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生走到巷口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对母女,她们正边争执着边往巷口走,应该是吸取了教训,压低了声音,罗云生只能看出她们在争执,已经听不到争执的内容。
真是无耻又可悲!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结果为难女人的大部分都是女人!
真是让人费解!
罗云生到小饭馆一看,吃饭的人还不少,小饭馆不卖炒菜,只卖稀饭、包子、烙饼和一些据说是自家腌的咸菜。
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很会做生意,还没开口先笑,热情地招呼着罗云生试试小咸菜,尝尝烙饼 。
罗云生尝了几个咸菜,最后买了腌的小黄瓜,甜咸口,很下饭。
又买了两块烙饼,两个包子,三碗八宝粥,当下还不流行往稀饭里加白糖,但仅仅是食物材料 本身的芬芳就非常浓郁迷人。
罗云生端着锅拿着包子回家,看到丁老太太和丁梦站在巷子口不远处,看到她回来,立即移开了视线,罗云生看了她们一眼,拐进巷子里回家了。
当下的治安还是不错的,如果真有什么事,也是这俩人作的,她不关心更不会感觉到愧疚。
两个人一起用了一顿简单却美味的晚饭。
“以前想都不敢想啊,能做饭就能做生意,早上咱们去吃早饭人还那么多!”李文静感慨着说,晚上吃的东西她每样都会做,每样做的味道都不如人家的。
要不人家怎么能开门做生意!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以前是经济条件太差了,能吃饱能蔽体就行,这改革开放了,国家的实力越来越强,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只要有手艺,只要能吃苦,就能赚到钱。”有句话罗云生没和李文静多说,那就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
现在,她们就处于国家发展最快的风口。
罗云生望着李文静沉思的模样,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她明天得去给李文静买一包奶粉,她最近晚上睡觉总抽筋,听她说了几次了,现在正处于孕期,得把营养补充好,这样才能生下健康漂亮的宝宝。
一想到宝宝长得像李文静,罗云生觉得她一定要抢占先机当干妈!
她还得打听打听,哪里能买到牛奶,如果能订到牛奶就更好了,可以让李文静每天喝一杯补充营养,也补钙。
罗云生顺口和李文静商量了一句,以后早饭在家里吃,晚饭她可以拿着早饭没吃的饭票去买双份饭,这样她们可以趁早晚饭聊天。
店铺装修正在进行,日常监工和沟通主要靠李文静,罗云生想多一点 时间聊天碰想法,她是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正好可以说给李文静,让她挑有用的去实施。
第二天罗云生去上班,早上和李文静吃了那家在饭馆的稀饭和包子,她心情很好地去上班了,昨天已经将稿子交了,她可以放松几天,然后再找选题,估计这样的模式也不会太久了,组织肯定有组织的想法,
邓夏竟然又来了,她进门看到邓夏,吓得差点又拐回去,又一想,她干嘛要怕他啊!于是尽量像往常一样进办公室坐下。
邓夏不知道在干什么,除了罗云生坐下时看了她一眼,一直垂着头不出声。
罗云生真是舒了一口气,他如果再一直盯着她看,她真不保证能做出什么事!
到半晌陈得胜才来,看到邓夏还愣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邓夏像是个自带结界的人,往那儿一坐,与谁都像隔绝着一层透明的膜。
陈得胜的脸色 很不好看,刘秋香从陈得胜一出现就盯着他,发现他来的时候就不高兴,并不是看见邓夏才改变了心情。
她很好奇,不知道谁要倒霉了,她有自信,虽然她不是表现最好的,但也绝不是最差的,陈主任不会讨厌她的!
陈得胜又看了一眼邓夏,这个祖宗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既然来了就是这个办公室的一份子,既然打算说开,也没必要避开他。
“大家都停一下 手头的工作!”想好了,陈得胜就沉着脸开口了,“有件事要和大家说!”
办公室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纸笔,转头看向陈得胜,陈得胜靠着办公桌坐在桌沿上,“这两天大家陆续把稿子交上来了,发生了一件事,我想了想,还是想和大家开诚布公地说说。”
“有两份稿子的百分之八十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们这几个人中,有一个人抄了另一个人的稿子!”
说到这里,陈得胜脸色更难看了,“当时抽调大家时,我们部门的主要任务是要站在矿务局的宣传前线,因此要求选调的人员有深厚的文字素养,可以不求快,但是一定要真实。”
“在宣传文字上,最忌讳的就是抄袭,而我们中间竟然有个人,毫不避讳地抄袭别人的稿子,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为了稿子本身。”
“这让我非常生气,我反思了一晚上,我希望这个 初生的 部门是个单纯的,干工作的部门,不要掺杂那些感情因素、政治因素!”其实从一开始陈得胜也明白,不可能抛开这些只谈工作,因为这些人中,多于一半的人都是靠关系进来的。
妻子总说他文人意气,可是他真的没办法抛却那些坚持,就简单地做工作。
“前天,郑源将稿子交给我了,昨天,罗云生交的稿子,你们的稿子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选题、立意,遣词造句都太像了,你们说说吧!”陈得胜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办公室的人。
“我交的早,我先完成的,肯定是罗云生整天忙着逛街,忙着买东西,没心思写稿子,交不上来了,所以 抄我的!”郑源抢先说,“我稿子在家里写的时候我丈夫看到了!”
这一句才是郑源的必杀招,她不信陈得胜会不给他丈夫面子,她丈夫可是陈得胜妻子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