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江澄放开人便欲抬脚循着晃动的密林山树往前去追,夜夏在打出一道符咒后便连忙出声制止,并解释道,
夜夏:" 阿澄不用追了!"
夜夏:" 那妖兽绝非寻常,我们只三人并没有完全把握,而且我刚才在它奔逃时已经往妖兽身上打下了追踪符,等下次召集多一些人再探吧!"
眼神瞥向朝沐之恒奔过去的小姑娘,夜夏眉目中担忧亦是深拢,又道,
夜夏:" 咱们此刻还是先救人要紧!"
话落,她便也朝同样的方向快走踱步,同沐挽歌一左一右扶着受伤的人从地上艰难站起。
自家兄长从小到大便是英挺伟岸的存在,术法向来高强,在十五年少时便常常在南疆夜猎斩杀妖邪百计,哪里曾有过此时这般的狼狈和受伤。
沐挽歌目光一直在沐之恒烧伤的后背上盘桓。
沐挽歌:" 哥,你怎么样?这伤这么严重,你一定很疼的!"
小姑娘这带着哭腔的话脱口时,眼底已经积蓄了满眶的晶莹越出,既是担忧,又是伤心和心疼,看得夜夏心中愧疚满溢。
沐之恒惨白着一张脸,微喘着气,鬓间碎发早已被冷汗浇透。
虽然他整个人看着形象失了往日俊雅公子的风流,但那双漆黑深邃的眸中在看着自家妹妹时却依然浸润温柔,启唇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对沐挽歌的关怀之意。
沐之恒:" 丫头莫哭!"
骨节分明的手轻拂掉小姑娘脸上一直低落的担忧滚烫,沐之恒嘴角勾勒出了温柔宽慰的弧度,轻言安慰。
沐之恒:" 不过就是烧伤而已,你兄长自小便用药将身体养得比寻常人强上数倍,这伤不过看着严重,其实没多大碍的!"
虽如此说,但夜夏看得出他不过是强撑罢了,于是自责便在心头继续泛滥。
沐挽歌:" 哥!"
在这番劝慰下,小姑娘瘪瘪嘴勉力地止住了抽噎,在拿过衣袖擦了擦脸后才道,
沐挽歌:" 我们马上就回去,伍叔叔那里还带着许多伤药呢!"
话落后,她又对一旁的江澄说话,言语和表情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礼貌。
沐挽歌:" 那个......云公子,麻烦你扶着我兄长御剑,将他带回去,我......我带着人没法御剑!"
沐挽歌虽然傲然了些,但却不是骄纵,江澄刚才救她的情意,她是记得的。
而她这些日子唤江澄时从来都是什么‘喂’和‘诶’的用词,这般猝然换上了些修士之间的礼仪倒是惹得江澄细眉轻挑,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夜夏:" 不用这么麻烦!"
沐家兄妹只听夜夏脱口这么一句后,面前便是乍然的红光突闪,瞬息抬眸时,他们四人便已是回到了租住小院的大门外。
沐之恒:" 这......?"
纵使身上的伤让自己灼痛难忍,但这般瞬移依然让沐之恒眉宇中划过诧异。沐家兄妹一直以为夜夏的瞬移不过是近距离的改变,却不想原是这般的神通。
见这兄妹俩震惊一脸,夜夏又只得谦虚道,
夜夏:" 师门秘术,不值一提!"
这句话后,沐挽歌才从将将因那远距离瞬移的诧异中回神,下瞬,她一手大力急拍木门,一边亦是扯着嗓子朝屋里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