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尉迟暮雪猛地瞪大了眼。想推,一双有力的大掌却把她的小手抓牢了,摁在了他胸口。他睁开了眸子,一双凤眸晦暗深沉,裹挟着强烈风暴,让她心惊。
唇齿间充斥着他的气息,充满着掠夺,带着一股狠劲,让她无从抵抗,掌心里传来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她竟不确定是谁的跳得快些。
须臾,秦慕楚移开了唇换气,她立刻道:“你个骗子,你骗我!”
他似乎笑了一下,“那又如何?”
接着,又继续将唇覆了上来。直到唇上传来一痛,他擦了擦唇上的血渍,那滴血在他妖孽的脸上,犹如在唇角盛放了一朵荼蘼……
尉迟暮雪忘了自己是怎么从相府离开的。回来的时候,师兄已经回来了,她心虚的不敢看师兄的眼神,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骗子,大骗子!”
她后悔了。
刚才怎么没打他一顿?她逃什么?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却听外面传来敲门声,师兄在外喊着她的名字。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师兄,我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再来找你。”她朝外喊着,却听郁子都焦灼的嗓音响起:
“雪雪,你开开门,让师兄进来。”
“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雪雪不怕,师兄给你撑腰。”
“师兄,我没事~”害怕师兄担心,她尽量用平静轻松的口吻对他说,“再说,哪能让他欺负我?再怎么样,也是我欺负他是不是?”
郁子都却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他的耐心已经耗尽,嗓音忽然冷沉到了极致,“你不说,我就去杀了他。”
“咯吱”一声,尉迟暮雪把门打开了。
“别闹,这里是厉国,他是厉国最有权势的臣子。”
“那又如何?”郁子都冷哼。三日之后,待他的人来,看他还傲什么傲。
“这里是厉国的境内。”尉迟暮雪神色无奈,“师兄,你可别冲动,干傻事啊。我只想你好好的。”
最后一句话,让他内心触动了一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深沉:“雪雪,你放心,师兄,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师兄了。”
尉迟暮雪扬起头璀然一笑,一双水眸晶亮如星子一般,“知道啊,他除了不要脸之外其他都很好,师兄也很好。放心吧。”虽然不知道师兄现在在做什么,不过看见他这般自信的样子是让她欣慰的,
“答应我,你们不要吵架,不要打架,好不好?”
她肯定要亲自来收拾他的。那个家伙,敢这样对她,难道明日不打算来早朝了吗?
郁子都望着她,其实心中有点暗暗失落的。
先前听闻她与丞相不和,在他看来并不是这样。秦慕楚今天这样的反应,很明显是看出了她的女儿身,甚至还对她有了别的心思,厉国不能待了,一定要早点把她带走。
“你先休息吧,等什么时候你状态好了,跟师兄说说玉珩的事。”郁子都只能先这样说。
尉迟暮雪点了点头。
是夜。尉迟暮雪把回忆到的所以案件细节和近来发生的事都跟郁子都说了一遍,不过没有说颜王的信,因为那封信她觉得太过空穴来风,还有一个,颜王毕竟是姜国人,一般这种传闻传着传着传到别的国家都是变了味的。
郁子都表示,他也会竭尽所能,帮她查出真相。
第二日去上朝的时候,尉迟暮雪已经替秦慕楚想好了无数的死法。
然而,当她赶到朝堂的时候,身侧的位置空空如也。
上朝的时候,厉皇才说了相爷告病的事。
他难道是觉得没脸见她了?不见得,那么厚的脸皮也不是白长的……
那难道是真的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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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秦可可端着一大盆炖好的狗粮去了隔壁的尉迟府。
几乎隔三差五,她都会做一盆狗粮送到隔壁,导致多多看到她就撒腿就跑……
可每次都会被秦可可抓回来,摁到饭盆前。
只要是一听到多多的“嗷呜”声,尉迟暮雪基本上就知道,是秦可可来了。
这一回,多多忍无可忍,蹿进了尉迟暮雪的书房,把狗头拱进了她的怀里。拔都拔不出来。
委屈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
尉迟暮雪无奈道:“可可,你是不是又在给他炖的狗粮里放辣椒了?”
秦可可嘿嘿一笑,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多多扬起辣得通红的小鼻子嗷呜嗷呜地控诉,那不止一点点。
尉迟暮雪:“……”
“尉迟大人。”秦可可忽然小心翼翼的望了她一眼,“我哥哥病了。”
尉迟暮雪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只是“哦”了一声。
“那你,愿意去看看他吗?”秦可可期待得望着她。
尉迟暮雪表情划过一丝不自然,“我又不是大夫,我去做什么?”
狼来了的故事她可是听过的,休想让她再次上当。
“哦。”秦可可敛下湿漉漉的鹿眸,里面写满了失望,突然低声说了一声:“尉迟大人,我好怕失去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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