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思忖得纷乱复杂,江澄这话虽然灌入了耳,但却如雁过天际无痕,实则恍惚到什么都没听明白,夜夏不得不侧首过来,张口发问。
夜夏:" 你刚才在说什么?"
她这样让江澄心头一时气闷,可也只得无奈地重复刚才的问题。
江澄:" 我是问,你今日本是独自出门的,为何最后会与沐之恒一起出现在那山林中了?"
顿了顿,又立刻补充一句。
江澄:" 还是,一开始你们其实就约好了的?"
夜夏:" 原是这个啊!"
夜夏不以为意,接下来只轻描淡写地向他解释了今日与沐之恒的偶遇,和之后亭内避雨发现妖兽踪迹以及有人呼救之事。
听她说与沐之恒不过是偶遇而已,江澄心底的复杂感渐渐消解,但一想到另一事,他却又忍不住生起气来。
细眉蹙起,当即质问道,
江澄:" 你追去斩杀妖兽我能理解,可为什么在发现术法对那妖兽无效时却从未想过要寻求我的帮忙?"
夜夏挑眉,却是把江澄那话中另一处抓成了重点,轻道,
夜夏:" 你看出来了?!"
江澄:" 那是当然!"
他随时都关注着她,当看到眼前人对妖兽的攻击在触及星点金光便立刻溃散的时候,便已然猜到,后来又见她只肯使用结界而不攻击,则证实了猜测。
夜夏:"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攻击对妖兽无效,但结界却又有用。"
说到这里,夜夏不禁凝神思索。
暂时不想在这事上纠缠,江澄长睫微眨,突然拔高了些声线继续执着地质问刚才的问题。
江澄:" 你不是会瞬移吗?那妖兽的实力过招几次便也知道厉害,不过眨眼便可将我带过去,你为什么想不到这一点?"
江澄此时心中气结的亦是如此!
他心中心心念念是她,可眼前这个人,无论出于什么情况,不管失忆与否,不管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人陪在身侧,她也从不会遇事时第一个就想到他。
江澄:" 若是我在,今日也许不会有沐之恒那一难了!"
夜夏从没有头绪的思索中回神。
夜夏:" 我忘了呀!"
她答得随意,但见江澄说得好好地却偏偏急起来,心头便觉有些莫名其妙,忙问,
夜夏:" 你这是怎么了?"
杏眼闪过晦涩,夜夏这副随意的样子更让江澄心里怒气横生,急道,
江澄:" 你知不知道,当我赶过来看到那妖兽朝你喷火时我心里有多着急害怕,当时若不是沐之恒替你挡了,后果会有多严重你该知道的!"
江澄:" 日后,你若是遇到事时,可不可以第一个就通知我?或是带上我也行,至少不要让你自己陷入我不知道的险境里!"
这些话听下来,夜夏才恍然明白江澄这是生气她有事不知会的行为。
但她心里记挂着沐之恒的伤势,想着对方好歹是救命之恩,且为了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她这个被救之人怎么也得有些表示才行。
心思一转,念头陡生。
于是下瞬干干脆脆地向江澄保证。
夜夏:" 好!我答应你!"
还未等人回复便又忙道,
夜夏:" 阿澄,我想先回趟莲花坞取些对付烧伤的药来,你就先回家吧!"
言罢一闪,人影便瞬息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