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透出昏黄的微光,但静谧无人,也没有任何动静的回应。
这里,安静地太不正常了!
想着此前沐家院落那些令人咋舌的不堪画面,还有为大家检查时所有发狂之人身上皆会有的伤痕,回忆起江澄那只受伤的手臂。
只沉吟一瞬,沐之恒眉间紧皱,掌心蓝光旋起,下一刻院落大门便被他轻易破开。
屋内,烛火荧煌,将地上两两相覆人的身影映照在米白色的窗纸上。
粗喘的呼吸被夜夏压抑着,那急切的破门声惊得她心脏狠跳,顷刻,眼尾闪过豁出一切的凌厉之色,蹙紧了眉,当即又急又怒又慌地选择朝眼前人稍微柔软的脖颈咬了上去。
这一次,血腥味瞬间便充斥鼻腔,殷红的血液染红瓷白的牙齿,顺着脖颈坠下,一滴一滴落在了她的胸膛。
霍然,血液所染的那处,一道金光从里面骤然四射。
身体上的压力随之骤松,随着金光爆射,江澄被光芒弹开径直撞上了屋内一个放着插花的博古架,随即房间里噼里啪啦,响了一地的乱声。
惊诧有事,院内神色焦急之人一眼便望见夜色中光芒四射的房间,沐之恒疾步飞身前往。
手下一推门扉。
沐之恒:" 江兄!"
江澄:" 别进来!"
沐之恒的急唤,伴随着房内蓦然传出的慌张厉喝一同响起,可门已然大大敞开撞上了两侧的墙壁,想要回旋已是不可能了。
屋内,好似还冒着热气的浴桶,湿润的地面,微润的空气,一地的碎瓷器打落。
狼藉的画面里。
一个背对着自己,呼吸粗重到站在门外都清晰可闻的,只着白色亵衣的男人,还有他怀里被外袍紧紧包裹着,被小心翼翼藏起来,脑袋和肌肤都半分未露的人。
这一幕,同样身为男人的沐之恒瞬间了然。
他面色一红,尴尬地道了一句抱歉后便反应极快地,背过了身去。衣袂翻飞,便将身后的尴尬画面全部重新关在了木门内。
然后远远走开,回到小院空地,等候。
夜夏:" 阿澄!你......还好吗?"
刚才门开那一刻真是千钧一发,夜夏双手紧紧抓着身上裹着的湿润衣衫,说话时,齿间还有些恐惧和后怕的颤抖。
幸好,江澄不仅瞬间清醒还动作足够快速利落,否则......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话落半晌,腰上的双臂收紧,身体被身后人圈得更紧了一些,随即肩膀上搁下了男人沾染着轻汗的下颌。
耳侧,是男人沙哑,隐忍着的道歉之语,裹着无边的愧疚,因为自己唐突了最为珍视的心爱之人。
江澄:"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
他这话,让夜夏脸红得像是随时会滴血的鸡血石一般,娇羞赧然赫然填满那双水盈盈的眼眸。
脑海里,全是此前两人的旖旎画面。
江澄:" 我只是......"
江澄眉间拧成几道沟壑,懊恼着总想多解释一句,但让夜夏猝然抢了话。
夜夏:" 不用多说,我都知道!"
少女口吻略急,嗓音里还有一丝没有褪却的情动娇媚,诱得人暂时强行压制的欲念又再次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