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薛怀安又挨着蹭了两下,就开始伸手朝外摸,摸到了吴婉清,干脆一把就把她搂过来,抱自己怀里了。
吴婉清的脸颊挤在薛怀安的下巴上,能够感觉到他新长出来的小胡渣,刺痒刺痒的。
知道他力战归来,吴婉清连呼吸都不敢放重了,努力歪着脸不让自己的气喷在他脸上,可薛怀安越抱她越紧,吴婉清无奈,最后只能向下遛一下,变成脑门搁在他脖子的位置,鼻子就在他锁骨那里。
就这么被他锁在这个臂膀里,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醒了的吴婉清,眨眼间就又睡死了……
再醒过来,两人依旧是抱着,姿势却变了,薛怀安固然是还搂着吴婉清,吴婉清也在睡梦间不知不觉的搂着薛怀安的。
吴婉清凑过去亲了一下薛怀安的……额头,本来是想亲亲他的鼻子,他的唇的,可是想起来还没净口,半路就换了地方。她亲完了朝回退的时候,还闭着眼睛的薛怀安却猛地窜上来,吻住了吴婉清的唇。
一开始吴婉清还紧闭着嘴唇,但后来一想薛怀安都不嫌弃,她嫌弃什么。
可是待薛怀安解她裤子的手,吴婉清把他拽住了。
薛怀安挣不开吴婉清的手,只能分开两人的唇:“好婉清,我今日就在家里呆着,你就从了我吧。”
“我也想从了你,但是……我可能又有了。”
“啊?!”薛怀安顿时大喜,继而却又恼了,“怎地也没告诉我?”还有半截话没说:孙?有了都传了急信,偏你的就闷不吭声。
“流觞和冬青她们也只是有个猜测,没人知道我有了。宫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呢,能不惹眼就尽量。”吴婉清坐起来,看薛怀安下面鼓起来好大一团,知道他憋得难受,手伸了过去,“我用手给你弄,你也用手。”
薛怀安原本听吴婉清这么说那点热度都降下去了,虽然还挺着但心里已经不想要了。可是她手一上来,再看吴婉清脸上还带着刚醒来的红润,忍不住就把她给抱住了……
结果两个人早晨起来,干的头一件事就是洗手。
一边洗,一边面对面的笑。
端着东西进来的流觞等丫鬟都死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头都快埋到胸口里去了,一个个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
等两个人黏糊着洗漱完,坐下用朝食,吴婉清道:“看大姐和大郎都醒了没?醒了便都抱来。”
流觞和冬青应了一声去隔壁屋了。
“你一说大郎,我还没回过神来。”薛怀安正吃着一口包子,咽下去后,笑着道。
“原来是叫小名虎头的,但是我就是想叫他大郎。”吴婉清的眼神闪了闪,“要不然我以后叫你大……爷?”那“爷”字,她唤着他的音调斜斜的朝上头挑。
薛怀安胳膊立刻也搂了过去:“哪里来的小娘子竟如此可人,来,再叫一声大爷,大爷便带你回去吃香喝辣。”
“大爷~可是不骗奴家吗?”
“大爷我一个唾沫一个钉,从来都是怎么说就怎么做!来,这就让你吃口香的!”语毕把一笼屉的包子都放到了吴婉清跟前。
“这可是真香,奴家谢大爷赏。”吴婉清已经笑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抓着包子,凑过去在薛怀安脸上亲了一大口。
房里现在就剩下迎春了,这一听虽然想笑又觉着羞,只能咬着嘴唇低头。
这边爹娘两个刚闹腾完,那头两个娃娃都被抱进来了。
“哎哟!长好大啊!”薛怀安看见了孩子顿时一惊,我走的时候,他俩才这么大,薛怀安抬手比一比。
虽说现在也小,可他走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只能在炕上蠕动,现在已经能立起来了,简直就是是人与不是人的区别。
两个孩子也不怕生,睁着大眼睛打量着他们陌生的父亲,甚至还出了手来求抱。
薛怀安把大姐抱在了怀里逗弄,没管同伸手的儿子,吴婉清哭笑不得的把小可怜儿子抱了过来。
一开始大姐咯咯咯的笑,可后来大概是感觉到一直在一起的弟弟不见了,顿时就不给老爹面子了。左摇右晃,伸胳膊动腿,从缝隙里看见弟弟在娘怀里,两只小手抓着薛怀安的衣襟就站起来了:“啊!”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薛怀安吓得要命,腿都绷置了,两只手护在大姐左右,就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可是同时他又高兴,“会站了!会站了!丫头会站了!”
