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殿下何时能把我和柳江宁正式迎娶入东宫?”经过前段时间在牡丹苑和洛行云的相处,许念夏倒是有些憧憬未来嫁入东宫之后的生活了,现在全宫的人都知道了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柳江宁是未来的太子侧妃,只是差一个婚礼仪式罢了。
“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吗?现在怎么如此上心了?”洛行云略微松开了些许念夏,让她松泛了些。
“殿下明知故问。况且,我准备入了东宫之后在东宫的后宅中开一个医馆,并且与外界相通。什么都不会影响的。”许念夏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当真不吃醋?到那个时候,你可是要和柳江宁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可能承受得了吗?”洛行云反问许念夏,还是担心着这件事情。
毕竟这么久以来,许念夏和柳江宁的恩怨争斗他可是全都看到了眼中。即便现在两个人都“偃旗息鼓”了,但是洛行云心中仍旧隐隐不安着,生怕他俩哪日又向着对方宣战了。
“太子殿下往后可是要登基为帝的,到时候后宫佳丽三千,我难道一个个都要拈酸吃醋?那岂不是要酸死我了。”
自从洛行云成为了皇太子,这形势变得大不一样了。她身为皇太子的正妃,自然不能仅仅考虑自己的儿女私情,更得考虑洛行云的处境和天下苍生。
人总是会变的,在宫廷之中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也是异常不容易。
她往后只想做好皇太子洛行云的贤内助,协助洛行云顺利登基,并且继续开医馆悬壶济世,旁的事情她也不愿多管,当然,这得建立在旁人不欺负她以及洛行云与他人做的不过分的基础上。
洛行云听了许念夏这话,神情严肃了几分,“之前我和父皇有着五年约定,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时间未到,也不知父皇是否能松口。”
“说实在的,我也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何意?何谓我的事业圆满?念夏再等等吧,等找到合适的时候我就和父皇提此事。试探试探父皇的口风。”
许念夏觉得洛行云也和往常做秦王之时不一样了,自从成为了太子,他说话也更加文质彬彬起来,太子是需要坐镇京城监国的,几乎不用再带兵打仗,往日战场上那股锋芒毕露的棱角已经逐渐被打平,有的是更加温和更加儒雅的气质。
“好的,那我便等着殿下给我回应。”许念夏从来没有如此信任过洛行云,她早已把心交给了他,愿意等着洛行云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洛行云也把这件事提上了日程。不仅亲自去视察东宫的修缮情况,更是和皇帝说明了他想要快些将太子妃和侧妃娶回东宫的意图想法。
乾元殿内,皇帝听明白了洛行云的话中深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太子啊,当时给你定下五年之约定也是出于朕的考量。真的是没想到你两年之内便把一切事情干的这么好,更成为了朕的新一任太子,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或许也是时候可以考虑你的婚事了。”
“如今你也已经到了加冠的年龄,要不这样吧,等你生辰那一日朕给你行了加冠礼,并且东宫修缮完毕,以及你把军务的事宜交办好,朕再为你举行盛大的婚礼仪式。”
皇帝到底是松了口,只是确实有比大婚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先做完。
洛行云抖了一个激灵,他此刻捕捉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点,皇帝刚刚说要他把军务交给他人?也就是要卸掉他的兵权给了他人吗?
他执掌兵权已经整整七年了,虽然他现在贵为太子,更应行监国行政权力,卸下兵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兵权可是他一直以来依赖的根本,况且就这么交到别人手里他不放心。
若是交付之人靠的上还好说,万一是个靠不住的,天朝的根基都会被动摇。
而且他不得不考虑一件事,就是故去废太子和靖王的余党还在朝廷之中占据很大的势力,若是让那些人趁机夺取了兵权,对他这个太子的地位也是大大不利的。
身在这个位置,也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洛行云也一步步成熟了起来。
“父皇,不如儿臣先把兵权交接的人选定好再说大婚之事。”洛行云坚定回答道,没有什么事儿比兵权这事儿更重要了。
“那好,你去办这件事吧,朕也放心。你的生辰两个月之后便到了,尽量两个月之内办好吧。东宫修缮也用不了两个月时间了。”皇帝拍了拍洛行云的肩膀,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洛行云半跪在了地上,答道,“是,父皇。”
等到了洛行云出了乾元殿之后,没走几步许念夏便跟了上来,问道,“怎么样?”
她知道洛行云一定是为婚事求皇帝去了,便也在洛行云进入了乾元殿之后早早地守在了乾元殿不远处。
只是看洛行云这眉头紧锁的模样,似乎不太顺利。
洛行云把手搭在了许念夏的手上说了句,“念夏,父皇让我先移交了兵权,再说婚礼之事。”
这个亲密举动更加代表了洛行云对许念夏的信任,只是他现在也由不得自己,只能等待皇帝的一步步安排。
许念夏顿时明白了一切,也微微蹙眉,问道,“那殿下真的准备移交出去兵权?”
洛行云担心的,许念夏自然也担心,她不仅是洛行云的贤内助更是女中诸葛,能够想到一切应该忧虑之事。
“我先把兵权交给几个可靠之人吧,现在兵部尚书是陈文远,是皇后的父亲。这事儿定是绕不开他的,可是皇后现在虽然没有对你有什么举动,她到底是许思婉的姨母,万一再受到些陈文远的调拨,保不齐哪一天就要对付你。若是让陈文远得到了兵权,那可就麻烦了。”洛行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旧敌刚去,新敌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