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男子沐浴在阳光之下,如芝兰玉树,朗月清风,望着她,嘴角噙笑。
怀疑自己看错了,她猛地一眨眼。
纵然此刻心潮澎湃,但被尉迟暮雪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她知道,昨夜,她的师兄就走了,今日来的是南诏国的郁王子。
她亦回以一个礼貌不失庄重的笑:“路途遥远,殿下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不辛苦,带路。”
他率领着南诏浩浩荡荡的车马,骑着马就在她身侧。
然而她这一路上目不斜视,直接带领着他们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驿馆。
直到她回到府邸,还感觉到很不真实。
师兄的真实身份竟是南诏国的王子?
可关于那位王子的评价,那是位狠角啊,师兄这般温润如玉,怎会如传言那般?
第二日,郁王子便入朝觐见了,那是在早朝的时候。
他身穿着代表南诏皇室身份的衣冠,从容穿过文武百官,直接走到金殿的那头,与厉皇目光平视。
他是异国身份尊贵的皇子,觐见厉皇可不用行礼,一袭金黄色蟒袍贵不可攀,礼帽上有几根鲜亮的孔雀尾羽,这是南诏皇室的一个特色,他整个人身形挺拔,如芝兰玉树一般站在那里,雍容尔雅,卓尔不凡。
他身侧的一个宫人在宣读着长长的一串礼单,他昂扬而立,唇角若有若无的勾着,浑身流转着一股清冷的傲气。
朝堂上不少文武百官都悄悄睨着他,因为这位王子的容貌太过于俊美。
秦慕楚的眸子也悄悄的睨了过去,不过却不是在看他。
郁王子站的位置恰在他与她之间,离尉迟暮雪就一步半的距离,然而满朝唯有她目不斜视,好像两人不认识那样。
宣读完礼单之后,厉皇自然的说了几句感谢客套的话,然后笑嘻嘻说:“郁王子还要在京城盘桓数日,尉迟大人,这些天,就由你,来带着郁王子殿下在京中游玩,如何?”
“啊?”尉迟暮雪愣了愣。
余光中,秦慕楚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微微低头,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脸色瞬间一沉。
“怎么,不愿意?”厉皇挑了挑眉。
“臣领旨。”尉迟暮雪立刻道。
既然郁王子就是师兄,她也就理解了为什么会让她去接驾。厉皇估计是因为他昨日钦点她接驾的原因,而让她陪师兄逛京城的。
在师兄身边一定安全,她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只是……她现在唯一没有准备好的是,对师兄的身份转变还没有适应过来。
秦慕楚微微眯眸,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意。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
“尉迟大人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平日除了上朝日常宅在府里,京城的有那些地方好玩她自己都不清楚,由她接待郁王子不妥吧。”
“哦?那相爷的意思是……”厉皇不解的望着他,不明白为何他这两日一直都在朝堂上臭着脸,像谁欠了他银子一般,这等破事也要管一管。
还未等他开口,郁子都便微微一笑,开口道:“本殿不介意。随便走走就好,尉迟大人既然这么久都没有好好游览过京城,那便刚好趁这个时机与本殿一起游览。”
接着还转头笑问了一下尉迟暮雪:“尉迟大人,认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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