吴婉清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两个孩子懵懂着,可也忍不住一块笑了。
老婆孩子都笑了,薛怀安怎么可能不笑呢?所以他也笑,一家三口就在大早上笑成了一团……
薛怀安发现的关于孩子的另外一个变化,就是他走的时候,两小还只是只能喝奶的无齿之徒,现在他们已经各自有一两颗牙长出来了。
吴婉清把两个孩子叫过来,就是要一块吃的。他们俩吃包子、馅饼、面汤,那边两个小的让丫鬟们喂米糊。
小孩子的生活,就是吃、喝、玩、睡,当然,还有拉尿夹杂在其中,闹腾一早上,等到吴婉清和薛怀安吃完了,他们俩直接一脸米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我给他俩都起好名字了。”
“叫什么?”吴婉清坐在炕边上睡着的孩子换衣服,薛怀安一脸柔情的看着她那双能举鼎开山的手,此刻却是那样的温柔。
“丫头叫之袖,大郎叫承璐。”
吴婉清的手抖了一下,他看过薛怀安的起的名字,之前还有个男孩的名字,是叫承?的……
薛怀安摆摆手,丫鬟们都下去了,他也坐到床边上,搂住吴婉清的肩膀:“等平稳下来了,咱们自己立个小牌位吧。”他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吴婉清的神情?
她叫着大郎,其实是连“那个大郎”一起叫了。那时候落的,还是个胎胞呢,不管爹娘有多么的不舍和疼爱,也根本算不得是人。
吴婉清的眼圈有点红,但泪却并没落下来:“其实我总想,本来我怀的是只有一个大姐的,可是大郎他争气,又自己跑回来了。可那也是想想,我也知道,头一个的是再也回来不来了。”
那时候,那情况,孩子落了她再一睁眼就已经进了附近的县城了。问流觞孩子去哪了,流觞也只让她不要伤心了。怕是随便挖个坑就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让野狗野狼托了去,甚至于直接就扔到野河沟里去,喂了鱼虾。
没用薛怀安拉,吴婉清自己一转身,扎在薛怀安怀里了。
“若有来世,你做男,我做女。”再不让你受此种痛苦。薛怀安对那个刚得知就失去的孩子,也不可能有多少情感,他重它,只是因为吴婉清重他。
他毕竟是男人,下了种,却不需去管生根发芽。无法体会瓜熟蒂落的痛,更不可能知道半路夭折的凄,他只知道此刻的吴婉清让他的心如刀割……
吴婉清笑着起身,直盯着薛怀安:“好啊,那来世我要做个土匪头子,早早的就把你抢到山上去关在小黑屋里,不让任何人看见,只日日夜夜的让我蹂躏。”
薛怀安竟然都被她看得脸红了,强忍着躲闪她视线的冲动“嗯”了一声。
“哪里来的小娘子竟如此可人?来,给大爷笑一个,大爷便带你回去吃香喝辣。”正是饭桌上薛怀安说的那句话,吴婉清挑着薛怀安的下巴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薛怀安脸越发红了,只是此刻便更多是憋笑了,他捏着嗓子:“大爷怜惜,奴家可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呢。”
“哦?大爷就爱大姑娘,来,让大爷香一个~”吴婉清凑过去在薛怀安下巴上就香了一个,然后真就把人压到床上,手伸下头去了……
冬青和迎春端着点心盒子和蜜饯托盘,离着门口还有四五步,就看见流觞跟她们摆手了。两个人立刻明白了,一个二个的都笑得贼兮兮的,转身就把东西放茶房了。
山贼大爷调戏良家小娘子的大戏让吴婉清和薛怀安演完了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并排躺在床上--俩孩子就睡在另外一边,他俩虽然闹却是压着声音又悄着动静的。
两人也没叫丫鬟,直接就拿房里茶壶里的水帮着对方清洗,反正吴婉清房里的茶壶都是清水。
放下床帐,一边清洗着,吴婉清一边小声着把孙?那头的事情都说了。
薛怀安挑了挑眉:“这倒是有意思。”
“这位也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只能是我爹给我娶了个好媳妇啊。”薛怀安把不喜都搁在脸上了,他后院里三个女人,吴婉清自然不必说,便是丫鬟出身的曲芍药,薛怀安都觉得比这位大家的小姐好得许多。
人贵有自知之明,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