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的阳光永远是那么明媚灿烂,就连风也是那么的温柔。
等云深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目光顺着那被清风吹起的窗纱看去,外面竟是一片鲜花的海洋。
柔和而温暖的清风,轻轻吹过鲜花的海洋,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阳光、鲜花与爱,是永远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三样存在。
阳光是一切生命的起源。
鲜花是美好生活的象征。
而爱是无法形容的意外,它什么都不是,却又是所有的一切。
得到爱的人,能同时得到世间最温暖的光彩。
但得不到爱的人也不会怎么样,明天和生活还会继续下去。
而此时,云深看向近在咫尺,闭着星眸陷入了繁杂的事务中的爱人。
她忍不住嘴角微扬,无声地笑了,眸子里溢满的都是璀璨的柔情。
阳光在侧,鲜花在外,爱人在怀,此生足矣!
感觉到落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炙热,鹤熙睁开眼:“深深,醒了啊,伤怎么样了?”
她星蓝色的眸底似乎藏着星河万点,目光所至带着闪耀的星光。
“嗯,在笑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
云深抬起头,眸光落在窗外盛开的鲜花上。
含笑道:“真的,好喜欢你,比喜欢世间所有人加起来的,更喜欢你,爱你。”
“你在我身边,我看你、看花、看树、看一切,都忍不住想笑。”
心中有你,花香满径。
眼里有你,星河长明。
是的,想笑就笑了,哪里有什么原因,又哪里需要什么原因。
鹤熙下意识地放慢了呼吸,她眼睫颤了颤,忍着心里那难言的悸动。
只感觉云深的笑容,能够让天下所有鲜花都相形见绌。
那认真而炙热的眼神,能够让天下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
说情话时候那动人的声音,能够让天下所有的歌声都不可企及。
温润的眼里漾起笑意,鹤熙眉眼弯弯,带着惑人的暗香浮动。
看着云深,一字一顿无比认真道:“我也爱你,比任何人都更爱你。”
说着,鹤熙再也忍不住紧了紧双臂,低下头吻上了云深的嘴角。
沿着那明艳而柔软的唇线一点点地攀升着。
舌尖缓慢勾勒出唇齿的轮廓,紊乱的气息在纠缠之中变得急促起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贴的太近了,近到她们看不到彼此的神情。
但云深能清晰地听到颤抖的、细微的、克制的喘息声近在咫尺。
能看到鹤熙熙眼里的凛冬散尽,星河长明,星光璀璨。
良久之后,室里低低的声音逐渐趋于平稳。
云深在鹤熙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着。
鹤熙轻笑一声:“深深还没说,伤怎么样了,是等着我来动手检查吗?”
云深懒懒地垂着眸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绕着银色的发丝把玩着。
随口答道:“还行吧,反正死不掉,也蹦跶不起来......”
鹤熙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和自责。
“对不起,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再等等,等我解析完你的基因数据......”
云深抬起头,凝望着她,“鹤熙,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怪也是怪云起作死,或者怪我自己作死。”
“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头上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我没有和你沟通,是第一错,没有为你顾惜自己的身体,是第二错。”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你再自责,那我该...无地自容了。”
云深的眸光明若皓月,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她那澄澈的秋水中。
鹤熙原本眼底裹着的自责情绪,一点点地晕开成绚烂的星光。
她眼神怔怔地盯着云深,温柔的像绵绵的春潮一样漫过来。
“深深,我不怪你,你别多想了,即使是爱人,也是独立的个体。”
“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我总归是会支持你,不会束缚住你的手脚。”
“我家深深殿下啊,可是横扫宇宙,镇压一世的云天帝呢!”
云深脸上的感动瞬间变成了尴尬窘迫,那什么云天帝,怪中二的。
“别提云天帝,我们还是好朋友,提了云天帝,朋友都没得做了。”
鹤熙嘴角弯出浅浅的弧度,“哦,我又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只想做你的王上,或者,王妃也行。”
“啧,谁让你自己藏着掖着不说,你越是遮遮掩掩,我就越是好奇。”
“结果,就连凯莎都知道了,还跑来嘲笑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
“我还是花钱从凉冰那买来的,虽然花的不是我的钱,也怪心疼的呢!”
云深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妈她......就为了资源,出卖了我的黑历史?”
想到小时候那令人窒息的中二岁月,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早知道就不遮遮掩掩了,这样一遍一遍地被凌迟,怎么做天使呢?
鹤熙勾唇一笑,眼里盛满了笑意,“对啊,我就稍微讲了讲价,她还买一送一了,送了你小时候喝奶用的奶瓶,挺可爱的!”
云深哀叹一声,把脸埋进柔软而馨香的雪峰之中。
都什么年代了,吃喝不愁还有人在卖女儿,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啊?
老妈啊,你这就是这么坑自己闺女的吗?
不知道我才是未来的天使之王,天城的一草一木都是咱家的啊!
鹤熙捞起一缕金色的发丝,用白皙如玉的指尖轻轻地绕着玩。
同时唇角带笑,慢悠悠地补着刀。
“对了,凉冰让我有这好事下次还找她,嗯,怪热情的呢!”
云深抬起头,翻身坐起来,扣着她的后脑勺,恨恨地吻了下去。
不复平时的温柔克制,带着点惩罚意味,咬着那软肉反复地磨着牙。
鹤熙眸光一暗,那狂风暴雨般落下的吻,和唇角细细密密的刺痛。
仿佛带着一簇浇不灭的火苗,燃烧蔓延到她的心底深处。
她羽睫微颤,似翻飞的蝴蝶,极力抑制着喉间压抑不住的声音。
那泛着绯色的脸庞,宛如晚霞一样生动。
良久,云深才轻笑着放手,伸手擦了擦嘴角沾染上的粉色唇脂。
她碾了碾指腹上的粉色,意味深长地掐着她那莹白的下巴。
“亲爱的,那现在,你是觉得我妈热情,还是我更热情呢!”
“对了,我这里还有更热情的招待方式,亲爱的,你要试试吗?”
鹤熙勾了勾唇,嗓音低哑:“那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正好想知道......”
“殿下您还有多少的热情,是我没有体会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