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学林出了营帐之后,刘鹤的表情瞬间变了,起身来到营帐门口悄悄的扒开一条缝隙,见田学林早就已经骑上马跑的没了影子,他这才放心。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进来了一个士兵。
“大人!”
刘鹤将兵符塞给了那个士兵:“抓紧把这枚虎符送到曹大人的手里,记着千万背着点人别穿着军服回去,把你自己的衣服换上。”
那士兵将虎符宝贝似的收好,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
……
那田学林离了军营之后直奔着开原城的赌坊。
你还别说,这赌坊开的还真有点儿意思,所有的玩法是一样俱全,田学林到了这就好像鱼入大海一般,就开始遨游起来了。
田学林在赌坊玩了一天,直到玩到天黑的时候一直是输多赢少,田学林也开始纳闷了,按照自己的水平,怎么着也不应该输这么多呀。
就在这时掌柜的出来招呼客人,田学林看到了,一把把这掌柜的拉到了自己面前。
那掌柜的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输了钱想打人是吧?告诉你,我能在开原开赌坊那就说明我也算有点本事的,我这赌坊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你自己一个人能打过他们吗?”
田学林当即骂道:“你少tnd在这儿吓唬老子!”
田学林说着,掏出自己副指挥使的令牌,一把塞进了那老板的怀里。
那老板拿起令牌,看了之后倒吸一口凉气,乖乖,开原副指挥使。
“哎哟,原来是指挥使大人,万万没想到指挥使大人居然也来咱们这小庙里面玩了两把,您早说呀,要是您早说小的一定给您安排最好的雅间!”
田学林当即骂道:“你少tnd给老子放屁,老子在你们这儿玩了好几把,一直是输多赢少,你们这个赌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告诉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老实交代的话,你当心老子回去带兵把你这赌场给你掀了!”
那掌柜的陪着笑:“唉哟,指挥使大人,您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忽悠您啊不是!”
“咱们这赌场开的那都是合理合规的,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您可以查呀,但凡您要是查到我们赌场出老千,我们赌场当即赔付您五百两银子!”
田学林听了之后看了一圈,说实话今天他一直没看到赌场出了什么猫腻儿,就是因为看不到赌场出什么猫腻,他这才觉得纳闷。
“老子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以前老子可是很少出现输多赢少的情况。”
那掌柜的哈哈一笑。
“大人啊,您也说很少出现输多赢少的情况,输多赢少虽然是少,但也有不是,一看您大概就是有段时间没玩儿了吧,这憋了好久手气都憋坏了,您要是再来一盘的话肯定赢!”
说是再来一盘,可是田学林身上的银子已经输的差不多了。
那掌柜的一眼就看出了田学林的窘迫,于是四处看了看低声的说道。
“当然,您身份尊贵,在这儿说话总有些不方便,要不咱们上楼找个包间去说,您放心,小的有能力帮您解决您的麻烦。”
掌柜的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田学林冷哼一声上了楼去。
田学林跟着进了一间房间,这里应该是掌柜的平时做工的地方。
二人纷纷坐下,有下人出来倒茶。茶倒完了之后就退出去了。
“大人的心思小的自然明白,大人今天手气不好玩的不尽兴,可是兜里面又没有闲钱了对不对?”
“这事儿好办啊,咱们开赌场的什么时候缺了钱?你要是还想接着玩的话,咱们赌场可以借给您一笔资金,当然了,您放心,这绝对不是翰脱钱和羊羔利!咱们也没这个胆子给军爷您放这些东西。”
“出来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以和为贵,更何况大人您身份尊贵,以后少不了我们还需要您的帮衬,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咱们赌场这开业也没几天,存钱也不多,但把钱给您继续消遣,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是您也得稍稍给咱们一点点的利息。”
“一成利,利不滚利,等您什么时候发了俸禄或者发了粮饷,您到时候再拿过来也就好了!”
田学林犹豫着,听着掌柜的让自己拿粮饷过来还当即说道。
“按大明律若是私自挪用粮饷的话是要被腰斩的,而且全族打为奴籍,你这是要害我啊!”
那掌柜的听了之后哈哈一笑:“大人,我哪有那个胆子害你啊,您想啊,这粮饷您拿过来还了本金,我这边再给您放出来,您到时候把这粮饷带回去神不知鬼不觉,这剩下的利息开始变成本,那对于您来说不也就是九牛一毛嘛,您发了俸禄,想还不随时都还上了?”
“我这也是给您提供一个让您接着玩下去的办法,当然了,您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赌场自然而然也不能强求您不是,更何况您是军爷,您手底下管着那么多兵,我哪敢惹您?”
田学林听了之后,虽然在犹豫,可是他已然已经动了心了,他相信自己只要有一笔钱的话,今天一定能把剩下的钱给赢回来,到时候再把借出来的钱一并还了,一天都没过去,他还敢涨自己的利息不成?
好不容易出来了一次,李荣和冯诚那两个家伙,一个仗着自己官大,一个仗着自己是韩王的老丈人,天天在城里面连个面都不露,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偏让自己在军营里面遭罪受苦。
想到这田学林的内心又开始不平衡了起来,于是当即说道:“行,我同意了,你把银子给我吧!”
掌柜的陪笑说道:“大人您别急呀,这钱可以给您,但是您总得给我们点儿押物吧,没了这押物,您又是军爷,到时候我们也不敢去找您要钱!”
田学林听了之后开始在身上四处摸,很可惜自己现在真是身无长物,别说是一件值钱的东西了,连一块铜板都没有了。
那掌柜的像是也看出了田学林的窘迫,于是晃了晃手中田学林刚刚给他的令牌。
“要不您看这块令牌压在我这儿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