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后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皇帝也转身离开了皇后的宫中。
皇帝一走,皇后就让宫女给宫外的陈文远传话,告诉他皇帝刚才做的这个决定。让他着手准备着安排靖王和准靖王妃常琳入宫的事宜。
陈文远在宫外一得到了皇后的消息,便派人告知了靖王和常琳。
靖王自然是欢喜万分,而与此同时,东宫也得到了皇帝方才和皇后说的意思。
皇帝这一番操作下来,洛行云更加坐立难安,在东宫中来回走动,愁上眉梢。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皇帝这番操作是什么意思了。要说皇帝现在与他离心吧,皇帝上次叫他和许念夏去袒露心声,把话都说开了。
要说皇帝现在偏向于他吧,可是又搞了这么多安抚靖王的操作,不知道到底是何种意图。
“不行,念夏,靖王和准靖王妃入宫拜见父皇的时候,你也得去,试探一下父皇的意图和口风,我好提前 心里有数。”洛行云虽然觉得他是越来越心机深沉了,考虑事情越来越周密。好似城府深了许多,没有了当初那单纯的模样。
但是他也是无可奈何,并没有什么办法。不是他要变成这个样子,而是局势所迫逼得他成了这个样子。
“那殿下不和我一起去吗?而且陛下若是想要单独见他们呢?我去了合适吗?”许念夏不由得疑惑问道。
虽然说她相信洛行云的周密计划,但是她也有着自己的忧虑。
“你去和我去不一样,若是我去,父皇一定会猜到我的意图的,可是你去的话,以靖王弟妹且是太子妃的名分前去,顺理成章得多了。”洛行云又说道。
“好,那我听殿下的。”许念夏应声说道,点了点头。“不过我得先请示一下陛下,是否让我前去。”
她不能做一个不速之客,必须皇帝同意了她前去,她才能前去。
“好。”洛行云应道,他也觉得许念夏这个考量很对。
许念夏便先入宫请示了皇帝一番,皇帝笑笑,只是调侃道,“没有想到太子妃现在还没有当上皇后,便替宫内女眷操心了,来日若是成了六宫之主,定是一个极为合格的皇后。”
许念夏有些受惊,不知道皇帝这话是嫌弃她操心太多还是忌惮太子洛行云想要快点登上皇位了,于是二话不说就跪下请罪道,“父皇,臣媳并非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着臣媳忝居东宫这么久,也该为靖王的婚事操心一番,不然的话若是只在一旁看着,旁人也会职责臣媳这个太子妃不称职了。”
“也好。那便三日之后前来乾元殿吧,你和靖王还有靖王妃也好叙叙旧。你们许久都未见了,妯娌之间往后也该多走动走动。”皇帝又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说道。
得到了皇帝的许可之后,许念夏这才像得到了一纸“许可证”似的,心中踏实多了。
三日之后,许念夏便准时到达了乾元殿之中。
她显然来的早了些,靖王和常琳还未前来。
不过许念夏刚踏入乾元殿内不久,靖王和常琳便也一起走了进来。
其实这是靖王特意提前安排的,这么好的姻缘,他自然是要提前就到常云府中拜访好的。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显得有些拘谨。不过很快,靖王便和常琳熟络了起来,想尽办法博得了常琳的好感。
而常琳身为官员的女儿,也自然是对皇帝的赐婚意思遵从的,且看着靖王也算是中人之姿,心下也算是满意。
靖王和常琳携手进了乾元殿之后,靖王看到了许念夏,脸色便突然大变,但是很快便变回了原样。
而常琳也没有想到原来今日还有别人在场,她还以为今日只是她和靖王前来拜见皇帝。
靖王悄悄在常琳耳边说这位是太子妃许念夏,常琳这才明白。
二人一起先向着皇帝行礼问安,后来常琳又向着许念夏行了一礼,靖王则是对许念夏点头示意。
毕竟虽然太子妃是太子的妃子,太子地位在他这个靖王之上,但是太子妃和靖王的地位很难说个谁高谁低。
但是靖王毕竟刚地牢不久,他和许念夏也到底是身份有别,所以点头示意就算行礼了。
而许念夏则也点头回礼。
皇帝看着看似其乐融融的三人,和颜悦色地笑了。
常琳虽然是第一次得见天颜,但是因为是家中的嫡长女,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也丝毫不畏惧这样的场合,落落大方,一点不失大家风范。
而许念夏也对这位新晋靖王妃有一些刮目相待,这靖王倒是好命,以前娶了前丞相的女儿,现在又娶了这么一位大家千金。
而且更重要的是,靖王明明屡次和她还有洛行云作对,竟然还这么好命,真是不公平。
“常小姐,往后你便在府邸之内好好操持着王府事宜吧。靖王一时半刻也闲着,正好能陪着你在府邸之中,你们夫妻二人过过清闲日子。”皇帝用手指头指向了二人指点了一番,随后又把手指头放下来了。
“是,陛下。”靖王抱拳说道,常琳也福了福身应道。
只是皇帝这番话让靖王心中不甚喜悦,这话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说他暂时还只能在府邸之中,并不能参与政务。
许念夏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信号,看来她和洛行云可以暂时放心了。
至于常琳则是面不改色,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于她而言,做好靖王妃本分的事情就好,其他的特别是政务上的事情她不想要操心。
“行了,你们也互相认识认识,往后也互相走动走动,朕不想看到朕的儿子们之间太过生分,今天你们几个就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皇帝又一甩袖子说道,先走到了桌子旁边坐定,“你们几个也过来坐吧。”
皇帝发了话,许念夏和靖王还有常琳才肯一个个地走到了桌子旁边坐定,常琳特意和许念夏坐的极近,靖王则坐得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