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无语的表情，左殿乐到不行，又搂着她不停地亲。
薄暖阳眼睛弯弯，双手圈住他脖子，也没把他推开。
亲着亲着就开始失控。
她软绵绵地推他：“不行，你别乱来。”
“......”左殿把头埋进她颈窝里，急促地呼吸，“等生出来了，老子非跟他们算帐不可。”
“......”
好半晌，薄暖阳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她摸摸男人的脑袋，提醒：“松开，右右回来了。”
到了小姑娘放学的点了。
左殿抬头，在她唇上温柔地亲了亲，抱着她下床。
门一打开，左右就兴冲冲地跑过来：“嫂嫂，宝宝长大些了没？”
“......”薄暖阳差点笑了，“哪有这么快？”
才一个晚上。
“等下次回来，”左殿弯腰把被子整理了，散漫提道，“你小侄子们就会动了。”
“真的？”左右双眼发亮，“怎么动？”
“......”
薄暖阳兀自笑了会，捏着她的小手贴到小腹上：“你手放在这里，能感觉到他们在踢你。”
“......”不知是想到什么，左右眼圈突然红了，“那嫂嫂你会痛吗？”
“......”
定格一秒，薄暖阳受不了这无微不至的关心，眼周跟着发热：“右右，嫂嫂好爱你哦。”
女儿真的是好贴心哦。
左殿：“......”
他到底找谁说理去！
她跟每个人都说这句话，就是不跟他说！
卧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又一阵脚步声传来，三人齐齐往门口看，宋姨神色复杂，往楼下示意了眼：“单家二小姐来了。”
单荷？
薄暖阳惊讶地看了眼左殿，男人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揉揉她脑袋：“跟小鬼在楼上待着。”
“她来干嘛？”薄暖阳问。
“没什么事，”大概是怕她操心，左殿简单应了句，“可能是为她妈还有王士标和温凯道歉来着。”
“......”
怕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薄暖阳拽住他衣角：“我也去。”
左殿抿唇，他现在不想让任何杂事惹她不高兴，更不想她去面对左家和单家的这些纠纷。
“我保证，以德服人。”
“......”
都这么说了，薄暖阳没要求硬跟着，她只是叮嘱：“她是个孕妇，你小心点啊。”
左殿扯唇：“知道。”
-
单荷不是自己来，她身边还有罗舒杭陪着。
单智海为了不得罪左家，跟温如宁离了，那单荷对于罗家的意义便会减弱，但她始终是单智海的女儿，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单家，这一趟，她都必须要来。
上次左殿用劲过大，哪怕过了几天，她脖子上依然能看到浅浅的指痕。
左殿没什么表情地过去，往沙发里一坐，懒懒地点了下巴：“坐。”
单荷和罗舒杭互看一眼，小心翼翼的在对面坐了。
宋姨端了两杯水放到桌上，又轻手轻脚地离开。
场面定格了十几秒。
像是不知该从何开口，单荷讷讷说：“左殿哥哥......”
“这称呼不合适，”左殿抬眼，“直接说事儿。”
“......”
单荷脸色憔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裙：“我妈真的不知道当初王士标绑架的事......”
“你觉得可信度高吗？”左殿倾身，胳膊搭在膝上，眼神认真，“当初说是为了钱，你们单家不够有钱？不够有势？一定要走这种亡命路？”
这话便是怀疑王士标不只是为了钱了。
“......”
