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治疗我?”张海侠已经激动的不知道做什么了,他是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站起来。同时心里也升起了疑问,瘫痪绝对不好治,她真的会无偿帮助自己吗?
“今天我义诊。”念又笑了笑,指了指门口的牌子。
“你是怎么救的我?”张海侠冷静下来后坐在床边开始分析,就在念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试探地又问了一句。
“很简单,做个娃娃替换掉你。你死了,但是娃娃没死。”念打了个哈欠,幽幽的语气让张海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接下来我怎么办?”张海侠有些发愁,刚才念说的话很清楚,他原来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
“你叫什么?”念还是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也没有明说。
“张海侠。”张海侠皱皱眉,按理说她应该知道自己是谁的,那这是想……
“不对,你叫季柳,是个孤儿。为了躲避战乱从天津逃到长沙。”念摇摇头,他的新身份她已经给编好了。
本来身为取名废物的念想让张海侠自己取,但转念一想这样的方式肯定会和以前的他有思维相似之处,干脆直接给他瞎编了一个。
“那我的脸和身体?”张海侠咽了口唾沫,身份换了,不会要让他毁容吧?
“我自有办法修改,当然改造期间你不能出院门。”念翻了个白眼,别告诉她他不知道人皮面具。
“那些人不会发现吗?”张海侠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这个他担心已久的问题。
“如果你说南洋那边的话,那我可以保证我的技术,就算是你亲自去了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说这里的话……他们根本不敢靠近我,也靠近不了我。”念挑了挑眉,十分自信的说出了这段话。说到后半句时还笑了起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已经在各个敏感地点上蹦迪了,也很明显的表现出了长生的特性,但汪家的人只派过六个人来刺杀她。肯定不是被她的话而吓退了,必竟这么一个贪心的家族为了长生什么都做的出来
那根据汪家“得不到就毁掉”的作风就只剩下两种可能:想合作,吸纳她为自己所用;正在密谋个大的准备做掉她。
不过这两种可能她都不在乎。对于汪家人,不管怎么样,她的态度就十一个字:只要在她十米以内,杀无赦。
“……”张海侠又陷入了沉默,他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身上强大的气场无疑是真的,她说的话可信度在他心里也算高的了。
“先去吃饭吧,你不饿吗?”念瞥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在下山了,吃个饭睡觉得了。
“好。”张海侠点了点头套上衣服和念出了门。
今晚黑瞎子仍然不在家,念简单炒了两盘菜,三人一起吃。
“哟,念大夫果然医术高明,瘫痪都能治好。”云瑾出来瞅了眼张海侠的腿,又盯着念阴阳怪气的说。
“别叨叨了,过来吃饭,不然没你的份。”念太阳穴跳了跳,忽略掉云瑾的话喊他吃饭。
“这是我一个合作人,你叫他云瑾哥就行。”云瑾坐下来就开吃,念看了眼张海侠尴尬的表情给他介绍了一下。
“云瑾哥好。”张海侠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看来这也是一个知情的。
“嗯。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完事?”云瑾应了一声,抬头问念。
“反正他妈来长沙时能把人还回去。”念算算时间,应该足够了。
“哦。”云瑾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子。
“先去睡觉,那间屋就是你的,其他的明天再说。”念给张海侠指了指西屋,那没人住。
“好。”张海侠点头走进了屋。
“嗬啊,困死了,等哪天找天道报工伤去。”念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躺在床上开始乱想起来。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的都不早,倒是云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上房顶躺着了。
“从现在开始,你从头到尾都要换个样子。”草草吃了个早饭,念把张海侠带进手术室,拿出了那张她选好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张海侠看着念手里的东西疑惑出声。身为南洋档案馆的一员他很了解人皮面具,这个东西并不是永久性的,而他后半生却是要完全换成另一张脸。
“怎么?没见过永久性的是吧。”念对着张海侠笑了笑,就开始了她的改造。
念挑选的面具是仿真皮做的,很薄。而张海侠的面部相对来说更立体些,肯定是要削骨的。这个“整容”难度就不言而喻了。
“我没麻药,你忍着点。”念把人放在床上,开始操作。其实她有麻药,但只有全麻,局部麻药不知道被她搞哪去了。而且麻药对于他刚痊愈的身体很不友好。
张海侠同意后,念开始削骨。这一步其实不算太难,她只需要在意两边脸对不对称就行。但这步对于张海侠来说是最煎熬的,完成之后他疼得牙齿都在打颤。
削骨完成后念将人皮面具覆盖在了他的脸上,血色瞬间蔓延到了面具上的各个地方。然后念就开始施展法术,使面具与他原本的脸长合。
这个过程由于新肉一直在和面具融合,所以传给张海侠的感觉一直是痒的。
“呼,终于完事了。”念的法诀渐渐停了下来,她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发现窗外的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
“你就躺着睡觉吧,别动别说话。吃饭的事我明天再想办法。”念给张海侠的脸缠上了特制的纱布,只露出了两个鼻孔。
张海侠用手比了个“OK”,念笑笑回屋睡觉。
接下来几天张海侠每天只能吃粥这样的流食,缠着纱布好像cos埃及木乃伊似的。
第四天的时候,念把他脸上的纱布拆了下来。脸已经差不多恢复好了,但还是有些很重的痕迹。
“嘶,我这算好了吗?”张海侠摸了面具――噢,这现在是他的脸――脸上传来轻微的刺痛。这几天他可是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