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长老的旧事重提让蓝启仁微微蹙起了眉,他上前,声音略沉,试图再次向他解释。
蓝启仁:" 叔父!夜姑娘在薛洋搅乱我姑苏蓝氏时以一己之力护住了我玄门百家修士,她并非一般女子可比,曦臣倾心于她,亦是人之常情!"
蓝启仁:" 况且,这小辈的儿女情长你我未知全貌,又怎能妄断呢!"
蓝氏长老摆了摆手不耐地睨了睨蓝启仁。
蓝氏长老:" 往事你也勿用再提!"
但好歹他这眉间的沉怒是压下去不少,却依然一脸不满得很。
蓝氏长老:"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知道,不然六年前也就不会同意这小子的成婚请求了。我如今最生气的是这小子已经为了那丫头既是将自己关在寒潭洞六年,又是不顾性命地去了南疆,落得这般地步。可她倒好,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实在有负我蓝氏双壁的情深!"
蓝氏长老满心满眼的忿怒,口中的话语亦是慢慢拔高了声调,顺着窗棂飘到寒室院外的各个角落。
蓝氏长老:" 我看那丫头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夜夏心中的酸涩还未褪去又被长辈如此评价,一时委屈难忍,抿了抿唇,渐渐地便又湿了眼眶。
蓝启仁:" 叔父!!!"
蓝启仁心中一急,说话声同样往上提着,无奈地唤着面前的长辈,满眼都是不赞同。
蓝启仁:" 夜姑娘并非那样之人,您又何必给她扣上那不堪又容易引人非议的帽子呢?!"
似察觉这样说确有不妥之处,蓝氏长老偏过头,一甩衣袖,缓下声道,
蓝氏长老:" 行了行了!就当是我气急口不择言吧!"
这些年他也从别的弟子口中多多少少知晓了些六年前那丫头被拒于寒室门外的事,想到那小姑娘怕是心中有气才不肯来云深不知处,于是自己的怒气也就如退潮般慢慢地消散下去。
他缓缓道,
蓝氏长老:" 想来,能让我蓝氏双壁甘心奉上真心之人定是也有其过人之处!"
蓝启仁垂下眸,他这叔父性子虽燥了些,但却一直是个敢作敢当,愿意反思之人,当下也就不再多言了。
蓝氏长老背着双手回转身去看床上双眼紧闭的蓝曦臣,轻叹了口气,等再出口的话就带着点略微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蓝氏长老:" 这小子从小就担负起我姑苏蓝氏的责任,处理各种宗门事务时向来干脆果决,可怎么偏偏遇到这些个儿女情长的事就这么优柔寡断,简直是扭扭捏捏,拖泥带水!就算是此前心中有愧,六年的惩罚也该全了自己的心了!"
顿了顿,他又侧首看向一旁的蓝启仁问道,
蓝氏长老:" 听说这小子之前在云梦江氏门口枯等了两日,好不容易进去见了人但最后还是被轰出来了?之后的一个多月更是就在云梦住下不肯走了?"
蓝启仁未说话,只微微颔首,这件事在玄门中早已又是一番沸沸扬扬,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调侃。
蓝氏长老微眯着眼轻叹,
蓝氏长老:" 我姑苏蓝氏先祖便是情痴一人,而今,你兄长,到这小子一个个亦是这般!"
再次朝床榻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便负手向外走去,边走边道,
蓝氏长老:" 蓝曦臣这小子就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的!"
须臾
蓝氏长老:" 如若真的非那丫头不可,何不学学他爹,先将人给绑回来,那小女子如对他依然有情,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无法解开的结!"
众人正要收回目送长老的眼神,却因寒室门外传出的这一声感叹一个个不禁从放松极速地转为了一脸愕然,面面相觑,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