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出了门之后,带着数十名护卫赶在大清早应天的城门一开就离开了应天城,直奔着前几日着人租下来的那片地。
这块地如此肥沃,却长满了杂草,那是因为这块地压根就没种,这块地的主人是个懒汉,懒了一辈子了,全靠媳妇儿打理这块地。
媳妇儿临死之前还把家里的种子给分出来了,留着让这个懒汉来年再耕种,可是这个懒汉实在是太懒了,即便是媳妇临死之前把他给种子都分好了,可是他然不愿意下地耕种。
把那些种子吃完了之后眼看着就要饿死了,这事被锦衣卫知道了,锦衣卫也是顺藤摸瓜找到了这块荒地,看着地还算肥沃,所以便联系到了这个懒汉,一次性给这懒汉付了十年的地租,价钱非常的公道,甚至这个价格可以说比大明朝绝大多数的地租的价格都要高出一倍。
这几亩地租了十年,虽然即便翻倍了这地租也不过才七八十两,可是那个懒汉也已经六十有余了,就这七八十两,他活着的时候能不能花完还是两说呢。
朱松跳下马来,看着这杂草丛生的荒地,蹲下伸手抓了一把泥土,地的确是好地,只可惜这个地长满了草,不过也还好,只是一年左右的时间没种,倒是没把这地搁荒废了。
“真是给本王开了眼界,这么好的地居然都不种,这样一块地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着,真是日子过好了。”
陈正听了之后哈哈一笑:“殿下,这懒汉被咱们的人找到的时候,已经快饿死了,就别说什么种地不种地的了,家里面能吃的东西都被他给吃了,愣是没往院在外面走一步。”
朱松摇了摇头,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指着这块地。
“你们找到这块地,也没说找人把这个收拾一下翻一下?”
陈正听了之后一愣:“殿下,主要是我们也不知道殿下的玉米种子到底需要个什么地呀,要是把这草全给翻了除了到时候殿下不满意岂不是还得找吗。”
“殿下放心,今日负责保护殿下的都是这乡村出来的孩子,干农活是把好手!”
陈正说完招呼起这帮护卫就开始翻起了地,这农具都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甚至还从村子里面借来了一头牛,当然不是白借的,给了一斗米。
朱松看着他们在那吭哧吭哧干,也一时有些手痒,脱了外面金贵的长袍,将里面的衣服别在了裤腰里,抡起锄头就开始翻地。
要说还是朱元璋的儿子,独树一帜,别具一格,那一天好多村民都来围观,朝廷的锦衣卫居然亲自下地种地,这可太值得一见了。
朱松把地都翻完了,已经日上三竿了,拿起宝贝的玉米,种在了地里,埋上了土,浇上了水。
“派人轮流看着这块地,这地比本王的命还重要,出不得一点儿闪失!”
这几个护卫平了之后精神一镇,这话殿下说督可太重了,这地居然比殿下的命还重要,那就得像保护殿下一样好好保护这块地。
这一亩地负责看守的是二十个人,十个人为一班,轮流倒,在地的周围还扎上了简易的营帐,只要不是缺心眼儿,是不会往这边来的,往这边来的基本上都是别有用心之人。
朱松种完了玉米,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陈正拿过来水壶为殿下倒水洗手。
“殿下,卑职有一事不明,为何,殿下不把这些玉米放在王府里的地里种呢?”
朱松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放在王府里面种,那谁能看到这些郁郁葱葱的玉米?”
“你不知道咱们朝廷里的那些官老爷们,他们是最迂腐最保守的,这玉米看似人畜无害,种下去长出来的粮食多,这天底下的百姓们就不用挨饿,这要是一个文官发现了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一定大力支持,可本王是个亲王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
“宫里不是放出消息了吗?说皇上有意要再组建一个东辑事厂,用来监管锦衣卫,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宫里的哪个管事的太监看出来的,这一定是皇上有意看出来的,如此是想告诉那些官老爷们,韩王的地位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牢固,可以与他斗上一斗。”
“本王并不在乎他们什么书上看的大道理,什么圣人之言圣人之道,本王只在乎这一亩三分地,能否让天下的百姓吃饱了饭,”
“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回京,不是他们一直给本王上折子嘛,六部官员也大多都是看戏的状态,本王也得找几个得力的帮手啊,总得在朝中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才能和他们斗,给皇上分忧!”
朱松下了令之后重新穿好了衣裳,骑上马先行走了一步,回到了京师就开始走关系串门。
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们,对朱松并不是很通气,就算朱松去亲自拜访他们,他们也是能忽悠就忽悠,能糊弄就糊弄,绝对不会和朱松一条心的。
所以朱松主要的目标还是那些皇亲国戚、靖难功臣,皇亲国戚之中当然不能去找那三位皇子,而是要找永乐皇帝的女婿们,就是那些驸马爷。
而功臣们自然也不能找排在前面的几位,张玉、朱能、张武这些都是朱棣的得力干将,朱松想让他们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哪怕是带着他们挣银子,他们也是不会同意的,说白了这些人都是武夫,又忠心于朱棣,他们根本就看不透朱松的真正用意,绝对会以为朱松是在损害朝廷的利益。
所以那一天朱松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上午种了地过了中午便疯狂的串门,一直串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朱松这才悠哉悠哉的回了家。
朱松是找了永安公主朱玉英的驸马广平侯袁荣,又找了永平公主朱月桂的驸马富阳侯李让。
找到这两位驸马,朱松以利相诱,两位驸马爷自然是抵挡不住诱惑,站到了朱松这边,而后剩下的驸马爷也不用朱松一个一个亲自登门拜访了,毕竟是长辈,就交给这两位驸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