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你这完全就是披着狐妖小红娘外皮的玄幻恋爱偶像剧呀!
跟狐妖小红娘有个只因巴的关系啊!
苦情树呢!红线仙呢!这改编也不是乱编啊!
你的剧本,跟原作不能说背向而行,完全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总算察觉到哪里不对的桃夭立刻指出了平丘剧本的致命缺陷。
她要用这一点驳斥、否定掉平丘的烂得可以击穿地表的破剧本。
平丘低头,轻蔑一笑。
“所谓的IP改编电视剧,又有几个照着原作来的?
圈外人可不懂什么苦情树、转世续缘,只要能吸引足够多的观众,原来的设定不管多少都可以扔掉。
你要知道,那些拿着IP来拍真人剧的玩意,不管怎么拍,总有人会喷它们毁原著。
既然如此,何不烂透一点?足够雷人,还可以吸引更多人的来慕名尝矢。
被喷都无所谓了,反正IP这玩意,不就是拿来漂金的吗?漂白的那个漂。
反正都有人买账,想一想鸽鸽,黑红也是红啊,能恰到钱就行。”
桃夭举手摸着脑门,不停摇头。
“都什么人喜欢看你写的这种矢一样的剧情啊。”
平丘变出一个垃圾桶,指着它说:
“市场就是如此啊。好像某个知名导演说过来着。
有了大量的垃圾观众,所以自然会产生这么多狗矢玩意儿,有钱赚才拍嘛。”
“不是也有剧情很优秀的火起来吗?
我不管,你这个剧本我不满意,改掉改掉!”
平丘摊开手,一脸无奈。
“总之大致的趋势就是如此,有那也是一小部分。
我觉得我改的还行啊,大家都有美好而光明的未来。”
桃夭双手垂落,整个人靠在一棵树上。
“光明个球啊,大家真不会给你逼疯吗?
白月初已经有了覆盖余生的心里阴影吧。
我记得你之前和我们来的那个世界线的落兰保持距离的理由是你不是真正的平丘月初。
你是纯爱战士,不搞牛头人。
你看看你现在弄的玩意儿,东方月初男变女爱上白月初,红红要白月初爱上她。
王富贵要假装爱上了白月初,你还把清瞳的衣服给白月初让他穿。
牛头人要素都溢出了,牛破天际好吗?”
平丘转头看向一边。
“原来的也牛头人啊。
狐妖小红娘一开始主打的是‘前世你喊我妖仙姐姐,今生我叫你道士哥哥’。
从南国篇开始的一体多魂设定,这味道就变了。
白月初也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到了后面金晨曦篇,他彻底爆发,所有人都想他消失,想苏苏消失。
没有人会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他不也说他很羡慕南国的平丘月初吗?
白月初因为东方月初的分魂问题,出生至今都一直作为棋子而活,他的身躯还是傲来国专门为了东方月初打造的。
为了能让苏苏继续存在,那个少年一直压抑控制自己对她的感情,那个温度计,看哭很多人呢。
他和苏苏的爱恋很感人,很虐,很刀,让人同情。
但有一个问题,苏苏那儿跟东方月初的分魂问题可完全不同。
她跟占据了翠玉鸣銮身体和名字的金晨曦一样。
不论蓝眼小姐还是红眼小姐,本质上其实是同一个人。
红红和苏苏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两个不同的人格,犹如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白月初爱着苏苏,实质上的失忆了的红红,这对东方月初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牛头人呢?
我怎么说也把他们彻底分隔开,两对情侣各成其美,这个说是纯爱没毛病吧。”
平丘拿起矿泉水瓶,又喝了一口水。
“虽然东方月初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会要白月初去死的类型,但就以我了解的故事来说。
东方月初要复活,首先身体要么就用白月初的,那么白月初死。
或者用500年前的,再者就是所谓的超越常识的力量,作者强行解释再造过一具身体。
苏苏跟红红就比较蛋疼了,我记得涂山三姐妹都是圈外生物。
圈外生物有着可以分裂的特性,那就是红红裂开来,给苏苏一个新身体成全白苏他们。
正常故事走向也就是这样吧。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的,有种强行解释的感觉。”
桃夭眯着眼看平丘。
“你这么搞不也是强行去解释,用立方那超越常理的力量。
好吧,原著可能是也有点牛,但没你这么搞人。”
平丘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好吧,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
实际上白月初依然可以破局,比起原来那种被动的作为他人操控的可怜虫,现在他处境好很多了。
只要他利用东方月初对自己的爱,就有了一个强力的打手,想去报复王富贵也是可行的。
红红和苏苏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把红红当成苏苏就可以了。
东方月初恢复对红红的情感,他们相爱,红红下蛋,东方月初去孵化,苏苏这不就回来了。
我给他的可是绝对的爽文男主剧本啊,只要他自己操作得当完美结局很轻易就能达成。
原著那个,关键时候靠王富贵,靠苏苏,靠白裘恩这个爸爸来帮忙救场,他真的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现在他有得选了。
我的故事在你看来真就这么烂吗?”
桃夭咬着牙,反复左右转头。
“嘶——
给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可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啊。”
思索片刻,桃夭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你是故意去整东方月初和红红,让白月初去伤害他们得到对他有利的结果。
感觉不是很符合白月初的形象啊,虽然平时表现得无节操和贪财,但他还是有底线的。
你这,是要把主角整黑化了?”
平丘嘴角上扬,摇了摇头。
“不是。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想看他到底是会做主人还是做奴隶吗?”
“做主人还是做奴隶?你的意思是他是会反抗还是会逆来顺受吗?”
平丘变出一张躺椅睡了上去。
“不是。
我说的主人和奴隶不是你想的那个通常意思。
所谓奴隶,也就是被同情、怜悯、谦卑等东西束缚着的,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而主人,不考虑所谓的正邪之分,对他而言只有【好】与【不好】,没有所谓的【善】和【恶】。
只要对他有利,那么他就去做。如此而已。
倒不是我想看他黑化,只要白月初思想上不山体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大不了他就该改变作息方式,晚上不睡觉专门去和苏苏做任务,白天就去睡觉,这样也是可以的。
苏苏被我设置成了夜间模式,白月初改个作息时间表就好了。”
桃夭从包里掏出一瓶可乐,拧开瓶盖,痛饮一大口。
“但是现在, 他还没理解你的游戏规则吧。
你不是说急着走吗?早点做完任务早点离开这个世界。
把那些让人蛋痛的东西去了,我们回去原来的世界线。
现代世界的东西我屯了好多在我包里,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平丘起身,看着脸上写满了不爽的桃夭,晃了晃左手。
“好吧,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现代时间线也有点无聊,我也玩腻了。
还要早点做完任务,脱离这个别人的身体。”
平丘的中指贴着拇指,快速从指肚滑向手掌,产生的震动通过无名指和小指围成的喇叭口发出清脆的响声。
主线世界又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莫名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