品房里,傅九川已经醒来,身子倚靠在纸壳堆上。
刚和助理通完电话,得知目前的情况对他不利,傅九川拨通另一个电话,讲了十几分钟后挂断。
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机,目光阴沉,不知在想什么,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也难抵周身的寒意。
“咔——”门锁转动,刚睡醒的黎倾,按照姐姐的意思,过来照顾人。
黎倾迷蒙着双眼,慢腾腾推开门,左手还牵着同样迷茫的黎念念,两人进门后,齐刷刷地仰头打个哈欠。
注意到进来的两人,傅九川的脸色有点难看,这小丫头……难道是他女儿?
他结婚了!?
这个猜测让傅九川很不好受,一见钟情的人结婚了,还有孩子,这是什么晴天大霹雳!
黎倾没注意他的情绪,走上前询问:“你要拉屎吗?”
傅九川:“……”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见他迟迟不回答,黎念念凑到他脸前,好奇地问道:“叔叔,你是哑巴吗?”
看着黎念念和黎倾有几分相似的脸,嫉妒使傅九川面目全非,不想说话!
黎倾随着黎念念一起凑过去,傅九川在他贴近的时候,下意识屏住呼吸,指尖紧紧捏着手机,耳朵逐渐染上红意。
鼻尖还差一毫米就要碰到,黎倾低头跟黎念念说话,没错,他靠近是为了更好的跟外甥女交流。
额前的发丝扫过傅九川的鼻梁。
傅九川感觉一股异样的痒意直达心底,喉结滚动,缓缓伸出手,虚扶在他的后背,很想……抱一下……
舅甥俩还在争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哑巴,完全不知道某人的思维逐渐发散到不可描述的地步。
“他不是哑巴!”
“是!”
“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
怎么都吵不出结果,黎念念率先败下阵来。
小手叉着腰喊了一句:“哼,不要跟舅舅说话啦!”,转身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出门就把刚刚的争执抛之脑后。
这种情况在黎家很常见,两个“小孩子”平日里懂事归懂事,但动不动就喜欢拌嘴,还好谁也不记仇,黎思南基本没管过。
吵赢了,黎倾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随后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
“最近跟念念吵架七回,赢两次,我真厉害!”
被黎倾可爱的小表情诱惑,傅九川身随心动,将人揽进怀里,语气明显很开心:“她叫你舅舅,不是你女儿!”
黎倾迷茫地抬起头:“啊?”
傅九川揉揉他的脑袋,嘴角的笑意加深:“原来是个小傻子。”
黎倾很不服气:“你才傻!”
傅九川手上动作不停,仗着小傻子不懂,占足了便宜:“嗯,我傻,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黎倾被迫趴在傅九川怀里,可能是早上的阳光太舒服,很快入睡。
提出的问题久久没有答复,傅九川低头一看,小傻子睡得真香……
要不是黎思南做完早饭过来喊人,黎倾还不知道要睡多久。
黎思南是这个家里,唯一能跟傅九川正常谈话的人。
经过双方互相的自我介绍,傅九川对这一家有了大致了解,最后总结为一句话:黎倾是单身,放心大胆地追!
“阿嚏——”
在姐姐的要求下,扶着傅九川去吃饭的黎倾突然打个喷嚏。
黎倾偷偷把鼻涕抹到傅九川衣服上,被黎思南看到后说了两句,傅九川此时像极了熊孩子的家长:
“他还小,你温柔一点。”
黎思南:“???”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弟弟吧?
吃饭时闲聊,黎思南随口问起他受伤的原因,傅九川没有隐瞒:
“外公外婆早年性格不合,分居两地。
外婆在这个小城市安度晚年,也葬在这里,遗嘱是不允许任何人迁坟,破坏她的清净。
家里的晚辈们只能经常抽时间来看外婆,母亲去世后,我时常代她前来扫墓。
锋域集团的股东大会将至,白诗诗和傅临川母子俩的小动作越来越多。
趁我外出到此地,找人假扮地痞流氓,冲散了我的保镖和助理,还顺便砍我好几刀。”
言尽于此,傅九川没有继续说,后面的事情不方便告诉外人。
那些人刀上带着迷药,傅临川本意是想将他活捉,关起来严加看守,让他错过股东大会。
却没想到傅九川挺能跑,很快不见人影。
保镖和助理反应过来后,一人偷偷留下寻找傅九川,另一人假装他们几个都在车上,开车离开这座城市,试图将那群人引走。
助理暂时不敢住酒店,怕被傅临川的人知道他还在城里,昨晚在桥洞眯了一宿……
走散后发生的那些事,傅九川早上跟助理通电话时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