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虽然方才是有些惊吓到,但是也是因为她是前不久新入宫的宫女,素来没有见识过大场面。
一被分配前来就见识了这么大一场面,还是遇到了天朝出身配置最高的嫡公主在这儿,不受惊吓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也曾经听闻过紫嫣公主的嚣张气焰和许念夏的宽厚待人与民同心,如何抉择,她还是明白的。
许念夏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先留下蓝儿考察一番。只是她现在和洛行云有话要说,于是先让蓝儿退下了。
等屋内无人之时,许念夏看着面色阴郁的洛行云道,“到底怎么回事?她如今都这样对你我了,你还替她隐瞒吗?”
“你当她是亲妹妹,她可不一定当你是亲哥哥。还有宋淮北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这千丝万缕,许念夏总觉得一下理不清楚。看来只好问问洛行云了。
本来那段丢人的儿时经历洛行云是不愿再提起了,毕竟他心中已经认定了许念夏,在许念夏的面前他得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不愿半点回忆毁了他的形象。可是在许念夏的追问之下,他只好全把小时候的事情说了。
许念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她没有料到这紫嫣公主竟然如此蛮横无理。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初见紫嫣之时还被她举手投足的高贵气质给惊艳了。
“那宋淮北的事情呢?她和宋淮北什么关系?”许念夏疑惑地问道。
洛行云却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许念夏,搞得许念夏都懵了。
“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洛行云问道。
糟糕,难道这是原主经历过的事情?许念夏心里一惊,不能让洛行云知道她穿越的事情,在这个迷信的时代,她很难解释这件事,很容易被当成妖魔鬼怪处死的。
“我。。。你也知道,我以前在宋府的过的日子。就是不小心被宋淮北虐待了,头撞晕了,以前的事情有些记不清楚了。”许念夏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搪塞了过去,“啊呀,好殿下,你就告诉我嘛。”
“当年紫嫣和你都心悦宋淮北。本来父皇就快决定了将宋淮北招为驸马了,谁知道北漠王爷却要求给北漠世子迎娶嫡公主。”
“紫嫣本来不想嫁,但是大闹一场还是嫁了。随后你就嫁给了宋淮北。”
什么玩意?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况且许念夏怎么在宋府之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看来宋淮北心里也从来没有这位公主,宋淮北喜欢的只是许思婉那个只会扮可怜的白莲花。
可是看紫嫣这样,似乎是对许念夏恨之入骨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念夏本以为入了宫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可谁知道刚一来就杀出个紫嫣公主来。
这下在宫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许念夏耷拉个脸,决意要换个宫殿。紫嫣的两个雷点,一个先皇后,一个宋淮北,她竟然都踩到了。
惹不起躲得起,她决定离开此处,搬到宫里的角落居住。毕竟皇宫占地面积这么大,把皇宫转一遍都得半日的脚程,她就不信紫嫣每日闲的去找她麻烦。
“县主,秦王殿下,陛下有请两位。”许念夏正沉思着,门口有太监前来通传。
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定是紫嫣恶人先告状,她也只能和洛行云走一趟了。
许念夏和洛行云须臾时刻便到达了乾元殿,只见乾元殿里不仅有紫嫣在那儿和皇帝哭哭啼啼,还有太子洛行珩在一旁暖声安慰着她。
得了,把太子洛行珩也招来了,今天这局也不好应对了。
许念夏和洛行云硬着头皮跪在了皇帝面前,先请了个安,只字不提先前和紫嫣的矛盾之事。
皇帝本来放话让许念夏和洛行云起身,但是被紫嫣撒娇声音打断,“父皇,此女顶撞于儿臣,又害死了宋将军全家,还有什么脸面和宋家断绝关系?还被封为县主?”
“儿臣求父皇为儿臣和宋将军做主!吧这妖女处死,以儆效尤。”
“胡闹!紫嫣,自你嫁到北漠那一刻起,你就是北漠世子的妻子了。”皇帝厉声喝道,“怎么还可想着别的男人?再说了,宋淮北的罪证已经被许丫头和秦王揭发了。”
“证据确凿,他犯了欺君之罪。理应处死。”
“哦。原来是此女和四哥为父皇分忧的。”紫嫣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这个许念夏和洛行云,害死了她心爱之人,又屡次和自己作对,她此次回京要住好长一段时间,等着瞧,她定不会让这两个人活到她回北漠之时。
洛行珩一见又牵扯到了宋淮北一案,心虚不已,出言提醒道,“紫嫣,今日是你回京拜见父皇和大哥之时,别提这些丧气的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你看父皇和大哥多疼你,给你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
皇帝也想要把这个话题岔开,于是顺着洛行珩的话说道,“是啊,紫嫣,咱们先用膳吧。”
“不嘛,不嘛。父皇,是不是有了这个妖女,你就不疼儿臣了。儿臣足足离了您五年,一回来就这点心愿您都不满足儿臣。”
紫嫣从小就被皇帝和先皇后娇惯坏了,五年前离京之时皇帝也是一路相送到了京城外才止步。
时隔五年回京以后却发现一切都变了。父皇不再疼爱她了,太子哥哥也心事重重的。洛行云的日子过的更加风生水起,如今非但不用上战场,还得到了父皇的格外器重。连母后的寝宫地界也被人霸占了。
许念夏这妖女把宋淮北一家给害了,还封为了县主?!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住进宫来,要和她抢夺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此女不除,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皇帝板着脸也不言语,他从不善于应付胡搅蛮缠的女人,包括她的亲生女儿。
许念夏这个时候上去给众人一个台阶下,“陛下,不如这样,臣还是搬出牡丹苑吧。臣也觉得臣住在那里实在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