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阳再度被他的不要脸惊到了。
她震惊地看了他一会,伸手掐掐他的脸皮,忍不住感叹:“这是铁皮焊的吧。”
也忒厚了。
左殿低笑了声,在她唇上亲了亲:“好了啊,不闹了,明天得早起。”
“好,”薄暖阳也跟着笑,“老公,你喜不喜欢我?”
左殿边抱着她往里走,边拖着调说:“喜欢。”
薄暖阳笑嘻嘻地逗他:“我也是。”
“......”
-
晚上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时,薄暖阳想了想,总觉着左殿要是就这样跟她在四州生活的话,好像不大现实。
但左殿应该是被她上次的事给吓到了,一时半会可能也说不通。
想到这,薄暖阳便将那些话都咽了下去。
东西不多,基本怎么来的怎么带回去,很快就收拾好了。
躺床上时,还在念叨着明天要先去看下顾家二老,才能去赶飞机。
左殿对着手机看了几眼,点开播放器,随口说:“找个电视看吧。”
薄暖阳很少见他看电视,每次基本都是陪她看的,见他主动提,有点惊讶:“什么电视?”
“动物世界。”
“......”
停了几秒,大概是注意到她的不大对劲,左殿瞥她:“怎么,这两天听你说了好几次,我也看看,到底是哪集,这么好看。”
“......”
薄暖阳只是随口一说,她去哪里帮他找两只小兽的那一集。
但是提到“动物世界”,倒让她想起另外一件事。
她鼓了鼓腮帮子,直接把他的手机扔掉,跨坐到他腰腹上:“老公,你说咱们以后是不是也能生对龙凤胎?”
听到这话,左殿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他眨眨眼:“这要看你争不争气。”
“......”
“不过俩男孩或者俩女儿也都好,”像是在幻想美好未来,左殿笑了声,“一次俩,多牛逼。”
薄暖阳没好气地问:“那生不出来,还怪我了?”
左殿坐直了点,扶着她的腰,模样很认真:“你生物没学过啊,这玩意儿不主要取决于母亲?”
“那咱们家就不取决于母亲,”薄暖阳发脾气,“生不出来,都怪你没用。”
“......”
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薄暖阳一本正经地解释:“就像以前奶奶家种玉米,一个坑里要埋两颗种子,才能长出来两颗,你不能埋一颗种子,让人长出来两颗吧。”
“......”
沉默几秒。
左殿无言以对。
这都他妈什么歪理。
“还有,”薄暖阳接着说,“我不喜欢俩男孩或者俩女孩,我喜欢一男一女,要是没有,都赖你。”
“......”
左殿舌尖顶了顶腮,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这生孩子跟种地是不一样的......”
“那你之前还说你是老黄牛,”没等他说完,薄暖阳直接打断他,“‘道理’两个字是不是你们家创建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左殿瞅她:“我是从来没讲过道理。”
停顿片刻。
他又说:“但跟你一比,我好像就是道理本理。”
“......”薄暖阳盯着他,缓缓地说,“你今天让赵天蓝坐你副驾了。”
“......”
“那是我送你的车。”
左殿眉心跳了跳:“是我的错,生不出来都怪我,我不讲理,你才是道理本理。”
见他再一次认输,薄暖阳终于满意了,笑嘻嘻地摸他的脸:“睡觉吧。”
“......”
时间像是被定格住。
左殿握着她的腰肢,意味深长地问:“你往我身上坐,不打算上我啊?”
“......”
“挺好,”似乎是想起什么,左殿勾了下嘴角,散漫地说,“跟我就挺横,当初在百谷镇能被个小丫头气哭。”
薄暖阳顺势趴到他怀里,脸在他脖颈里蹭了蹭:“没哭。”
磨蹭了两秒,她抬头,提醒他:“是你把人家气哭了。”
“我那是为了谁,”左殿伸手把她抱下去,又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欺负女生是老子这辈子的耻辱,懂?”
薄暖阳:“哦,你心疼人家了。”
“......”
顿了几秒,薄暖阳不太高兴:“你不也一直在欺负我,从来就没见你羞愧过!”
她抬睫,一字一句道:“你就是心疼人家了!”
见她一脸认真,左殿咬了咬牙,大晚上的,他干嘛在这里跟她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想到这,他低头,在她嘴角吻了一下,声音低沉又暧昧:“老婆,欺负跟欺负也是不一样的。”
他瞳底变暗,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巴,低喃:“欺负你,是不能让别人看见的。”
“......”
-
隔日,薄暖阳先去了宁家,顾家二老起得早,正在院子里晨练,见到他们俩人过来,连忙招呼他们一起吃早饭。
宁家人口很多,又加上住了顾家的几个人,气氛也很热闹。
餐桌上,顾嘉说:“我在旁边买了个房子,正好爸爸妈妈也要在这里住下,到时候参加你们的婚礼也不用来回折腾了。”
这样也好,宁市气温偏高,也适合老人调养。
谷铃兰不大放心薄暖阳,叮嘱:“别让自己太累,咱们顾家还有点家底子,到时候都分给你和煦煦。”
听到这,薄暖阳看了眼旁边的顾嘉和顾诚,连忙说:“不用的,奶奶,我什么都不缺。”
“没事,”顾嘉打断她的话,“你别紧张,你出嫁,是要多带点嫁妆。”
顾诚也说:“是啊,你嫁的是左家,咱们可不能让你低人家一头。”
这话一说,左殿忍不住笑了声:“老师,二姑,现在谁不知道我是被包养起来的,到时候我也跟我爸妈多要点聘礼,免得让你们看不起我。”
“......”
宁涛是一点都没客气:“到时候礼单拿来我先看看,少了大舅哥不同意。”
“爷爷还坐这呢,”左殿看了他一眼,挑拨离间,“你想篡位?”
“......”
赵天蓝好像没什么精神,懒懒地扒拉了两下碗里的粥,冷不丁地插了句:“那孩子总要有个姓顾的吧?”
话音落,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孩子姓氏的问题,原本就在委婉的商量,左家不是小门小户,下一代姓氏的问题必定不能用强硬的手段。
眼下赵天蓝的语气中,却莫名的,带着命令与强势。
几个长辈都皱起了眉头。
顾诚甚至没忍住,担心地看了左殿一眼,像是在怕他发火。
男人没表态,连吃饭的动作都没停过,嘴角还带了点弧度,看不出来情绪。
沉默片刻之后,薄暖阳嘴角弯了弯,温声说:“姓什么都好,但为了孩子打算,最好还是姓左吧。”
赵天蓝抬眼,似笑非笑:“怎么说?”
薄暖阳也没退让,补充:“考试的时候,节省时间啊。”
像她的“薄”,或者顾家的“顾”,多复杂。
这话带了点幽默,引得几位长辈都笑了,气氛也松缓下来。
薄暖阳捏了捏左殿的指尖,歪着脑袋问他:“老公,你说咱们右右老是考第一名,是不是因为名字写的比人家快啊。”
“还真是,”左殿眉眼松散,看起来心情极好,吊儿郎当地说,“下次她再吹她聪明,我就把你的话学给她听。”
薄暖阳觉着他真是不识好人心。
白帮他争面子了。
似是完全没察觉到别人的不满,赵天蓝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表姐,你可真大方。”
旁人听不出来,薄暖阳听得出来她底层的深意。
无外乎就是她和左司明之间的那点事。
薄暖阳很坦然:“我的宝宝,跟我老公姓,这怎么能叫大方?”
停顿须臾。
薄暖阳又说:“指不定一次生俩呢。”
提到这,一桌子人都精神起来。
是啊。
她们家有双胞胎的基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