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从外面来的,您信不?”
齐言表情有些尴尬。
乌萨斯猎户闻言,双眼顿时瞪大:“你们是卡西米尔人?”
齐言:?
见齐言一脸疑惑,猎户同样明显不解:
“南边就是乌萨斯与卡西米尔接壤的领地,按理说那边有双方军队驻扎,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是啊,咱们怎么过来的?”齐言扭头看向阿尔图罗。
阿尔图罗揉了揉眉心,问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卡西米尔,是在乌萨斯西南方向,咱们是如何从正南方的莱塔尼亚跑到这边的?”
旁边的猎户从两人对话中,大致听出两人来路,猎户顿时惊为天人。
“你们两个路痴,是谁给你们的勇气结伴上路的?”
猎户秉承乌萨斯人性格直爽的优良传统,直接问出心底的疑惑。
齐言和阿尔图罗顿时尬在原地。
阿尔图罗看着齐言,双手抱怀,示意这种复杂的问题,就交由他来解决了。
齐言挠挠头,干笑道:
“可能是梁X茹吧。”
阿尔图罗和猎户:?
见两人不懂,齐言清了清嗓子,就准备来上一首。
“住嘴!”
阿尔图罗吓的头发差点炸毛,一把扑上去将齐言的嘴堵住。
齐言拼命挣扎,可惜哪怕是体魄并不出众的萨科塔,也不是他这只黑瞳弱鸡可以反抗的。
他只感觉两只凉冰冰的小手,死死捂住自己口鼻,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他。
阿尔图罗干笑着对猎户解释道:
“多谢您的解答,我们这就离开……啊!”
正说着话,她突然触电似的跳开,疯狂甩手。
齐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砸吧砸吧嘴评价道:
“有点咸。”
猎户下意识后退两步,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鲁珀。
这人怕不是个变态吧?
“大叔,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兴趣,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齐言解释道。
他解释完,猎户的眼神震惊之余又多了几分惊恐。
“天……天色不早了,我家锅还煮着炉子,我先走了!”
猎户没有丝毫犹豫,扭头就跑。
齐言疑惑地看着猎户远去的背影,又扭头看向阿尔图罗,发现后者正一脸纠结盯着自己被舔过的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剁掉。
“别在那犯傻了,咱们还要抓紧时间赶路,必须在入秋前赶到沃伦姆德呢。”
齐言拉过阿尔图罗的手,用衣袖随手擦了两下。
阿尔图罗一脸生无可恋,用最后一丝力气请求道:
“你还是把巫王放出来吧,再这样走下去,别说入秋,明年秋天也走不到沃伦姆德。
我好怕再走一段日子,突然蹦出来一群人说咱们已经进入萨米的领地,再往前就要直面邪魔了。”
“那岂不更好?”
齐言咧嘴一笑:“我直接把萨米那边的独眼巨人抓住,给特雷西斯送过去,让他天天听自己的死亡预言。”
阿尔图罗:“……”
“就当是我求你了,把巫王叫出来吧。”她有气无力道。
“我齐小白今天就是迷路走到累死,一头钻多索雷斯的人工海里去,也绝对不会叫巫王给我领路的!”
……
……
半个月后。
巫王漂浮在齐言身侧,看着周围白雪皑皑的环境,有些发懵:
“不是说去沃伦姆德,虽然冬灵山脉也有雪,但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我怎么看着有点像……”
“别怀疑,这里是谢拉格。”
阿尔图罗面无表情在一旁解释道。
巫王:!
他震惊地看向一旁有些发蔫的齐言,以大毅力将到嘴边的‘卧槽’给压了下去。
犹豫了片刻,巫王又问道:
“话说你们的车呢?”
“翻了。”
“……哦,呵呵……你这身衣服挺好看的,有品位。”
“拦路抢劫的老乡送我的。”
“……”
巫王虚影哆嗦两下,最终选择老老实实闭嘴,飘到半空中辨明方位后,开始当一个莫得感情的带路工具。
与此同时,伊比利亚,审判庭办事处。
达里奥端着水杯,正从审判庭大门前经过,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他没有多想,走过去打开大门。
随着大门敞开,一道阴影直接将他笼罩。
达里奥有些发懵,极力仰起头,总算看清来者样貌。
“温迪戈?!”达里奥差点直接去拔腰间的佩剑。
不过最终他强行靠定力忍下了冲动,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位萨卡兹中的温迪戈,身上没有任何杀气,不像是传说中那般残暴。
“咳咳,先生您好,我们是罗德岛前来保释同伴的队伍。”
一阵轻柔的少女声从达里奥视线下方传来。
达里奥将头低下去,总算找到正主,一位灰色兔耳的卡特斯少女。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我叫达里奥。”
达里奥连忙收拾好情绪,礼貌地将阿米娅让进审判庭屋内。
随着爱国者弯腰从门框走进来,达里奥才发现队伍中还有两人。
一名身姿挺拔的黎博利老者,腰间悬挂一把长刀,哪怕没有特意端着什么架势,一举一动间却透露出威仪和铁血之气。
达里奥心中一凛。
他能分辨出,这位黎博利老者绝对是久经沙场的战士,看似面若平湖,但胸中却积蓄着一股激雷之意,绝非等闲之辈。
唯独让达里奥有些好受的,就是队伍中最后一名女子。
他看不出女子的身份,但女子身上没有前两位那种浩瀚如渊的气势,反而像一位普普通通的文职工作者,脸上甚至带着浅笑和好奇,不断打量审判庭内的环境。
“达里奥先生,我叫阿米娅,这次来是希望可以将被贵司监押的同伴带走。”
阿米娅随着达里奥来到一处接待室内,直接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达里奥亲自为四人倒好温水,而后坐在沙发上面色有些为难道:
“我知晓几位千里迢迢赶来,心中对同伴的境遇十分担忧,我可以保证,那三位在我们的审判庭绝对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但还是那句话,那位代号棘刺的先生,与深海教会有牵连,在伊比利亚,我们对深海教会是绝对的零容忍。”
说完,他有些紧张的盯着阿米娅,生怕这个小姑娘定力不够,直接被他一番话激起怒意。
这位叫阿米娅的小姑娘,和那位捧着水杯四下打量的女子,达里奥不怕。
但在阿米娅一左一右那两尊大神,达里奥是倍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