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两次。”许念夏仿佛审判犯人的狱官,站在了道德高地俯视着弱小无助的秦王殿下。
这事儿不能越解释越乱,洛行云立刻把两次柳江宁找上门来的时间地点和两人说过的所有话都交代了个干净。
许念夏听完沉吟着不再开口。
洛行云反而心中忐忑,“念夏,你可要相信我啊,我真的看不上那柳江宁!”
“嗯,我知道。”许念夏安抚大型犬一般的拍拍秦王殿下的狗头,“只是这个柳江宁,竟然真敢对你下手……”
“外头坏女人太多了,娘子可要护好为夫才行。”洛行云演上瘾了,害怕极了似的揽住许念夏不肯放松。
许念夏抽搐嘴角,她头痛的按住太阳穴,“可以了,你很怕,我知道了,我求你住口吧,战神殿下。”
洛行云过足了瘾,洋洋自得的抚着许念夏的一缕青丝,“其实,若是念夏不想再在太医院与那柳江宁纠缠,我就去回了父皇,让你回王府,哪有人把秦王妃一直压在太医院做事的道理?”
洛行云似是早有此念头,磨着牙说出此话。
“还是算了。”许念夏思索一阵,“虽然我在太医院要受柳江宁的烦扰,但是柳院正待我还是不错的。”
“嗯,不然本王也不会设宴请他。”洛行云赞同柳院正是个好人,但是,“可柳江宁此女恶毒又蠢不自知,老是出头惹念夏的不快。”
“柳江宁自然不能真的烦到我,不过是做些丑事,出笑料罢了。”许念夏摆摆手不介意,“让我进太医院做事,是陛下下了圣旨的,怎好轻易请辞?”
洛行云注视着怀中女子的眼睛,“若是念夏不愿,我自有法子让念夏脱身。”
“是,你有法子,这我相信。”许念夏反握住洛行云的手,“可也要费些心思不是?不用。我在太医院可以施展医术救人,这也是我的志向所在,我乐在其中呢。”
“念夏果然是心怀慈悲的善良女子,比那故作姿态的柳江宁好了不知多少倍!”洛行云还想锦上添花的多夸赞许念夏几句。
谁想到许念夏忽的沉了脸,“你竟敢还想起她,既然如此惦记,不如你去和柳江宁过吧,何必与我在这里多话!”
洛行云暗自叫苦,“娘子饶命,我怎么敢,怎么会呢?只是看娘子如此优秀又仁慈,有所感叹罢了!”
“逗你的!”许念夏狡黠一笑,眼角的笑纹让她极似一只雪狐,那个在雪野中突然露头向你一笑又突然消失的雪地仙子。
洛行云释然之后又泛起被戏弄的恼怒,他借故去挠许念夏的痒痒肉,“念夏真是胆子大了,竟敢如此戏弄当朝亲王!本王定要好好罚你才是!”
许念夏躲了两回躲不过,只好靠在洛行云怀里求饶,“罢了罢了,是我放肆了,求秦王殿下饶恕则个!”
洛行云副首轻吻了一下许念夏的额头,“那这个吻,便当作是本王的惩罚。”
许念夏盈盈而笑,“领罚了!可放心了,秦王殿下?放我在太医院,没事的,没必要为了一个柳江宁去违逆陛下的旨意。”
洛行云只觉心中一片柔软,“我自然是都听你的。”
二人相视而笑,眸中情意深深。
“参见秦王殿下!”
太医院门口,朱燕欢快的给洛行云行礼。
“免礼,洛行云爱屋及乌看着许念夏的丫鬟只觉的也顺眼许多,“你家主子可收拾好了?”
“小姐马上就好,王爷耐心再等片刻!”朱燕偷笑。
本是约定好了今日二人一同去给淑妃娘娘请安,却没想到秦王殿下这样性急,只是在门口等了这一时半刻,已经是第三回问朱燕这个问题了。
秦王殿下真是喜欢我家小姐!朱燕偷乐着想道。
许念夏收拾好出门时,就看到门口一脸冷肃不动如山耳朵却悄悄红了的洛行云,和一旁憋笑不已却几次失败的朱燕。
什么情况这是。许念夏有些懵懂。
“小姐一袭淡蕊宫装,配上这幅明珠耳坠,真是美艳无双,秦王殿下都看得羞红了脸呢!”朱燕打趣秦王。
许念夏明白过来,又是自己这胆大包天的婢女在逗弄秦王殿下呢!
她眼珠一转,微微垂眸问道,“是吗?殿下觉得我这身装扮尚可?”
洛行云看着一同加入逗弄自己阵营的许念夏,宠溺一笑,“何止,念夏今日美极。”
朱燕看着二人俊男靓女十分登对的模样笑着捂了嘴,默默退向他二人身后了。
洛行云和许念夏一路缓步慢行,走到淑妃娘娘宫中时,淑妃已经摆好了一道席面,见他二人来了,欢喜的招手道,“盼你们过来多时了,早上没顾上用饭吧,快入席,陪我吃顿饭吧!”
“是,母妃。”
“是,娘娘。”
洛行云和许念夏在淑妃两旁坐了,没有其他人,也不顾及什么尊卑礼仪,淑妃此刻看着互相有情的两个孩子,只觉心中安慰不已。
“行云这番终于从战场平安回来,我这颗心才算是落了地,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是战场那样凶险异常的地方!”淑妃想到此处不免落泪,洛行云平安归来那日,淑妃高兴的跪了半日佛堂,只当自己儿子死而后生般幸运。
“是儿臣不孝了。”洛行云看母妃伤心,也跟着伤怀起来,手里的筷子都搁下了。
“瞧我,只顾着自己伤心,耽误你们用饭了。”淑妃很快注意到两位年轻人都停了筷子,赶紧擦了眼泪道,“这道席面是我亲自下厨,你们要多多用些才行!”
“难怪臣女觉得这几道菜个个色香味俱全,竟然是淑妃娘娘的手艺,机会难得,那臣女要趁机多吃些才好!”许念夏俏皮一笑,打破了感伤的氛围。
“好孩子,行云这番能平安回来,都是你这位女中豪杰的功劳。”淑妃对许念夏越看越爱,爱怜的抚了下许念夏鬓角的散发,“本宫的儿子本宫自己清楚,行云做事向来只看重结果,过程的凶险他往往轻视,以后还要多靠你劝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