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夏伤势久积成灾,胸腔肺腑都是才见起色却又陷入翻江倒海的境地,在中医上,这样久伤未愈最是伤人。
蓝曦臣坐在床沿,整整两刻钟,他花费了大量的灵力去帮助夜夏身体的周天运转,直至自身感觉很疲劳,灵力减弱大半后才堪堪住了手。
将夜夏受伤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蓝曦臣望向她依然面无人色的脸庞,眼底幽深,晦涩流转。
好半晌,蓝曦臣才轻轻浅浅地道,
蓝曦臣:" 无论他面临何种境地,你都甘愿陪他一起,对吗?"
这似自言自语般的低喃,此刻启唇,他也未曾期望过她会回答。
低眉垂眸,蓝曦臣轻轻摩挲着手心里的纤巧细指,五指的指腹在夜夏的手上来回描摹着厚度,当划过因消瘦而额外突起的指节时,他眸底的暗色更深了。
蓝曦臣:" 自从晓星尘昏迷开始,才短短数日之久,你就已经瘦了这么多了!"
蓝曦臣抬眸看向夜夏紧闭的双眸,眼神一点点描绘着她瘦削的轮廓,轻叹道,
蓝曦臣:"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了他,即使知晓施术后肺腑的痛苦必至,却也依然义无反顾。我知道你对晓星尘的在意,既已知晓,我又怎会不替你好好护着他!"
蓝曦臣:" 夏夏,你可知,今日见你就那样护在他的身前,那般的决绝和不顾一切,其实,当时的我嫉妒极了,甚至希望,被你那样护着的人如果是我该多好"
蓝曦臣:" 可等我冲进房间看到那个血红的一幕时,我脑中顿时又一片空白,就连周身的血液转瞬便已结成了冰。心中又不禁叹道,幸好,他好,你也还好,终归我是还有机会再救人的,想想便又知足了"
蓝曦臣一个人对着毫无回应的夜夏说了那么多,皎皎的温润君子,一向行止有度从容的泽芜君已是眼眶红了一片。
蓝曦臣心底的苦涩如海洪般泛滥开来,又缄默了很久才以微不可查的声调呢喃道,
蓝曦臣:" 夏夏,你对他......真的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吗?"
声调愈来愈低,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像小心翼翼的试探,说到关键的那四个字时蓝曦臣的喉咙里几乎没有了声音。
他与晓星尘相比较,终究,是他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