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北的资料里显示,车牌的主人是一个叫牛莉的女人,照片里的人也与今天见到的那个胖女人一模一样。
牛莉本身是个官宦家庭出身的小姐,但她一生平平无奇,结婚后就一直是个家庭主妇,打麻将去美容院是她的日常,她之所以能享受这种优渥的生活,全仰仗她当初找了一个好老公。而她这个好老公就是现在的市委秘书长王良,妥妥的实权派。
第一次知道王良这个人是在泉城市立医院的事情。
那次王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强行让市立医院的一个地中海主任把二狗的病房换给杜大帅的人,这事把我惹毛了,我冲到医生的办公室胖揍了那个地中海医生一顿,然后又从他嘴里得知了王良这个人。
那次我因为即将去京城上任,不想给姬总惹事情,便没有深究下去,只是没想到我和他竟然这么有缘,才过了半年多点,我俩又交集上了。
现在虽然粤省的烂摊子还没处理利索,但我也算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好不容易回一趟泉城,一定得帮张三牛解决眼前的麻烦。
当初虎叔虎婶一家人把张三牛送到泉城的时候,我曾做出过承诺,绝对不能让张三牛在泉城吃亏。今天也就是被我偶然撞到了,否则依着这个小丫头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些事打扰我。
上次他班主任曾给我说过,因为张三牛比较直接,被她拒绝的男生多少都会郁闷一段日子。我估摸着这个牛莉的宝贝儿子也是其中一位,而且听上去比张三牛大一岁,即将高考。
我算了算日子,高考也就不到半个月了,真等这个男生高考完了,高三的就会放假,而张三牛他们还得继续上一段时间课。听牛莉的意思,就是想在高考后的高二学生还在上课的那段时间对她动手。
这种恶毒腐臭的中年妇女,仗着家里有背景,还指不定做出什么非人的事情来。
我暗自庆幸,幸亏是我回来的及时,也正好赶上了!
只要我在,我就不会允许这些人欺负我身边的人!
“小师弟——你看啥呢?”
张三牛被晾在一旁许久,明显有些不太情愿。
“没啥,公司的一点事情!”我收起手机,问,“吃饱了吗,咱们撤吧?”
张三牛意犹未尽,不过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11点了,也只好同意。
把张三牛送回住处后,我本想上楼和陈可可见个面,可陈可可却未卜先知一般,提前给张三牛发了一条消息,说她睡下了,不要让我上来打扰她。
我顿感失落。
自从兰玉和高天鸣的事情了结之后,陈可可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对我不冷不热的,很少主动再给我发消息,就算发一般也是关于公司的事情,再没了以前那种啥事都喜欢找我唠叨的劲头。
我想不通她是怎么了。
问过陈冠宇,结果陈冠宇更委屈,说她姐现在让他每个月上交工资,只给留一点生活费,他穷的就连好点的烟都抽不起,只能时不时的找小肆和曹一刀他们蹭烟。
堂堂几百万粉丝的大主播竟然穷成这个样子,估计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可这也是陈冠宇现在的实情。
看了一眼别墅二楼黑漆漆的窗口,我苦笑着摇摇头,调转车头,回到了黑暗中。
……
第二场,我把曹一刀王利东陈冠宇陈平安小肆都喊出来了。
小肆现在和曹一刀他们熟了,也陆续地跟着他们参加一些小型的聚会,所以对我这个不着调的老板印象还算不错。
乍一见面。
他们少不得拿我夜会女中介的事情调侃我一番,待问清楚确实没啥事后,曹一刀王利东不由得叹了口气。
曹一刀说:“明年就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你可真是愁人!”
王利东也应和道:“谁说不是,小茉莉病好的差不多了,今年暑假后也该上小学了,我和赵菲商量着要二胎的事情呢。可你这家伙别说二胎了,对象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陈平安和小肆比较老实,只是跟着笑没说啥话。
陈冠宇却皱着眉头,一副神棍的表情。
“我觉得一哥的情感线有问题,需要调理调理!”
“哎,对啊……”曹一刀指着陈冠宇对我说,“一哥你不知道吧,现在冠宇在研究命理呢,算得还挺准呢,你赶紧让他给你看看手相,让他给你算算。”
“卧槽!?”我吃惊地看向陈冠宇,想看看他自己咋说。
陈冠宇倒是不谦虚:“刀哥谦虚了,也就算一般准吧,应付个饭桌聚餐啥的是足够用的了。”
“那你给我算算!”我伸出右手。
他提醒道:“男左女右!”
听他说得像那么回事,我又换成了左手。
曹一刀很麻利地拿起手机打光。
陈冠宇拉着我的手到了手机光线的覆盖范围里,眯着眼开始打量。
“这是生命线、这是智慧线、这是感情线……”
接下来几分钟,他端着我的手一顿点评,我大概总结了一下:我这人天生命硬,百折不挠,;事业既顺又不顺,困难很多,但至少不会缺钱;感情年轻时比较波折,以后会比较顺。
听他说得和我小时候那位算命先生讲得很接近,我不由得高看了他几分,刚要好好夸赞他一顿。
结果一旁的王利东率先不干了:“哎,我说——冠宇,你这给一哥说的和上次喝酒给我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啊,我俩命一样吗?”
“额!”
陈冠宇顿时尬在原地,摸摸头说,“是么……我咋不记得了……”
见他这个表情,我顿时明白了,这家伙纯是在哪里知道了一点皮毛,在这里忽悠我玩呢。
我气得踹了他凳子一脚:“妈的,我差点全信了!”转身起开一瓶琴岛,“哐当”一声怼在他面前,“罚你的,喝了它!”
这一顿酒就在这种边扯淡边聊正事的氛围中喝到了凌晨三点多,直到酒量最浅的小肆出溜到了桌子下面去了才算完事。
这就是齐鲁的酒场文化,不倒一个那叫喝酒嘛!
叫了个代驾回到了住处后,我本来还是迷糊的,可当我打开关了小半年的房门后,一阵清新感迎面袭来!
味道很好闻,也是我喜欢的那个味道!
我赶紧打开灯,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后,我脑子瞬间清醒——这是谁给我打扫的,咋能这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