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过三竿时。
老宅竹园阁楼的二楼卧室内。
温柔的夏风,拂过浅绿色的纱帘微微轻扬,明媚的阳光洒进窗台,投映在柔软宽大的床上。
沈枝意不舒服的扭动了下身体,瞬间传来一阵酸痛。
这下睡意全无,缓缓睁开迷离的惺忪杏眸。
入眼的便是商时序那张放大的无双俊脸。
下意识,就想呼他一巴掌。
这狗男人,简直不想做人了。
昨晚哄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嘴巴说的有多温柔,就折磨的你有多狠。
原本是想翻个身的,没想到刚动一下,耳边就传来他慵懒又沙哑的嗓音,“宝宝,不再多睡一会儿了?”
沈枝意哼哼唧唧的双手抵在他胸膛前,借力向后面移开了些,语气有些委屈,“腰疼。”
见小妻子嘴巴瘪着,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稍稍用力又将人捞抱在了怀里,唇瓣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抱歉,昨晚有点食髓知味了。”
对于他的道歉,沈枝意嗤之以鼻。
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气呼呼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拿开你这咸猪手。”
这狗男人,一醒来就占她便宜。
商时序乖乖将自己的手移开些,下巴紧贴着她的耳轮廓,低笑了声,“生气了?”
沈枝意没好气的抬眸瞪着他,“明知道今天要去拍婚纱照,晚上还闹的那么疯。”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脖子和肩膀,肯定是惨不忍睹。
一会出去怎么见人啊?
更何况长辈都还在。
知道她心中所想,商时序给她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后,笑着安慰道:“放心,他们不会笑你的,我们可是在履行商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呢。”
对于他这流氓言语。
沈枝意一阵咂舌,忍不住吐槽了句:“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他侧头轻咬着她的下巴,笑了声,“在老婆大人面前,要脸干什么?”
要脸的话哪来的老婆?
沈枝意无语的把这个黏人精给扒拉开,“现在几点了?”
她估计应该不早了。
就不知道为什么,刘妈没喊他们啊?
平时在星海居的时候,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妈都会主动敲门喊他们的。
今天虽然不去上班,但约了摄影师。
商时序不知何时将手机拿在了手里,开机后看了一眼,“九点半。”
闻言,沈枝意忽的从床上爬起身,也顾不得不舒服。
回头催促着他,“赶紧的,还有半个小时。”
约定的时间是十点,记得摄影师当时还说,这个时间段拍出来的光效是最好的。
光线温柔也不暗沉。
商时序不急不缓的从床上下来,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在外,视觉冲击强烈。
冲着背对着他走进浴室的沈枝意,轻唤了声,“枝枝。”
“嗯?”
她手里拿着牙膏和牙刷,侧着脑袋望了出来,入目的就是他性感带着几道抓痕的身体。
沈枝意小脸霎时间爆红,一声“啊”的尖叫破喉而出。
赶紧捂住自己的双眼,“你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虽然对他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可这么直观的展露出来,还是第一次。
商时序一脸淡定的抬脚走了过来,藏不住语气中的愉悦,就听见他一本正经的辩解道:“怎么没穿了,这不还有一件吗?”
沈枝意“.......”
那也能称为衣服?
在她愣神的这一瞬间。
商时序迈着白花笔直的大长腿,进了浴室。
将捂在她眼睛上的双手给拿开,脸上的笑容比以往都要灿烂,“老婆。”
这一声喊的,沈枝意小心肝都情不自禁的颤了颤。
完全就是出于本能。
这狗男人不但体力出奇的好。
花样还多。
她真的怕怕了。
再来一次,她今天都不用出门了。
就在她呆呆地盯着近在咫尺,完美的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身躯时,头顶上方传来距离上句间隔了几秒后,再次响起的嗓音,“帮老公剃一下胡子。”
沈枝意明显的松了口气,吓死她了。
还以为这男人真不选择做个人了!
脸颊带着滚烫的红晕,不自然的别开视线,“你去把衣服穿好,回来我给你拿刮。”
他这样子,实在是太让人犯规了。
根本就无法无法直视。
商时序居高临下看着害羞不已的小娇妻,嘴角勾着很深的笑意,“不好意思?”
沈枝意重新仰头,磨了磨牙,“你说呢?”
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引人犯规不知道?
她此时身上穿的还是凌晨时,他给她洗完身子换上的丝绸面料的吊带睡衣。
真空状态下看起来无比诱人。
商时序宽厚温热的大掌掐住她腰肢的两侧,垂头在她耳畔柔情蜜语道:“宝宝,要不我们在这多住两天?”
沈枝意愣了下,不解的对上他幽深如潭的黑眸,疑惑的问:“为什么?”
这里接近郊区,离市中心有些远。
上下班也不方便。
要是节假日休息不赶时间还行。
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爷爷年纪大了,我想抽多一点时间陪陪他。”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就是,这座古香古韵阁楼,他觉得很有情调,远离城市的喧嚣,让人无比的放松和惬意。
沈枝意是个孝顺的乖宝宝,听他这么说,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换好衣服,沈枝意从包包里翻找出遮瑕膏,对着梳妆台前的镜子将脖颈上的吻痕给遮盖了下。
商时序穿戴整齐后,走到她身后。
视线落在她如墨般的披肩长发上,微微顿了下,随后就见他从她包包里拿出一根发带,“要绑起来吗?”
沈枝意透过镜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眉眼弯了弯,“你会吗?”
他清隽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不确定的表情,“可以试试。”
说话间他已经动起了手,葱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穿插于发丝间。
没想到看似简单,真的动起手来,还是有点难度的,他低低的笑了笑,“是这样的吗?”
她笑着说:“嗯,你全部弄到手里扎起来就行了。”
是老婆大人的指导,商时序来回弄了好几次,才将所有的头发都拢在他的手掌里。
透过镜子,沈枝意看到他笨拙的生疏的动作,既感动又想笑。
心间慢慢的被一股甜蜜所包裹。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两人收拾妥,吃完早餐出门时,已经是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