“其它不说，”左殿淡淡道，“温凯被送去国外，是你妈送的吧，送就送了，把国内的痕迹都抹了，一个正常人，出个国，至于搞这么大动静？”
单荷无话可说。
见他们不说话，左殿靠回沙发里，意兴阑珊道：“王士标已死，冲着我大嫂，我和左青澜不打算再追究单家什么。”
“至于温凯，”左殿撩了下眼皮，“打主意打到我老婆身上了，留他一条命，算是我心慈手软。”
罗舒杭看着自己昔日的这个同学，他到现在都依然记得左殿上学时的样子。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左殿出现，便立刻会成为焦点。
班里同学人人都是非富即贵，许是受过家长嘱咐，同学之间交往也克制有度，温文有礼，生怕影响到大人之间的关系。
唯有左殿，他待人疏离清冷，上课来、下课走。
即便这样，跟在他身后的男生一批又一批。
尤其是他那几个发小，个个是过命的交情。
那时他们都很年少，校园关系不会特别复杂，连阳光都比成年后的灿烂明媚。
彼时少年穿着学校里的制服，身姿清越，单手拎着书包扔在肩上，从操场越过。
一颗篮球险些砸到少年身上，几个玩篮球的男生差点吓懵了，连声道歉，少年像没听见一样，顶着细碎的阳光，漫不经心的往教学楼里面走。
宁涛几个人突然从角落蹿了出来，试图吓少年一跳，少年看傻子一样看他们。
然后几个人勾肩搭背往楼上走，宁涛刚把手搭到少年肩上，就被他一个折腕拿住，再踹一脚，冷淡的叫宁涛滚。
罗舒杭跟他们关系不好。
同时也悄悄的羡慕他们。
客厅里静默了几秒钟。
左殿往楼上扫了眼，问：“还有事儿吗？”
“......”罗舒杭嘴巴嗫嚅，想说的话始终说不出来，“之前的事......”
感觉说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左殿眉眼出现不耐，他直接起身：“之前什么事儿，我还有什么仇没报吗？”
“......”
“若是想问两家生意上的事，”左殿居高临下地瞥他们，“这不归我管，去找左青澜。”
单荷和罗舒杭白来一趟，压根没搞清楚他是什么态度。
两人离开之后，左殿又往楼上看了眼，没好气地提高音调：“都给老子滚下来。”
“......”偷听被发现，薄暖阳摸摸肚子，小声嘀咕，“他确实是你们老子，这不是脏话哈。”
左右牵着她的衣角往楼下走：“嫂嫂你不用帮他说好话，他就是没素质。”
“......”
两人嘀嘀咕咕地走到客厅，左殿气的揉揉额头：“听到什么了？”
薄暖阳很诚实：“你叫她别喊你哥哥。”
左右补充：“你们不追究她们。”
“......”
可真会挑重点。
可是这两句话连到一起，怎么就那么古怪！
好像，夹带了些莫名的暧昧。
左右很快就挑明了：“哥，你是不是冲着以前的情分......”
“你能闭嘴？”左殿眉心跳了下，“老子跟她有什么情分？”
左右：“你跟人家一起去拜过佛。”
“......”
沉默。
须臾，左殿直接过来，拎着她衣领往外扔：“胆子大到这个家已经装不下了，滚出去野蛮生长吧。”
“嫂嫂、嫂嫂，”左右乱扑腾，“你看他心虚了！”
“......”
薄暖阳没管他们兄妹俩，自己慢悠悠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又弯腰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把左右扔到玄关，左殿迈着长腿过来，又气恼着把电视啪一下关了。
薄暖阳抬眼：“你干嘛？”
“......”左殿抿唇，“你怎么不救她？”
薄暖阳眨了眨眼：“你对那个妹妹都能留手，何况是亲妹妹，我不担心。”
“......”
有被内涵到。
忍了几秒，左殿半蹲到她面前：“这么大的事，怕是温如宁后面还有人......”
“你解释什么呀，”薄暖阳懵逼地看他，“你在心虚吗？”
“......”
再次沉默。
见男人被气到无话可说，薄暖阳嘴角弯了弯，想笑。
她稍稍弯腰，伸手去掐他的脸：“殿殿哥，我想送你一首歌。”
“......”听到这个肉麻的称呼，左殿额角跳了跳，“什么歌？”
薄暖阳憋笑：“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