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
“程风家属,病人醒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没有什么大碍。”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了。
然后,几个护士把程风推了出来转移到病房。程风的爸爸妈妈跟着前往,付小雨却站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付爸爸因为工作忙已经离开了,只剩付妈妈陪着她。
“儿子,你终于醒了。”程风妈妈抹了把眼泪。“我好渴。”醒来的程风觉的喉咙像是被火烧了,说话声音嘶哑。
“渴?妈妈这就去给你倒水。”程风妈妈去外面饮水机给儿子接了一杯水,看到付小雨站在门外,就说道:“进去看看他吧。”付小雨这才进了病房。
看到付小雨进来后,程风说道,“你没事吧。”付小雨摇了摇头,眼泪夺眶而出,明明自己都已经这么虚弱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害得你受伤。”“没事的,我这不是好了,医生都说了,没有什么危险。”程风虚弱地笑了笑,他的嘴唇苍白没有血色。
程风妈妈接好水进来了,程风接过水大口大口灌,程风妈妈在一旁看着眼泪又止不住往外流,怕被儿子看到,赶忙抹了抹。
“儿子,你饿不饿?”程妈妈问,“你问的这是什么话,他肯定饿啊。”程爸爸在病床一侧接话。“那妈妈回家给你做饭吧。”“妈妈,咱们家离着挺远的,别跑了。”程风不忍心母亲奔波,“我不是很饿,等到天亮买些饭再吃吧。”
付小雨听到后给家里阿姨打了个电话,吩咐她做些清淡营养的粥,她给阿姨打了好几遍才接通,现在大家还在梦乡,她也不好意思麻烦阿姨,可是想着程风刚醒,正是补充体力的时候,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个小时后,饭菜送来了。
“我家阿姨煲了粥,喝点吧。”她小心翼翼地说,甚至不敢直视程风的眼睛。
“好。”程风点了点头。付小雨把保温盒里的饭以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香气四溢,阿姨煲的是香菇鸡肉粥,白白的大米粒掺杂着切得细碎香菇,虾仁,鸡肉,上面还撒着香菜,看起来就很好吃。
“你喂我吧。”程风动动手臂,示意自己有伤不能动手。
付小雨没说什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程风张开嘴细细咀嚼,粥的温度不热不凉,送到嘴里刚刚好,就这样,她舀一勺,他吃一口,就像是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也不觉尴尬。
付小雨妈妈正要进病房,看到了这一幕,眉头一皱,又走了出去。
待程风吃完后,付小雨妈妈催着她回家,“雨雨,回家吧,今早还要去上课呢。”“那我走了。你在这好好休养,我放学来看你。”付小雨有些不舍,但也不能违背妈妈的意思。
“嗯。慢点小心。”程风笑着点点头。
来到学校后,付小雨把这件事告诉了夏星阳。”你的意思是有人行刺你,然后程风救了你?”“嗯。”
“查出来凶手是谁没?”夏星阳问。“警察那边还没有结果,当时路上没几个人,那个行刺的人又带着面具。”“那监控呢?”“那个路段没有监控。”付小雨摇摇头。
“那还真是奇怪,你得罪过什么人吗?”夏星阳疑惑,但可以肯定凶手的目标是付小雨,“没有啊。”付小雨仔细想了想,”会不会是路边一个疯子随机杀人。“
“不可能,他要是疯子怎么会带个面具。他是有备而来的。”夏星阳嘱咐道,“你最近不要频繁出门了,出门时带个保镖。”不知怎的,夏星阳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既然认识付小雨,那么一定也认识他和方桐。
一间不为人知的房子里,一个女孩拿着一把刀,盯着上面的血迹,细细端详,而后像被什么电到似的,猛地把刀扔在地上,捂着耳朵,大叫“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她趴在地上,把刀捡起来,用好几个衣服包裹着。藏在了衣柜里,
下学后,付小雨买了点水果,来到了医院看望程风。
“你来了啊。”程风妈妈小声地说,因为程风在睡觉。“他在睡觉啊。”“嗯。”
看着程风熟睡的样子,付小雨心中的愧疚感再次席卷而来,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做错了,以为程风不喜欢她就对他冷淡,可是程风却不计较,在危难时刻替她挡刀。
不一会,程风醒了。“你醒了。”“嗯。”“你怎么哭了?”
付小雨摸了摸脸,果然脸上湿漉漉的,她擦了擦说,“没事,你要不要吃点水果?”说着拿起一个苹果要给他削,“好啊。”程风没有拒绝。
付小雨坐在旁边削苹果,程风在病床上躺着看着她。“你刚刚,为什么哭啊?”程风问道。
付小雨拿刀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说道“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为我以前做的事向你道歉。“程风轻轻一笑“你以前做的什么事啊?给我送画笔,做蛋糕?还是买99朵玫瑰?”
付小雨诧异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夏星阳告诉我了。”“哦。”付小雨若有所思。
“小雨,你还喜欢我吗?”程风这猝不及防的提问让她有些束手无策,停顿几秒,她说道“喜欢。”她的声音很小,如同蚊子哼哼。
“可以再说一遍吗?”程风温柔地说。
“我喜欢你,程风。”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那刚好,我也喜欢你。”程风嘴角上扬,浅浅一笑。
付小雨心跳有些慌乱,快速地把苹果削好递给了他,程风笑意盈盈接过苹果啃着。
等到他吃完后,付小雨从书包里拿出一沓卷子,“这是今天的卷子,班主任让我拿回来给你做。”“这么多啊。”程风扶着脑袋,伸伸舌头。付小雨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你做吧,做完我给你对对答案。”
“可是我的手不能动啊。”他虽然是后背的伤,但是前面也缠了绷带,连累得手不能动,“那我替你写?你说答案我写?”
“可以,这个方法不错。”程风笑着点点头。
就这样,他说一句,她写一句。
夕阳的的光辉照在二人身上,映射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