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由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江湖小栈在十佬中本身就是老派的散人组织，九佬（风正豪此刻还未成为“佬”）中，除了四家中的王、陆、吕三家外，陈金魁的术字门是术士聚集地，张之维代表是整个道教，解空大师代表的是佛门，关石花代表的是巫师一脉。
如果要从高家没退下时开始算的话，可以看出每家背后所代表着的势力都有着成百上千年的历史。
江湖小栈自然也不例外，在老派的九佬中，也是只有他们才会收散人。
所以，一直以来不管是现任掌柜牧由，还是前几任江湖小栈的掌柜都喜欢挖掘一些有潜力的新人，作为小栈的新鲜血液补充进来。
只是王并这边并不清楚牧由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倒是想去试试这个所谓的地下拳场的水有多深。
坐在前往的洛阳的动车上，王并拆开了牧由递给他的牛皮纸袋。
赵应权，男，年龄36岁！
祖籍……
身高……
……
要不说小栈就是小栈，这上面的信息比查户口的都详尽，光是人物生平就有好几页。
还真是应了牧由的那句话，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有轨迹可寻的。
呼呼呼！
伴随着窗外的呼啸声，王并一行一行地看去，当他看到后半段时，眉头微微一皱。
“那如豹的直系下属？”
那如豹是哪位啊？
王并的脑海中升起了一个问号，他对这号人还真没有影响，前世关于漫画中的内容他现在最多回忆到唐门那个时候，后面的就有点记不清楚了。
问题是，他还真对这个那如豹真心没有印象。
不过看这名字应该和那如虎是兄弟吧……虎兄豹弟？
算了，问问别人吧！
王并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翻出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白泽恁找我干啥？”
一股子河南腔瞬间从王并的听筒中传出，王并一手拿着档案一手扶着手机问道：“薛幡，问你个事儿，你知道那如豹不！”
“我勒乖乖！恁要弄啥哩？”
薛幡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可别跟我说，恁要去找这位的麻烦……”
“我是那种人么！”
王并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想打听一下这位和那阁主是啥关系，别人不知道你薛幡就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你们家的豪杰你能不清楚？”
“那如豹是那如虎的兄弟！”
“废话！光听名字我也知道知道他们是兄弟！”
王并说着，嘴角忍不住地扯了扯，“只是这人我怎么没听过？”
“正常！毕竟恁不是俺们这地界的人，不清楚正常！在那如虎还没成为‘豪杰’之前，就连俺们本地人都没有听过豹爷这号人！”
“？？？”
王并微微有些诧异，在那如虎成名之前连薛幡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那如豹这号人？
而且听薛幡那话，他好像称呼那如豹为豹爷？
“我给你个忠告吧！”
电话那头的薛幡突然转变成了普通话，一字一句道：“小心这个豹爷，这个人心机很深！”
说完，薛幡就将电话挂了。
王并瞅了一眼挂掉的电话，脸上倒也没什么表情，毕竟这货是全性，在没好处的前提下，他怎么可能给自己透露太多消息。
不过王并也看出来了，这个那如豹绝对不简单。
希望这次不要遇到额外的麻烦吧！
……
河南，洛阳！
东都洛阳，历史上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在洛阳建都！
王并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重新给自己画了一幅外表，他这画皮功夫自然比不了千面人域画毒。
王并的秘画也就改改外貌，还做不到域画毒那种360°全方位的改变。
赵应权希望你不要太拉了，不然我这南鬼的位置可不给你了！
很快王并就朝着洛阳南部靠近洛河的方向走去。
按照资料显示，赵应权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他的地下拳场很有意思。
表面上是一家闹吧，地下一层是普通人打黑拳的地方，再往下才是异人打黑拳的场地。
王并在来到酒吧前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进去，他先找了一家酒店办理了入住。
这个酒店的位置还不错，和酒吧之间没隔多远。
为了方便后续的行动，王并还特意选了一间靠近酒店后巷的房间。
将一切都安顿好后，王并锁上房门，身上的黑炁再次释放了出来。
很快，他的手中就浮现出一杆毛笔，王并定了定神，坐在屋中的小桌上开始快速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只只黑羽赤目的乌鸦从桌子上浮现出来，王并拉开窗户，这些个乌鸦一只接着一只飞了出去。
“高空的监控已经部署完毕了，那么……”
王并转身回到小桌前，手中的毛笔再次挥舞起来。
唰唰唰！
在王并的笔下，这一次他画的是老鼠。
而这些个老鼠则是他王并的地下探测器，毕竟要闯赵应权的地下拳场，不谨慎点怎么行呢！
……
伴随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酒吧的后门处也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两个壮汉缓缓打开后门走了出来，其中一留着到肩短发的男子还打着哈气：“真是的，又该上班了！马德我好像去酒吧耍女人啊……”
另外一个眼角处留着伤疤的男人白了他一眼，递过去一根烟道：“来一根打打精神，老大最近不是刚嘱咐了么，最近豹爷可能会来检查，你这副德行到时候丢的是老大的脸！”
“知道了，知道了……”
短发男子伸了伸腰，接过伤疤男子递过来的香烟，取出打火机先给他递了过去。
呼！
不一会，两人身边便烟雾缭绕起来。
“对了，宋哥！你说老大他找到凶手没有？”短发男子弹了弹烟灰问道。
眼角处留着伤疤的老宋摇了摇头，“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小栈那边估计火气还没下去呢！”
“姓石的太着急了，太想在老大面前显摆了！这不，把咱们老大的弟弟也给搭进去了……”
“没办法，咱们老大要升值了，好歹那老爷现在是‘佬’了，自然身份地位水涨船高！提携一下兄弟们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短发男子冷笑着说道：“而且，这拳场又是日进斗金的聚宝盆，咱们这里的那些刺头不都在打拳场的注意么！”
“那你呢？”
老宋看了一眼这个短发男子，“你难道就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