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纠结了几秒,还是拦下了她。
哎呀,她不想管闲事的。
这嘴咋就控制不住呢?
就这样,两姐妹在店里住了下来,既然成为了店里的客人,即可享受店内福利。
只是,今晚没有小猫撸了。
.....
第二天清晨,客人们早早地吃完早餐后便聚集在了传送门前,七点五十五分,温南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厅。
“各位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众人地回答铿锵有力,眼神中满是坚定,手里握着各自的武器。
“那行,你们跟我来吧。”
温南点了点头,率先走进了传送门。
客人们排着队跟在她的身后,经过了一阵头晕目眩后,所有人站在了采石场外的台阶上。
只是眼前的场景和他们所预想的好像不同,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山里面?
“我最后再提醒一次,这里不存在安全区,且丧尸数量众多,大家量力而为,明白了吗?”
众人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空气清新,又如此安静,看上去不像有丧尸的样子啊。
“老齐,你看见丧尸了吗?”
宋轻鸿带着小白站在齐思景的身边,小白一副放松的模样,证明这里暂时没有危险。
齐思景摇了摇头,他没发现哪里有丧尸,但温老板总不至于把他们一群人骗到这里来只为了好玩,还是看看温老板怎么说吧。
温南拍了拍手,示意人们看他。
“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可以看到丧尸了。”
众人一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在这里大干一场。
由齐思景打头带着一众人往采石场走去,只是他们脸上的轻松惬意显得不像是去狩猎,更像是去度假。
这群人,真是...
积分已经到账,温南没有了在这里看戏的打算,她失眠了一晚上,大清早爬起来又没来得及吃早餐,现在只觉得头昏眼花。
回到饭店,温南斜靠在沙发上,头一阵阵的疼。
突然,太阳穴传来一阵冰凉,睁开眼睛一看,草莓正轻柔地给她揉着太阳穴。
“呜呜,草莓还是你对我好!”
就在这时,一群人突然从传送门里冲了出来,一个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草莓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没什么好感,因为他们打扰到了老板的休息。
“妈的,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能有那么多丧尸?还好老子跑得快!”
祁阳不顾形象地躺在地上,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们一行人本来好好地在山路上走着,一小群丧尸突然从采石场里冲了出来,虽然这一波被他们给解决了,但战斗的声音同时也惊动了后面的大部队丧尸。
那阵仗可以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地动山摇来形容,总之一行人连晶核都来不及取,就被丧尸追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地跑回了店里。
温南从沙发上起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还在喋喋不休的祁阳突然闭了嘴。
天知道她只是因为没有撸到猫,有些不适应罢了。
不再理会进了餐厅,胃口不是很好只吃了一颗水煮蛋、一根玉米、一块蒸红薯,又溜到后厨顺了一个福贵新出炉的包子,吃完后打着饱嗝回了房间。
房间里有些安静,温南把空调设置到二十六度后,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做噩梦,或者说她梦到了前世的事情。
.....
“你个丧门星!要不是你,你弟弟怎么会死?!死掉的为什么不是你!”
耳边是女人近乎恶毒的辱骂,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这是弟弟小北因车祸去世的那天,妈妈在医院当着所有人的面删了她一巴掌并且对她破口大骂,7岁的温南不理解为什么弟弟的死会和她有关系,明明那个时候她在学校上课,放学回到家里,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还是邻居把她带到了医院。
只是谁都没想到情绪失控的妈妈在见到她的第一眼,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这一掌用了十层的力,她的脸颊很快便肿了起来,嘴角溢出鲜血。有好心的路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制止却被妈妈一把推开,脑袋磕在了墙角。
温南并不知道那人最终的结果,只知道后来妈妈就被警察给抓走了,直到警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妈妈还在不停地辱骂着她。
“你个杂种,生来就是为了克你弟弟的,现在他没了,你满意了吧!”
“畜牲你就是要断温家的香火,那可是温家最后的独苗了!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们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嫉妒你弟弟!”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诸如此类,温南听了无数遍。
画面定格在张女士被带走的那一刻,从梦中醒来,眼角还残留着泪珠。
“又是这个梦啊,明明都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了。”
倚在床头,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
张女士对她当然好了,特别好。
好到她四、五岁的时候想和院里同龄人一起玩过家家时,被张女士拽着耳朵关在小黑屋里背诗,背不出来就一整天不给吃饭,原因仅仅是因为在饭局上奶奶又一次说起她是个女孩子注定是个赔钱货一辈子也比不上堂弟。
好到只是放学和男同学顺路走了一小段路,被张女士发现后直接一脚踹断了她的肋骨,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只会勾引男同学。
那个时候她明明才上小学。
后来弟弟小北的出生,才把她的童年还给她。
小北是在她七岁那年出生的,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子,一点都不像张女士,也不像温先生。
温先生是张女士的丈夫,仅此而已,是个英年早逝的可怜人,张女士一度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打击,后来还是小姨劝导说小北需要人照顾,张女士这才打起了精神。
可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张女士因为打麻将入迷,被子盖住了小北的头。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济于事。
后来,后来温南就只剩自己了。
张女士被带上警车前看向她的最后一个眼神,曾一度变成了她的梦魇,多少个午夜梦醒,发霉的枕头里是她尚未发芽的梦。
明明后来很少再梦到了,今天也真是奇怪。
清醒过来之后的温南下意识地想要把头埋进猫右的毛里,手却捞了个空。
一个人就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