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腰一紧,夜夏垂眸,那里,已经被急赶过来的人以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揽住。
下瞬,江澄当即手上一用力,轻轻松松地便将人直接揽腰从地上提了起来。
江澄:" 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没有?!"
他黑着一张俊脸,眉间蹙得紧,口里却急切地连声开问。
说话间,双手握上夜夏两侧的手臂,杏眼担忧地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心中因为夜夏这一心救人却不考虑其他的性子泛起了怒气。
江澄:"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不顾自己?!就像那年在......"
夜夏:" 啊!疼!"
在江澄这又气又怒的话未说完的当下,夜夏被他握住的手肘处却猝然传来一阵急锥入心的刺疼,口中更是溢出疼呼来。
她神情骤然一苦,右手臂在江澄的紧握中不由自主地抽了抽,脸上已是白了一分。
夜夏刚才救人的动作是身体快于大脑下意识的选择。
那第二次瞬移闪现时,她抱着人正以手肘触地,当时手肘处突然一麻,然后持续了许久,所以便让她一时连受伤都未察觉。
江澄的手像被火舌烫了般立刻放开,摊开手,那掌心里濡湿的不适感竟全然是一片鲜红色。
江澄:" 你受伤了!"
一句定论后,顷刻,他又伸手过来,随即一边握住夜夏的右手腕,另一手开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掀开她的衣袖。
一听夜夏刚才那一声下意识的呼疼,旁边歪歪扭扭站起,用手正揉自个儿屁股的沐挽歌也立刻踏上前来,一脸焦急地凑着脑袋开问。
沐挽歌:" 怎么了,怎么了,姐姐你是受伤了吗?"
小姑娘目光径直锁向夜夏右手臂手肘处那已经划破的微红衣衫,有些屏住呼吸地抿唇瞧着江澄的动作,一双好看的眼里已经涌上了许多的自责。
而另一侧,她的兄长亦是收剑回鞘后凝重地踱步过来。
随着夜夏的衣袖被修长指尖一点点掀起。
江澄眉宇中怒气慢慢升腾,细眉微有倒竖,整个人周身开始泛起冷冽,那张俊美五官的面孔,越发黑沉锐利了。
衣袖不过被掀到小臂一半的位置,衣袖内里那几层便已是被鲜红浸染了一大片。
一股鲜艳的红顺着夜夏的手臂蜿蜒缓缓而下,然后,滴入了她脚下茂盛的青葱草地里很快就隐没了红色。
在往前掀起衣袖到手肘时,一道约摸长有两寸,宽有半寸左右的伤口便立时将自己狰狞的面目显露了出来。
其上鲜血淋淋,在夜夏细腻白皙的手臂上看着令人很是可怖。
江澄立马掏出伤药开始往流血不止的伤口撒去,动作轻柔小心,但胸腔中怒气却烧得更旺,一口牙也是越发咬得紧了。
那药一下去,似要钻入皮肤深处一样,一阵猝然强烈的刺激生疼窜起,疼得夜夏有些吸气。但一看江澄这周身不善的气场,她便只得拧眉咬牙强行忍着不再呼疼,只是手臂忍不住颤了几颤。
却不想,上药人察觉后一改刚才的气怒,语气反倒温柔了下来。
江澄:" 你忍着点,这药是极好的,若是疼了,也不必忍着!"
夜夏眼中划过讶异,感受着江澄这不按牌理出牌,她脸上苦中带笑,便只道,
夜夏:" 有点疼,那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