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七月上旬,薄暖阳每天除了去工作室忙碌,便是准备婚礼的事宜。
约的旅拍是在七月中旬,时间太紧,没选特别远的地方,就周边的几个省市,也当作是出去玩几天。
临出行时,单桃来找她:“现在汉服热,集团也打算往这块发展,策划部选来选去也没有选到满意的模特,有咱们的二少夫人珠玉在前,眼光都养高了。”
“......”薄暖阳嘴角抽了下,娇嗔道,“大嫂,说什么呢。”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单桃笑,“怕小二不同意呢,找我来问你,行吗?”
薄暖阳稍微思索了下,便点头应下,只是提出后续短片中的配饰要用“elope”的自有品牌。
单桃捂着嘴笑:“哎,到时候小二不愿意,你可得拦着点啊。”
“......”薄暖阳讷讷问,“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单桃啧了声:“他该觉着我们占你便宜了。”
“......”
这个话题便聊到这里,单桃喝了口水,脸色也凝重下来,她抬了下眼,轻声问:“暖暖,小二有没有跟你讲过,有个叫王士标的人。”
这个名字很陌生,薄暖阳摇头:“怎么了?”
“他死了,”单桃叹气,“当初绑架青澜和小二的人,就是他。”
“......”
听到这,薄暖阳稍愣,她以为那个人早就死了。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单桃解释:“想自杀来着,被打到手腕,枪拿偏了,就没死成。”
薄暖阳轻声问:“那他现在是......”怎么死的?
“自杀,”单桃眼皮子跳了下,“按理说不该的,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薄暖阳:“那当初是为什么。”
“为了财,”单桃说,“当时集团刚宣布青澜是下一任总裁,没多久便出了这事,小二是被连累的。”
“那他,那个王士标,”薄暖阳问,“没有家人吗?”
单桃摇头:“这种亡命之徒哪有家人,或者有家人也早安排出去了。”
听到这话薄暖阳更加不解,若是没有家人,又何必冲着钱去做这种丢命的事情。
“这种人的想法咱们理解不了,”单桃拍拍她的肩,“别想了,好好准备婚礼。”
-
晚上薄暖阳带着左右收拾行李,小姑娘这个也要带,那个也要带,兴奋的不得了。
院子里响起车声,左右紧张兮兮地问:“嫂嫂,我哥一定不会同意的。”
“......”薄暖阳瞅她,“你好好求求他。”
过了会,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左右眨了眨眼,等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一个鲤鱼打挺,扑到自己哥哥怀里。
左殿整个人懵在那里。
待看清是谁后,他额角跳了跳,扯着小姑娘的衣服拽开:“给老子滚。”
左右扒着他不松手:“哥,哥,我爱你。”
“......”像是被她恶心到了,左殿咬牙骂,“你有毛病?你作业写完了?这次考试为什么没考第一?”
左右:“......”
沉默片刻,左右老实地下来,慢吞吞挪到薄暖阳身边:“嫂嫂,我做不到,他太欠了。”
专挑人痛处戳。
她实在爱不起来。
薄暖阳觉得好笑,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他也考不了第一。”
大概是刚看到她手里叠的是谁的衣服,左殿眯着眼看了几秒,凉凉地问:“薄暖阳,你收小鬼的衣服干嘛?”
“......”薄暖阳稍微有点心虚,她眨眨眼,“带她一起去。”
“......”
停顿须臾。
“我们出去拍照,”左殿面无表情地问,“结婚照,你带她?”
听到这,左右不高兴地抱着小胳膊。
薄暖阳啊了声:“带着呗,又不耽误事,正好她也暑假。”
“......”似是被气懵了,左殿额角直跳,“那我们到时候度蜜月是不是也要带着她?”
薄暖阳倒没想这么长远,见他问了,她好脾气地说:“你要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不行。”
“......”
没等她气晕的哥哥发话,左右兴高采烈地欢呼:“去哪去哪,我要去。”
“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左殿拎着她往外扔,“帮你买的两箱试卷到了,去做。”
“......”
默了几秒,左右哭丧着脸:“那明天带我吗?”
左殿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瞥她:“你老实说,你跟小胖是不是在谈恋爱。”
“......”听到这,左右怒了,“我才不像你!”
左殿眼神睥睨:“我怎么了?”
左右翻白眼:“恋爱脑。”
“......”停顿须臾,左殿淡声问,“你嫂嫂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
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的薄暖阳:“......”
“你还用人说,”左右鄙视他,“我嫂嫂答应带我去了,我明天就一定能去成。”
“......”
她倒挺嚣张!
左殿默了几秒,吐了个字:“滚。”
左右不打算跟他纠缠,伸着小脑袋往后看:“嫂嫂,那个帽子帮我装进去,我也要拍照。”
薄暖阳:“好。”
被忽视的左殿:“......”
盯着小姑娘离开,左殿把门踢上,满脸不虞地看着蹲在地上收东西的人。
薄暖阳头皮有点发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收。
“薄暖阳,”左殿双手抄进兜里,姿势松垮地走到她身边,“我听说还要带个其他的团队一起?”
“......”
薄暖阳把箱子合上,又拉好。
顿了几秒,她起身,慢慢挪到他身边,好声好气地说:“他们不是一直跟着我们,就是在某个地方的时候,拍个短片。”
“所以,”左殿低眼瞥她,凉凉总结,“我们的旅拍,实际上是又要带孩子,又要工作?”
“......”
那不是顺便的事嘛。
薄暖阳舔舔嘴角,伸手圈住他结实的腰,软声软调:“孩子我来带,工作我来做,你好好玩,行吗?”
“......”左殿咬了咬腮上的肉,似笑非笑,“我的新娘都跑了,我自己,好好玩?”
“......”
她什么时候跑了!
“求求你了,”想来想去,薄暖阳打算还是好好哄哄他,“我多赚点钱,给你买球鞋,行吗?”
左殿磨了磨后槽牙:“我就这么虚荣呢。”
“......”
这怎么又想到这里了呢!
“那我以前答应你的嘛,”薄暖阳鼓着腮帮子解释,“说以后我赚钱帮你买衣服鞋子。”
“......”
停顿。
许是觉得事情都已经定下了,他再闹脾气也改变不了,左殿瞥她:“说你爱我。”
“......”薄暖阳无语至极,“刚才右右都说过了。”
结果他转脸给了小姑娘两箱试卷。
她不敢说。
左殿气极反笑:“说不说?”
“......”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方式,薄暖阳说不出来,“哪有你这样的。”
她感冒才刚好几天,面上还带着点病过的憔悴,小声埋怨他时,又娇又软,左殿喉咙发干,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眸光也逐渐变暗。
他偏着脑袋,在她唇上亲了亲,哑声道:“乖,老公想听。”
男人瞳色漆黑,里面充斥着欲望,嘴唇颜色也艳,薄暖阳被他盯的心脏砰砰跳。
默了两秒,男人气息越发不稳,像是忍耐不住,薄暖阳抿抿唇,小声说:“我爱你。”
左殿背脊稍弯,低头在她脸上不停地蹭。
“老婆,”他压着汹涌的情感,低声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与他在百谷镇见到她的第一眼,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依然是那副娇怯的模样,笑起来,眼睛弯的像轮小月牙儿。
左殿身体发疼,直接弯腰,抄起她的腿弯扔到床上。
紧接着,他跟着压了上去。
急促而又热烈的吻,伴着没说完的话,齐齐落在她耳畔。
“还是一见到——”
“就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