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信誓旦旦说完这些话后,忽然有另外的人到了。
李显身后跟着一群小厮,他手上拿着一封信,双眼通红,一见到白善,毫不犹豫出脚,一脚将他又踢飞了几米。
他从来不会这么暴躁,除了上次跟笙柔公主和离的时候。
可那时候,他心中害怕皇权,什么都不敢做,现在,难道他会害怕一个白家吗?
“白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家妹妹用药,诱使她跟你圆房!”
他手上捏着信,气得浑身颤抖。
白绫听着他的话,觉得十分耳熟。
用药诱使圆房,这不是之前李显和李闻香对谢笙柔做的事情吗?
现在轮到自己了,知道这是不对的了。
人啊,只有疼到自己身上,才不会说风凉话。
白芷一听李显这么说,当即道:“殿下你听到了,李闻香对白家一向不满,她完全有动机陷害我,何况现在人还畏罪潜逃了!”
谢锦川的脸色缓了缓。
真的吗?
他不知道。
他艰难的看一眼白芷,他还是愿意相信她的,毕竟刚才,他也确实没有亲耳听到白芷吩咐人灭口,或许,真是婆子被人收买,或自作主张呢?
“她在心中写的清清楚楚,白芷让她陷害景王妃,她为了逃出去,不得不暂时答应她的请求。”李显大怒,“你们白家究竟是什么对她的?怎么能将她逼得连翻墙逃跑都做的出来!”
“我家小妹一向是最乖的,一定是你们欺人太甚!”
白芷一口口水差点喷出来,李闻香乖?
不过当时,李闻香跟她说话,求她救自己出去时,确实也表达了一些忏悔。
“我现在才知道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也才知道被迫与不喜欢的人圆房有多恶心。”李闻香闭上眼睛,她也是一个女子,陷入同样的境地,才知道她当初对谢笙柔做的事,实在是过分。
谢笙柔是公主,她可以求皇帝赐他们和离,可是自己呢?
李闻香是名声尽毁嫁进白家的,她无法通过正当途径离开白家,只能逃跑。
“她是不是回到舞阳侯府了?”白芷现在只想洗脱自己的嫌疑,“殿下快把她也抓来,不能让舞阳侯袒护她!”
李显上前一步,抬起手,简直要给她一巴掌。
“她走了!”
信上说的清楚,李显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李闻香早已经离开了京城。
这是她提前给了一个小孩子,让小孩子送过去的。
白芷一惊,跑了?
太好了,更加没有对证了。
“反正就是她,我府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她,殿下可别误会我,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是谁也好,白善都逃不了干系。
白绫从袖子里取出两颗瓜子,这件事情里,唯一的人证就是谢锦川自己,除此之外,没有铁证。
她看谢锦川现在的样子,似乎又犹豫了。
白芷是给他喝迷魂药了吗?
正想着,一个身影走到她身边,淡声道:“回府。”
白绫差异的回头,居然是谢锦昱。
这是聪明的那个?
“翊王不会对白芷狠下心的,今天的事就到这了,白善挨了打,你也不算白来。”
白绫有些失落的叹口气,跟着谢锦昱走。
走远了,还能听到李显为了李闻香跟白善的争执。
“为何独自去尚书府?”谢锦昱淡淡道,幽深的眸子看着她的脸,“你可以叫我和你一起去。”
白绫挑眉:“你又没出现。”
再说了,谁要跟他一起去。
谢锦昱缓缓吸一口气:“我早就说过了,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就一定会醒来。”
“以后再有这种事,提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