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
凶脸男哪敢说话，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往床下看。
阿弥陀佛。
菩萨显灵。
上帝保佑。
福生无量天尊。
阿门。
床下的小丽双手合十，祈祷他们赶紧离开。
两人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也不干什么，就这么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凶脸男身上满是汗珠，床下的小丽也没好到哪里去。
嘀嗒——
矮个子的耳朵动了动，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地上，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你一个人住？”
凶脸男汗毛直立，他突然问这么一嘴干什么？
难道是发现了躲在床下的小丽？
不容许他多想，矮子的视线已经移到了他的身上。
“啊，是的，都是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床下的小丽瞬间屏住了呼吸。
“我这个人，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你好好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高个子瞥了他一眼，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平静。
凶脸男浑身的血瞬间停止了流动，身体颤颤巍巍，上下牙齿不住地打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
矮子终究是不如高个子沉稳，直接动起了手。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叮叮当当一阵后）
凶脸男浑身是血的靠在墙角，头被矮子死死地钳住，迫使他看着小丽藏身的木床。
叩叩——
木床的床沿被敲响，一下又一下，正好与小丽的心跳节奏对应上。
“需要我请你出来吗？”
小丽只觉得一股寒凉顺着她的尾椎逐渐向上攀升，最后停在了天灵盖的位置。
顺着床下一步一步爬出来。面前是两双鞋子，顺着鞋子往上，正是高矮胖瘦组合。
“大，大哥，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小丽怕得差点就要哭出来，一旁的凶脸男挣扎着想要起身。
啪——
“老实点！”
看着浑身是血的凶脸男，小丽眼泪哗啦啦地淌了下来。
“我，我把晶核都给你们！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一边说，一边不断地往外掏着晶核。
“小丽，不，不要！”
凶脸男想要阻止，却又挨了一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看看人家，多懂事。”
两人没想到，小丽她居然能掏出这么多晶核。
“大、大佬，这是我们所有的晶核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看着地上的晶核，矮子也不再控制凶脸男，走过来把晶核拿在手中，你一枚我一枚地分起了赃。
无人在意的角落，凶脸男高高举起手里的木板，对着矮子狠狠砸下。
嘭——
“哎哟！你个杂种，老子杀了你！”
或许是身受重伤的缘故，即便是用尽全力，也只是把矮子的头砸出一个包。
“小丽，往前跑！别回头！”
小丽一瞬都不敢耽搁，拼了命地往安全区冲去。
“老子废了你！”
矮子掏出刀一下又一下地往凶脸男身上捅去，高个子想来追，却被他双手死死地给抱住。
眼看小丽就要跑到楼梯口，高个直接掏出刀对着凶脸男的手臂砍去。
“啊——”
听到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小丽脚下一软，整个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等她浑身酸痛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
一抬头便对上了高个子戏谑的眼神。
“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
......
当高个子抓着满身伤痕的小丽回来的时候，凶脸男已经被矮子tong得奄奄一息，就在他要下最后一刀的时候，被高个子叫停了。
“你这么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想不想玩点有意思的？”
高个子并没有明说，但两人眼中流转的光说明了一切。
“不，不要过来！”
小丽隐隐约约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满脸惊恐地摇头拒绝，可没人听她的，她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天。
而凶脸男不忍再看，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捡起脚边的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小丽满脸死灰，身体上的剧痛也不能让她回神，像一条死掉的鱼一般躺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心满意足，小丽的身上惨不忍睹。
两人脸上满是餍足的神情，随意拿起地上的衣服开始擦拭。
“这张纸是什么？”
男人蹲下身捡起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当着她的面展开，原本死鱼一样的女人在看清后，猛地扑过来想要抢夺纸张，却被男人一脚踹开。
“啥啥啥，这写嘞是些啥？”
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正想揉吧揉吧捏成一团的时候，却发现这张纸无论如何也撕不烂。
“傻逼，过来看看这个！”
正在清理的矮子听到，十分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你必须还我双倍的精油，不然老子弄死你。”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穿好了裤子，走过来看着他手里的纸。
......
“你是不是不识字？”
矮子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咋的了。”
矮子以手扶额，摇了摇头。
“我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居然在我身边。这尼玛很有可能是疫苗的研究报告！”
高个一听，手都开始哆嗦，最后一个扣子怎么也系不上，最后干脆直接敞着衣领。
“和我想的那个，是同一个东西吗？”
矮子点了点头。
“如果你脑子没出问题的话，那应该是同一种东西。”
高个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飞出胸膛，当即也顾不上矮子的冒犯。
“那，那咱们....”
矮子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干，人类的存亡在他眼里远远比不上晶核来得重要。
“咱们马上动身，前往黑市，赶在交易开始之前把这个东西加进去。”
高个子有些犹豫。
“咱们把这东西卖出去，不会有问题吧。”
矮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那你还是年轻了，在黑市拍卖会上，卖方、买方不见面，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全局由拍卖场的人交接货物、资金。”
“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相信你胖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