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听白芊芊说了在女医馆发生的事情,气得跳脚。
“小姐,她们这也太不知好歹了!简直是欺人太甚!不行,您必须将此事告诉给丽妃娘娘,让她为您做主!”
白芊芊勾唇无奈地笑:“玉兰,此事不能告诉给丽妃娘娘,她如今处境艰难,已经为八皇子一事费尽了心力,又好不容易才将我塞进了太医院,如今若再去因为这件事情让她再忧心,那岂不是变成是她在处处帮我,而我半点忙也帮不上她了?”
“可你好歹也是将来是墨王妃啊!她们怎么敢对你如此不敬!”
白芊芊伸手在玉兰的鼻尖上一点:“小丫头,跟着我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有名无实的事情做不得数吗?”
“只要我与墨景行一日未曾完婚,便一日不是真正的墨王妃,而我如今既入了太医院,她们依着太医院的规矩办事,背后又有德妃坐镇,我若是在此事大张旗鼓地去伸冤,最后吃亏反受其害的是我。”
“若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故意授意素芳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我不能留在太医院。”
玉兰脑子都差点转不过来:“这是为何?为何有人会不想小姐留在太医院内?”
“因为我入了太医院,不仅可在后宫行走自如,还可以给皇子们看病,而有人不想我接触到皇子,尤其是雍王的子嗣。”
玉兰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小姐,您是意思是,有人故意要逼小姐离开太医院?那会是……德妃娘娘吗?”
白芊芊摇头:“不会是她,偷换皇家子嗣血脉一事,德妃娘娘纵是再糊涂再荒唐,也不会纵着雍王这么做的,此事应当是雍王的侧妃,褚少珩如今的‘生母’授意的。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玉兰满脸震惊。
“我说小姐当初为何非要进太医院呢!本来在宫内侍疾留在丽妃娘娘宫中拄着就行了,为何非要去太医院女医馆,和那些个女医挤在一处……原来小姐都是为了小少爷!”
白芊芊急忙捂住了玉兰的嘴,小声地嘘了一声。
玉兰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眼,忙闭上了嘴。
“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声张出去。”白芊芊小声地嘱咐道。
玉兰点头如捣蒜:“小姐放心,我绝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可是小姐,小少爷如今的身份是皇嗣,您要如何才能将小少爷带出去呢?”
“他们既会偷梁换柱,我们自然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玉兰还是云里雾里的,白芊芊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你帮我将此信带出宫去给福宝,让他将信送到墨景行的手上。”
玉兰小心地收好了信:“那小姐,您在宫里一定要万事小心!”
白芊芊很轻地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
一连过去了数日,白芊芊都老老实实地带着御药局里收拾药材,从无半句埋怨。
而刚刚处理了白芊芊给的玉牌得了一大笔银子的宋茗等人又开始打白芊芊新的主意了。
想不到白芊芊是个这么听话的软柿子,怪不得之前能被那谢素素折磨得那样惨呢,堂堂主母,孩子居然都被妾室都弄没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这个人太懦弱了。
上次白芊芊给的那玉牌,她和李银群让宫里的太监去帮忙送出宫去典当了,居然卖出了八千两!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这可够她日后在盛京买上一所豪宅,一辈子都能吃穿不愁了!
但是人的贪欲总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面对如此唾手可得的财富,更是会让人不知收敛,铤而走险。
吃了大甜头的宋茗和李银群越发嚣张起来,隔三差五地就会借着给白芊芊使绊子,而后又为白芊芊打点之故要些油水。
而白芊芊就像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袋子一般,每每都十分顺从,这让宋茗和李银群两人像捡着了大便宜一般,喜不自胜。
宋茗和李银群今日又入了一大笔账,这次也各得了个三千两入账,两个人嘴角都笑开了花,背地里疯狂地嘲讽着白芊芊这个蠢妇。
“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将她养大的,这么蠢的一个女人,居然还想当墨王妃?被人卖了还在给别人送银子呢!”
“可不是吗?随便给她使些小手段就给我们送了这么多钱,院判还想让咱们把她给逼走,我可不想她走,她若是一直在这儿,我们几辈子都吃喝不愁了!瞧瞧这些个真金白银,咱们在宫里当这劳什子的女医干到死都赚不到一点零头!你当初还疑神疑鬼地不敢收!”
李银群数着银子,奚落道:“我哪儿会知道她这么蠢啊?竟然要什么都给,完全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可是院判毕竟特意吩咐过,咱们还是得把她尽快赶走才是!你可有想到什么好主意?”
“着什么急啊?王院判又没说要何时敢她走,咱们再多捞一天是一天呗,反正想逼她走,咱们不有的是法子吗?”
宋茗咧嘴一笑,油腻的脸上满是贪婪和得意:“说的也是,在这女医馆,任她是什么天潢贵胄的身份,最后不还得乖乖听我们的!”
二人得意洋洋,还坐着数钱的春秋大梦,殊料第二日便大祸临头。
闫太妃带着裴蓉,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太医院直接闯进了女医馆,径直去了女医们的住所。
“给我搜!仔仔细细地搜!”
闫太妃一声令下,所有太监齐刷刷地冲进了住所内,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东西来。
素芳闻讯,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一见到闫太妃便连忙跪倒行了大礼。
“不知闫太妃驾到,下官罪该万死!”
严太妃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觑了王素芳一眼,讥讽道:“下官?你算是哪门子的官?不过是个比尚宫局还要低等的奴才,少丢了大梁官员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